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里過河吧,我們還是不要飛行了,這里距離炎京城很近,畢竟是萬年古國的國都,搞不好有什么偵測的手段,更何況再遠點就是星辰派?!?p> 其中一個首領模樣的人說道。
“我們不進城休息下嗎?”另一個人面色疲憊。
“都好幾天沒有合過眼了?!庇忠蝗擞行┍г?。
“不了,這里不安全,趕路要緊。不然萬一出什么茬子,你擔得起血蠍老祖的怒火嗎?”首領冷聲道。
就在此時。
呼的一下,一道強橫無比的神念竟然憑空橫掃過來,沒有絲毫的掩飾!
四個人都嚇了一跳。
立刻擺出警戒的姿勢,不斷往周圍查看。
但那道神念一觸便收,還留下了一個堪稱“友好”的暗示,似乎并沒有什么敵意。
“是法相巔峰修士?!笔最I皺眉,“他明顯看到了我們的行為,而且以他的實力,應該能看破我的隱匿陣法,但他竟然什么都沒做。”
另一人道:“會是誰呢?”
“法相巔峰,而且神念如此強橫,多半是圣地圣主級別的,不知道是哪位圣主,但看起來,他對我們在做的事并不想干涉,反而放任……”
首領想了想,做出判斷:“和我們關系非敵對,那就不管了,盡快過河吧。”
他們四人把大狼放在河邊,架好多重陣法,隨即動手砍樹。
輕輕一個手刀,足有一人合抱的蒼天大樹應聲而倒。
不過幾下,就湊夠四根樹木。
那些人又去扯樹藤來編織木筏。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們四人才泄露出一點點不同于普通農民的威勢來。
這四人,竟然全是法相境修士!
這種級別的強者,若是有勢力,都可以去當任何一個門派的掌門,但此刻卻是隱匿身份,替人辦事,甚至還要小心翼翼的,避免遭到責罰。
被扔在河邊的大狼,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
就算是只是一條縫隙,也可以看到它眼瞳中透露出滔天的霸氣!
它看了那四名修士一眼。
瞳孔泛紅。
憤怒,極致的憤怒。
但是,連眼皮子都難以睜開的事實,又讓它在憤怒中倍感痛苦無奈。
它知道這些修士為什么抓住它,又為什么運走它。
他們是為一批人族大乘老怪賣命的!
除了他們提到過的血蠍老祖之外,還另有幾位。
這些年來,其實它也在調查西漠妖修失蹤之謎。
在不久之前終于查清了真相。
就在它準備向全妖族公布真相,打算集結眾人,對這批人族修士反戈一擊的時候。
卻不料被妖族妖帝背刺,令它也落入陷阱,被這伙人抓住,準備送給血蠍老祖!
血蠍老祖,已經活了四千七百年,由于靈氣衰退,原本能活八千歲的大乘修仙者,可能僅僅只能活四千歲了!
這多出來的七百年,一方面是因為血蠍老祖長期閉關避免消耗,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長期通過掠奪其他修士,尤其是妖修的生機來延長壽命。
妖修的效果比人族修士要好得多,主要是因為妖族,尤其是特殊種類的妖族,天生血脈之力強大,對于這些大乘老怪來說就是最上等的滋補品。
至于被活捉而送過去的妖修的下場……
喝血抽髓都是輕的,聽說還有一種特殊的祭煉手法,用七七四十九天把一名妖修活著煉成丹藥!
而它……更是妖修之中最令那些大乘老怪垂涎的。
因為,它的血脈,是神獸。
神獸血脈,讓它就算只是法相期巔峰,也有著與大乘老怪一拼的戰(zhàn)力。
要知道,大乘與法相期的差距,可不是一個檔次那么簡單,幾乎相當于2-3個大檔次。
它的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為此,這名血蠍老祖,可能還有別的大乘老怪,竟然足足派出四名法相強者,一個巔峰,兩個后期,帶上仙器禁魂鎖,還勾結了妖族妖帝,付出巨大代價設下陷阱,終于把它給活捉住。
“我白澤,明明乃是仙界妖帝嫡傳血脈,卻落得如此下場!”
“貉韞那個雜碎,還好意思自稱妖帝?呸!不過就一大乘期,連妖仙都不是,也有資格與我準帝境界的老祖相比?”
白澤心中大恨。
只是此時,虎落平陽被犬欺,它雖然血統(tǒng)高貴,但與仙界失去聯(lián)絡后,無論是修煉資源還是功法都極度匱乏,一直無法突破到大乘境,實在是無可奈何。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批雜碎小人手里嗎……”
……
“對不起,圣主,我不愿意加入燁光圣地,也不想拜您為師。”
姜云露揚起小臉,果斷拒絕。
這人來到她待的酒樓六樓,說明情況,非要她也加入燁光圣地。
但這些年來,姜云露一直陪在姐姐身邊,知道姐姐在圣地內部遭受了一些不公平的對待,如果她去了,不但可能對自己不利。
而且,她即將接任大齊皇位,更是不可能加入其它的修仙門派!
“唉,真是沒辦法,那么,這樣吧,你直接把你為什么能夠這么快晉升到法相境的原因告訴我,作為回報,圣地也不會虧待你們姐妹倆,日后就由燁光圣地來扶助大齊吧,就像七星圣地扶助黑曜帝國那樣?!?p> 瀾樓站起身來,向前逼近一步。
無形的壓力令得云露小臉煞白。
她畢竟是剛剛進階到法相,實力還無法發(fā)揮完全,根本不可能和圣主這種位于法相巔峰期,又是圣地培養(yǎng)出來的頂尖強者相比。
“呼”的一下,姜云露轉身躍起,向著酒樓下方跳去。
瀾樓輕蔑一笑。
姜云露又怎么可能逃得過?
她初入法相境,連飛行都飛不高,只能貼地一尺。
她能逃到哪里去?無非就是去都城求助。
去炎京城也好。
自己正好直接和她姐姐一說,讓她不要那么任性調皮,理應乖乖對圣地之主見禮。
要么,還不聽話的話,小小懲戒一番,也能增強自己在大齊的威懾力。
這樣想著,瀾樓就背著手,不緊不慢地綴在姜云露背后。
“這人危險!極度危險!”
姜云露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連累黃帆哥哥!
今天,是她和哥哥約好的上課的日子。
如果不立刻離開,搞不好這人就會發(fā)現(xiàn)哥哥的存在!
她不知道黃帆具體有多強,也不知道這人具體有多強,反正比她要強。
因此……
姜云露扭頭回看一眼。
無論如何,要先離開洛河郡,絕不可讓這么恐怖的人注意到黃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