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儀易青鷓?卷肆
◎原來……我在她心中竟是這般。
“住口!”
◎她的話越說越過分,我也由一開始的震驚轉變?yōu)閼嵟彳韬莺菀粨],我不知我用了多大的勁,我只知道她侮辱了我的父母,在遇到夢郎前,他們便是我的底線,如今亦然。
◎看著到底捂著面頰的藍桉,我對她不再有一絲一毫的歉意,居高臨下,眼神冷冽:
“你自小便目中無人,若不是你的身份有幾人喜歡你?你有什么資格覺得不公?爺爺待我好是因為覺得虧欠了我父親,況且我父親除了母親的事何時對不起過爺爺?你父親又做了什么?爺爺?shù)纳碜庸菫槭裁匆蝗詹蝗缫蝗眨磕銈円患译y道就沒有一點兒責任?”
◎藍桉一直是個外冷內熱的,又極其重規(guī)矩,也導致了家中長輩并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小大人,其他人對她也不過是奉承,我對她倒是真心,可換來的是什么?易青鷓啊易青鷓,你才是那個最悲哀的人。
“我是不是笑話我不知道,反正現(xiàn)在,你才是那個笑話?!?p> “不止下輩子,藍桉,希望這輩子,是咱們最后有交集的一次。”
◎我始終是做不到真正的鐵石心腸,看著她如今的模樣,我心軟了,甩袖而去,她那么高傲的一個人,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何時讓人這般羞辱?
貴妃藍桉?卷伍
◎她走了,似乎……是被我的話傷到了,也好,也好。
◎我容顏姣好,又有外在點綴,就算是死,我也要是最美的,我不要世人眼中的美,我要的……是易青鷓眼中的美。
◎她說過我穿這身衣裳最好看,那我便穿這身走,她說過不喜我涂太多胭脂水粉,那我便略施,她說過飾品太多人家就只顧著看飾品不看人了,那我便只戴絨花。
◎匕首、白綾、毒藥……我在挑一個死后沒有那么難看的,她萬一回來鞭尸,我再嚇著她,那怎么行?
“陛下啊陛下,你打了個好算盤,可我……偏不讓你如愿。”
◎毒藥離口僅有一寸,我意識到了哪里不對,如果這道圣旨不會公之于眾,那么我的死便是對青鷓最大的威脅,可如果公之于眾,那藍家便會因此遭殃,一箭雙雕。
◎取來文房四寶,我留下遺書一封,只言子罪母償,絕口不提今夜昨夜事,只要青鷓與那人不說,想來不會有事。
◎那道圣旨……被我扔進爐中,連帶著的還有那條白綾,誰能想到臨死之前還能體驗一把毀壞圣旨的快樂?不虧。
◎我點上青鷓最愛的香,煮了青鷓最愛的茶,躺到青鷓最愛的軟榻上,靜等茶涼將毒藥倒進去。
◎我猜這毒發(fā)作的定時極快的,便用那無法銷毀的匕首劃破了手腕,才飲下了那茶。
“藍桉已遇青鷓,唯愛亦是……青……鷓……”
◎父親說藍桉是一種有毒的樹,會殺死身邊所有的植物,無情且霸道,可是他忘了,藍桉樹上,釋槐鳥是可以棲息的,而釋槐鳥,又名青鷓。
昭儀易青鷓?卷伍
◎抬眸,是翊坤宮的牌匾,我忘了我是如何出的翊坤宮,我似乎在門口站了很久,冷冽的寒風吹醒了我的身體,可我的靈魂依舊麻痹,藍桉的話……我接受了。
——“貴妃娘娘歿了……”
◎在聽到藍桉去了的那一刻,我的淚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落下,我后悔了,我不該在她臨死前那么傷她的……我不該……
“貴妃娘娘,一路走好!”
“貴妃娘娘,一路走好!”
“貴妃娘娘……一路走好!”
◎三跪三呼,那是我的別,亦是歉。
◎藍桉在宮中的路走完了,接下來,藍家是不是該派人入宮了呢?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