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

市井之徒的仙城

30.歸去

市井之徒的仙城 南中僰 2867 2021-12-29 11:48:33

  老狗來去如風(fēng),呂家二小姐聽他口出真正的污言,勃然大怒卻又不知該不該刺下去時,它已拖著呂常掠回。

  呂常修為低,老狗雖未得令沒下死口,但一路拖著飛奔,他也被地上亂石、樹枝條刮得渾身傷。

  老狗返回,作為魂奴,主人身死它也要魂散,商三兒性命已受威脅,無需呼救,也要拼力來救!

  丟下呂常,老狗破開房門,一口咬向呂二小姐咽喉!

  呂昭君回劍自救。

  未料商三兒真敢掀桌,旁邊的明月也是花容失色,飛身去攔,但她修為更低一層,夠不到!

  老狗前爪搭在大絕劍上,躍過再度向前!

  被劍擋了下,救星出現(xiàn),室內(nèi)突現(xiàn)出個鎏金拐,帶著莫名道意,疾抽狗頭。

  見之就曉其名,鎏金拐!

  正中狗頭,把它打飛。

  石場里每天都有一位九階人仙駐守,鎏金拐就是那輪值人仙的寶器,女冠明月又已擋在呂二小姐面前。

  之前一切發(fā)生太快,商三兒這才開口:“回來!”

  老狗飛回,在他腳邊沖鎏金拐“汪汪”叫,一來不服氣,以前身為幽魔時,剛才那下便抽到,也打不飛它;二來主人有令,每天要學(xué)狗叫一百遍,今天的任務(wù)還未完成。

  鎏金拐的主人未現(xiàn)身。

  因商三兒的膽大包天,明月還在驚惶,呂二小姐怒至極點(diǎn),卻又不知所措,面色一陣白一陣紅!

  “怎么著?老子就掀桌兒哩,你這惡婆娘定已做不得主,郡丞估計(jì)也難處置,還是等你爹到?”

  確實(shí)與商三兒猜的一樣,輪值的九品人仙自知再起沖突的話,再沒剛才突襲的效果,憑他敵不過那條缺皮少肉的老狗,加上道兵也很難擋,已傳信急報(bào)給郡守!

  那廝不但敢炸毛,此時好整以暇的調(diào)侃,確說在她心里,呂昭君都說不出任何硬話反駁!

  這一刻,他兩邊臉上的巴掌,好似是抽在呂二小姐臉上一樣,火辣辣的痛!

  但作為人仙,道心不可亂!

  姓商的有錯在前,只掌摑他,辯到四位天帝面前也不怕,但掌摑太輕,處置韓家姐弟才算真正的出氣兼立威。

  有靠山的理虧,韓家姐弟不理虧,但沒靠山。

  分開算的,又沒殺人,只叫呂常壞個女子的身子,也算不得大事。

  姓商的把事兒攬到頭上去,借機(jī)掀桌子,她才想起來,這廝師父是白帝座下的,儒家大圣人,重節(jié)勝過命!

  再辯起來,自家不占理!

  商三兒則不理她,拖過一把椅子,自家坐了,翹二郎腿閉目養(yǎng)神。

  完全無視,只等郡守府的人趕到。

  商三兒本不蠢,拜師那夜的對話場景,更反復(fù)琢磨過好些遍,記得死死的。

  師父說,四位天帝對罪過評判不一,幽魔外逃于白帝處只算小過,非人命能比,比不得綠柳城之劫。

  牽連無辜,對女子用強(qiáng)呢?

  商三兒是連起來看的,韓家姐弟受難與他有關(guān)!

  這時候翻臉,說通天去,自家?guī)熗揭膊慌铝耍?p>  有種打殺老子,再與我?guī)煾皋q去,瞧他可能把這場因果賣給呂氏,反正你家祖上也有天仙,正好地界的來綠柳守城,天界的去九天外受業(yè)風(fēng)!

  商三兒放松下來,屋里兩個女子神情各異,都自無聲,唯有門外呂常時不時的嘶哼。

  郡守呂威來得也快,但不知另兩位九階人仙可隨行到石場。

  他陰沉著臉進(jìn)屋,杵著鎏金拐的輪值者才現(xiàn)身,一副富家翁打扮,與鎏金拐很相配。

  呂威先問這位九階人仙,富家老叟沒絲毫隱瞞,把聽到的原原本本說一遍。

  綠柳城主有條好狗,呂昭君要借機(jī)發(fā)威,這位九階人仙一直聽著的。

  聽完,呂威問一直翹著二郎腿的商大城主:“你想怎樣?”

  商三兒才站起身,拱手:“石場囚徒我再不惦記,這就回家去。但今日之事,韓家三姐弟本無過,郡守大人擔(dān)保呂氏不遷怒他等,算大伙兒都無事,二小姐這兩巴掌我謝賞,揭過就是。但若叫我聽得風(fēng)聲,禍及無辜,別的本事沒有,綠柳城再不是東山郡所屬!郡守大人要?dú)獠贿^,起兵來打就是,趕巧把魔患賣給呂家!”

  呂威開口罵:“你這潑皮,莫只拿魔患訛人,今日是昭君處置不妥,有違道義,我當(dāng)就罰她!外間打聽去,呂氏行事何曾殘暴無道?就事論事,哪有遷怒他人的道理?”

