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箭傷
廣陽侯開口問桑氏:“安之兄這箭傷是從何而來,若是在戰(zhàn)場中受傷,回程路上也早就該痊愈,莫是此傷十分嚴重,才導(dǎo)致這么久了,都未曾痊愈?”
桑氏對此也是毫不知情,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此傷并無大礙,再養(yǎng)一段時日就會好起來的,侯爺莫要擔心?!?p> “原來如此,”廣陽侯聽出了桑氏語氣中的敷衍之意,便沒再繼續(xù)詢問。
若此時事關(guān)機密,自己此番詢問,倒顯得有些不識抬舉。
青黎卻在一旁惋惜道:“實不相瞞,父親此傷正是在回京途中被人射傷,想來是敵軍刺客潛入昭國境內(nèi),想要行刺父親,此傷并不嚴重,但因箭有毒,父親的傷口才一直未能痊愈?!?p> 原來是敵國刺客,那此事就不是什么機密,廣陽侯連忙問:“此毒可解?”
“并未解,此毒聞所未聞,只是聽隨行的軍醫(yī)說,這毒可能來自天金國,父親此次回京,正準備在京中廣招名醫(yī)?!鼻嗬柰锵У?,“只是,若這毒真是來自天金國,怕也是無人能解?!?p> “不過慶幸的是,此毒目前并未有什么明顯的征兆,只是會讓人時不時地手抖,這才讓父親方才打碎了茶杯?!?p> “原來如此?!睆V陽侯道。
他方才就覺得疑惑,安之兄從小習(xí)武,為何連個茶杯都拿不穩(wěn),原來是中毒了。
只不過,會讓人手抖的毒,他還是聞所未聞。
但若真是敵國刺殺,此事還是要慎重對待,現(xiàn)在看來并無什么并發(fā)癥,但若此毒潛伏個三五年再爆發(fā),也是有可能的。
說來也是湊巧,他家近日剛來了一個遠房親戚,來自天金國,還正好是個大夫,說不定,他有得解。
桑氏坐在一旁聽著青黎的這番言論,也覺得甚是奇怪。
自家女兒什么時候和她父親關(guān)系如此親密起來,竟知道她不知道的事。
雖說她與自家丈夫只是逢場作戲,有名無實,但與女兒卻是實打?qū)嵉母星椤?p> 而她的那個父親,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人,竟然還能和女兒關(guān)系這么好,這讓桑氏有一種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女兒轉(zhuǎn)頭就另有新歡的感覺。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他是女兒的親爹呢。
眾人又聊了一會兒,青安之換了身衣裳走進大堂。
“父親傷勢可有礙?”青黎問。
“并無大礙,那茶水只是將繃帶打濕了一些,換了就好?!?p> 青黎輕點著頭,不再言語。
廣陽侯連忙問:“安之兄,聽貴千金說,你這傷口是中毒了?”
青安之聽了這話,臉上有些詫異,隨后轉(zhuǎn)頭看了青黎一眼,這才道:“的確是中毒,此毒聞所未聞,只是猜測此毒來自天金國,如今我正打算在京城廣招名醫(yī)。”
“若安之兄不嫌棄,我府中剛住了一位從天金國而來的遠房親戚,他本是大夫,此毒若是來自天金國,我那親戚或許能了解一二。”
反正他那親戚每日在他府中蹭吃蹭喝,讓他幫幫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竟有此事?”青安之驚訝道,“你那親戚當著來自天金國?”
“當真。”廣陽侯回道。
說起他那親戚,其實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外姓遠房親戚,也不知他從哪學(xué)了一身醫(yī)術(shù),還跑到天金國掙了一大筆錢回來。
此番他找到廣陽侯府,說是初到京城,找不到像樣的宅子,便想借住在府中。
若不是他這親戚氣度非凡,一看便是非富即貴之人,他也不會僅憑著一個信符便讓人住在府中。
“竟有如此湊巧之事,天金國向來封閉,且離我們昭國遙遠,我還正愁著這毒怕是沒人知道,看來此番來廣陽侯府道謝真是明智之舉啊?!鼻喟仓笆值馈?p> “想來是安之兄福大命大,那親戚此時正在我府中,我這就讓他過來一趟。”
“有勞了。”
沒過一會兒,小廝帶著一名身著華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方才眾人只知這人是大夫,本以為他會是一副郎中打扮,誰知,這人身著銀白色華服,不宇軒昂,風度翩翩,任誰看,都是一副京城中貴公子的模樣。
他緩緩朝廣陽侯行禮,“不知侯爺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這是我家的親戚,耿星淵,耿公子。”廣陽侯介紹道,隨后向耿星淵說明緣由。
“天金國的毒?”耿星淵略微有些驚訝。
“正是。”廣陽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