第二十六章 既不賣藝也不賣身
無心插柳柳成蔭。
姜陽就是想唱首歌吸引董嘉瑤，為完成系統(tǒng)交辦的任務做個鋪墊。
萬萬沒想到《橋邊姑娘》成了爆款。
發(fā)財機會到手，姜陽作為資深財迷，絕對不會讓它溜掉。
和肖冰通過手機，一番隔空網(wǎng)上操作。
電子合同簽好。
簽約僅限于針對歌曲本身在酷播發(fā)表，雙方達成的獲益協(xié)議。
網(wǎng)站對創(chuàng)作者本人沒有其他約束。
簡而言之，就是賣歌不賣身。
版權歸屬姜陽，姜陽對歌曲除了不在其他網(wǎng)站發(fā)布之外，擁有其他權力，比如授權給他人改編翻唱，比如授權給某節(jié)目做bgm，比如放在影視劇里當主題曲或者插曲，等等。
音樂網(wǎng)站之間競爭慘烈，酷播也是盡量采取寬松的政策略吸引更多的音樂創(chuàng)作者在網(wǎng)站發(fā)布歌曲，保持人氣和熱度，對音樂人限制能少則少。
“恭喜姜先生，冒昧問一句，姜先生生活在哪座城市？”肖冰開始聊業(yè)務之外的話題，貌似閑聊，實則帶有目的性。
作為網(wǎng)站重要部門的主管，她很忙，哪有時間閑扯。
“我就在直都，后臺信息里有?！苯栆裁?，代辦公司讓他提供很多東西，證件復印件啊，簡歷啊，公司住址復印件啊，他要回去整理好交過來。
“哦，原來你在直都？我們離著很近，我在帝都?！毙けH和力極強。
你怎么不直接說你也在直都，就站在我身后，等我一回頭，你上前就和我握手擁抱呢，現(xiàn)代人真會套近乎。
肖經(jīng)理如此熱情，說明她很看好歌曲的市場價值。
姜陽拉開小四眼車門：“嗯嗯，有空一起睡覺?！?p> 肖冰那邊：“？？”隨后咯咯笑出聲音來：“姜先生，您好幽默?！?p> 都是社交中人，肖冰聽得出姜陽在忙，就不再打擾：“姜先生，記得兩個月之內(nèi)，一定要來酷播總部把正式合同簽了，不然會導致您的版稅遲發(fā)或者扣除，總部就在帝都，離著您很近，城鐵或者自駕都不太花時間，希望早日見到您，當然，我經(jīng)常跑直都，哪天到了你們家門口，給您打電話好嗎？”
“成，來直都我下面給你吃?！苯査齑饝?，坐進駕駛室。
肖冰有點跟不上姜陽節(jié)奏：“啊，哦……？？”
姜陽把車鑰匙插進鎖眼：“我家開面館的?！?p> 肖冰恍然大悟：“好，好，謝謝。”
掛掉手機，姜陽開始合計今天是周幾。
周二。
版稅周三發(fā)放。
臥槽那明天就發(fā)錢唄。
姜陽把正在擰動車鑰匙的手拿開，重新劃開手機，打開酷播APP，從后臺看到下載數(shù)據(jù)已經(jīng)到了九千。
一首歌下載一次三元錢。
九千乘以三，便是兩萬七千元。
五五分成，姜陽得到一萬三千五百元。
酷播和所有網(wǎng)站一樣黑心，個稅要從版權人的收入里扣除。
一萬三千五百元乘以百分之二十便是個稅金額。
減掉兩千七百，姜陽凈剩一萬零八百。
前世里，座駕帶跑，住房帶墅，姜陽賺過大錢，拿一萬多塊看不到眼里。
彼一時此一時。
現(xiàn)在一萬塊錢，可是太重要了。
姜陽急需用錢，從太后宋春梅手里往外摳錢，如果像昨天和今天這樣下去，時間久了他會抓狂到瘋掉，上演母子情深真的太上頭，跟親媽玩心機有傷伐木累。
窮逼大四學生，突然有了一萬多，簡直一夜暴富。
昨晚注冊賬號把歌曲上傳，今天上午就能拿到這么多錢，可不就是一夜暴富嗎！
姜陽作為過來人懂得，肖冰那邊如果不斷給資源助力這首歌，下載量有可能呈幾何式上升，就算火上半年，那收入也算可觀了。
錢，姜陽喜歡。
但他沒有想用這首歌讓自己成為一個歌手。
沒有學過音樂專業(yè)，只憑系統(tǒng)給的一次獎勵四處去賣唱，一旦過氣就歇菜了。
姜陽已經(jīng)看好了網(wǎng)紅打造系統(tǒng)給指引的路數(shù)，打造網(wǎng)紅為自己賺錢才是長遠之計。