  商三兒抱拳:“那就多謝郡守,告辭!一月后送欠賬來!”

  呂威揮手:“不攔你,不過夜里上路總多幾分風(fēng)險(xiǎn),城門還留著的,衙兵會放你進(jìn)城,先到禮賓司歇著去,等天亮再走!”

  商三兒點(diǎn)著頭轉(zhuǎn)身,吊兒郎當(dāng)?shù)負(fù)]手:“走了哩!”

  沒敢攔的,任他帶狗慢騰騰逛著。

  等他走到窩棚區(qū),室內(nèi)呂昭君跪下請罪:“是女兒處置不當(dāng),請父親責(zé)罰!”

  “家里孩兒,就你最宜修行,一時算計(jì)不周,只當(dāng)磨礪道心了,責(zé)罰甚?你出生郡守府,錦衣玉食長大,難知那些市井潑皮,萬事輕賤慣了,便連自家性命一起輕賤,慣以此訛人,以小搏大,他傍上好大靠山,若尋不著大過錯,就只能順毛捋,莫再去犯!”

  今日確實(shí)是生平奇恥大辱,但若不想給呂家惹上大禍,眼前真難再報(bào)復(fù)回來:“女兒曉得了,只拼力修行就是!他是不能晉級的廢物,那狗奴也是,又性子輕佻愛惹禍,等走到他前路兒上,總有遇再犯我手里時!”

  呂威輕頷首,瞧向門外呂常:“他這般的低階,修行無望,常被喜怒左右,行事就不計(jì)后果,副管事?lián)Q一個罷,莫再生出措手不及的事端,被那潑皮知曉,真借機(jī)反出東山郡!綠柳也不全是廢城,總有油水的!”

  窩棚區(qū)內(nèi),取掉塞口之物,那怒罵的姐弟,商三兒不知如何安慰,只幫他們松開綁。

  “狗雜碎,老娘可說過不許碰我七妹?”

  跌撞著闖進(jìn)窩棚,瞧過韓窕妹無恙,只被撕破些衣衫,韓窈娘剛出來,正瞧見那邊呂常被道兵拖出。

  韓窈娘眼里直噴火,就發(fā)瘋撲過去,不顧道兵拉扯、踢打,在那廝臉上連撓,估計(jì)未學(xué)過術(shù),只把全身力氣用上,狀似瘋癲。

  兩個道兵費(fèi)盡力氣,艱難拉開,披頭散發(fā)的她手已夠不著,還不停腳踢石塊,口吐唾液。

  呂常先就被老狗拖得一身傷,動彈艱難,現(xiàn)在臉也被抓爛了。

  風(fēng)騷之下,原藏著股瘋勁,讓商三兒都害怕。

  與他弟弟差不多,這般不計(jì)后果行事,缺腦子,往后再出意外,就與小爺我不相干。

  不再多管,商三兒走向石場大門。

  龍鱗城城門果然還開啟著,這大半夜的,尚輪值的衙兵見到他,問都不問一聲,想都得了傳信。

  回到禮賓司住處,陳武聽見動靜,披衣來問,商三兒一臉不在意:“無事,呂家二小姐是個惡婆娘,教訓(xùn)她一頓,郡守倒未謝我,只叫睡一夜就回去!”

  陳武聽得難置信,商三兒又問他:“大叔可知青牛觀根腳?”

  陳武搖頭:“東山郡,我也是初來乍到,以前隨老娘在三河城討生活的,對這邊不熟?!?p>  商三兒揮手:“那歇著吧,明早就走!”

  小盅爛腸酒下肚,商大城主倒頭睡得香甜,隔壁的陳武倒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想著回去怎么勸老娘離開綠柳城。

  天明后,商三兒帶陳武先去尋屠家那哥倆,一人給百兩白銀做安家費(fèi)。

  再尋鋪?zhàn)淤I幾本棋譜、兩盒棋子,出城回綠柳。

  比來時順暢,沒再遇山豹妖那等意外。

  等回到自家城里,酉時已過,西城門已關(guān)上。

  若沒陳武隨著,商三兒本可直接騎狗飛進(jìn)去。

  試探著叫了一聲,城墻上衙兵裝扮的田余探出頭來:“哎喲,不是說要去幾日,城主怎就回來了?等我下來!”

  不用老狗飛進(jìn)去開門。

  人少,今夜只田余一個人守城墻,等打開城門,隨便聊兩句,就別過。

  回家先與老娘報(bào)平安,再到城隍廟,上過香,把那黑金石薄片兒安在城隍泥像手上。

  泥像虛握著的右手與薄石片大小不合,商三兒道:“城隍爺,先將就著,明日我叫上曹四他們,定弄穩(wěn)實(shí)了!”

  沒有相克之物,黑金石不好打磨,但城隍泥像容易改造,隨便在虛握的右手里灌些泥漿,就能固定這把城隍劍。

  城隍也喜不自勝,虛影躬身道謝:“感激不盡,陰神本事有限,別家都只弄石條兒充劍,拿最上等黑金石的城隍,還未聞過!”

  商三兒嬉笑著:“也是趕趟兒,有個地仙買石,功德葉不湊手,我才撿了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