網(wǎng)紅當然也有過氣的時候，但是這撥過氣還有下?lián)苣兀灰l(fā)現(xiàn)苗子及早培養(yǎng)，便會讓打造網(wǎng)紅的事業(yè)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而且姜陽看好董嘉瑤走古風唯美美食短視頻，如果把這個做成功了，人氣起來后能保持很久，游戲主播和直播劇本打PK的主播，人氣起來快，下去的更快，就此而言，姜陽認為自己得到了一個有遠見的系統(tǒng)，當然，只要有機會，姜陽也會發(fā)展游戲主播和才藝主播以及PK主播，來錢快。
想到明天周三會收到工商銀行轉賬的短消息，姜陽滿懷期待。
壓了壓雞凍的心情，姜陽啟動小四眼，回家取材料。
……
一個老小區(qū)，
一棟紅磚外墻的老樓，
一間十五平米的臥室，
一張一米五的木床，
條紋灰的薄被下，一個姑娘緩緩睜開眼睛。
凌晨三點從酒吧下班，回到出租屋后，董嘉瑤沖了熱水澡躺在床上睡意全無。
為誰失眠？
董嘉瑤努力想忘掉。
可是她做不到。
越要忘記越是想起。
越是要把他忘記反而越深刻。
直到天亮后，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夢里依舊是那個揮之不去的身影和淺淺憂愁的歌聲。
摸過手機，打開酷播，那首歌曲正如所料，已經(jīng)進入了新歌榜單前五。
沒有人不去點開這首歌去聽一聽。
有人會流淚，有人會循環(huán)播放。
好聽的歌曲有很多，貴在剝開嚴嚴實實的外殼，啟開心門，讓憂愁有如涓涓流水有如清風撩動留海，讓人想起很多過往，或心酸，或離殤，或心心念念。
董嘉瑤點下三角形的播放按鈕，磁性的男中音低沉敘說……
橋邊歌唱的小姑娘你眼角在流淌
你說一個人在逞強一個人念家鄉(xiāng)
我把你放心上刻在了我心膛
橋邊姑娘你的憂傷
她有著長長的烏黑發(fā)一雙眼明亮
姑娘你讓我心蕩漾小鹿在亂撞
你說無人在身旁一個人在流浪
風華模樣你落落大方
“是在唱我嗎？”
“是在唱我嗎？”
董嘉瑤從夜里到現(xiàn)在，一直在叩問同一個問題。
“不不，自作多情了?！?p> “一定是我這里出了問題，歌曲是唱給大多數(shù)聽的呀?！?p> “我不能這樣，我怎能這樣呢？”
董嘉瑤心煩意亂，摁下播放器暫停鍵，忽地坐起來，昨晚洗干凈的長發(fā)如瀑布般散落在光潔的肩膀上，深深的鎖骨里藏著憂愁。
盯著被子上的紋理發(fā)呆良久，又忍不住去摁下播放鍵。
磁性男中音又開始敘說橋邊的故事，董嘉瑤聽著聽著，小鼻子一酸，兩顆淚珠毫不商量的順著臉頰滑下，打濕了手背和薄被。
昨天我拒絕了他的邀約，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
姜陽正開著小四眼享受著直都的豪堵。
手機唱起來，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電話是肖冰打來的。
肖冰普通話非常標準，親和力極強：“姜先生，您知道星海娛樂公司吧，我的一個朋友是這家公司的藝人部負責人，姓許，叫許六安，他非常欣賞您的這首歌，想跟您聊聊，如果方便的話，我想把您的電話給他，讓他聯(lián)系您。”
姜陽明白肖冰是啥意思：“肖總，如果想買我的歌，就算了?！?p> 肖冰馬上說：“不是買您的歌，他想跟您談談藝人簽約?！?p> 又是簽約！
單行道那個叫寶強的音響師已經(jīng)替你問過同樣的問題。
姜陽笑著道：“不好意思，肖總，咱既不賣藝也不賣身?！?p> 肖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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