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許淺淺只是搖了搖頭,依靠在他身上,眉頭微皺。
夏年靈力一掃便知道了原因,是剛才摔倒時磕得太重,還自己逞強站了起來。
這也不奇怪,許淺淺在班里一直都是堅強人設,如果不是她長得柔弱,恐怕會有人稱她為女漢子。
他調(diào)用了一點靈力,偷偷地為許淺淺治好了傷勢。
傷筋動骨一百天,讓許淺淺知道了,恐怕得苦惱一陣子。
能幫許淺淺一把夏年還是很愿意幫忙的,小時候他也受了這家人很大的幫助。
如果沒發(fā)生那件事……他應該會被許淺淺的父母領(lǐng)養(yǎng)。
夏年與許淺淺是同歲,但他生日是八月,而許淺淺是十一月。
如果被領(lǐng)養(yǎng)的話,可以假設他是哥哥。
但許淺淺的家人并沒有收留他,這個大前提不存在,之后的也沒有意義。
“咦?”
許淺淺明顯注意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但她只以為是自己疼得麻木了。
夏年懶得解釋,就算知道了對許淺淺來說也沒什么意義。
校方的人來得很快,一個個都黑著臉,他猜測著恐怕這件事很難收場,這群學生要倒霉了。
“我應該在群里說過吧……這幾天別來學校,出了什么危險我很難向你們家長交代!”
夏年的班主任也在里面,她神色鄭重地掃視了一眼,看到夏年后眉頭緊鎖。
但她沒選擇在這個時候教訓夏年,而是轉(zhuǎn)頭望向許淺淺。
“淺淺,聽說你受傷了?”
“啊沒有沒有,就是摔了一跤,別擔心?!?p> 許淺淺擺手回道,臉上掛著很是心虛的干笑。
“那就好……”
班主任松了口氣:“行了!你們幾個,趕緊回家去吧,一看就是我布置的作業(yè)太少……”
“等等?!?p> 有個中年人平靜地開口道。
他的手中拿著一疊文檔,身上沒有身為老師的那股讀書人氣質(zhì)。
應該是杜榆的同事,負責調(diào)查學校事件的特殊人員了。
“你們來學校是為了什么?”
中年人的語氣平緩,說著還取出一根圓珠筆,就要往文檔上填寫。
“我們……”
想追求許淺淺的男同學想要解釋,可許淺淺打斷了他的話茬,他只能遺憾地閉上嘴。
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多多表現(xiàn),恐怕這是每個戀愛中的人都會嘗試做的事情吧?
“是我把他們召集起來的,學校出了事,有部分同學很好奇,我們就想著來看一下?!?p> 許淺淺簡單地解釋說,如果換做剛才那個男同學,恐怕會試著撒謊。
以她的觀察來看,這件事可能另有隱情,撒謊恐怕不是個好主意。
“嗯……”
中年人緩緩點了點頭,目光一一掃過那幾個同學,最后停留在許淺淺身上,他瞇了瞇眼睛。
夏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是感受到了靈力?真是夠敏銳的。
他沒想到這個中年人居然能察覺到那微弱到只有一絲的靈力,或許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儀器?
“這位同學,你叫什么?”中年人望著許淺淺問。
“許淺淺,她是我班里的小班長,學習挺好的,人也很不錯?!?p> 班主任跑到許淺淺身前,一副護犢子的模樣,對這個為她分擔壓力的小幫手,她是真的在意。
見狀,中年人抿了抿嘴。平靜地開口道:
“這樣吧……你跟我走一趟,放心,沒什么事的話,耽誤不了多長時間?!?p> “唉……?”
許淺淺頓時有些緊張,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不然這么多人里,為什么只有她被盯上。
“不用了吧?我敢保證淺淺她絕對沒問題?!?p> 班主任不愿退后一步,可她的保證很明顯不能說服中年人。
眼看著事態(tài)有些麻煩,中年人摸了摸下巴,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起,他沒有避諱眾人,甚至打開了免提。
“老大,宜華私立高中這邊有點問題,你有時間來看一下嗎?”
好人性化……
夏年還以為他會一通電話,把那群黑衣人叫過來,可沒想到人家很體貼,你不愿意過去,他就叫人來。
至于老大這個稱呼……很耳熟。
他湊到中年人身旁,背對著眾人,拿出卡片在中年人的目光中晃了晃。
緊接著,他伸出手,示意中年人把電話交給自己。
“夏年!不要耽誤人家辦事!”
班主任頓時一驚,急忙阻止他。
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
中年人并沒有因夏年耽誤他公事就生氣,反而是默不作聲地將電話遞給夏年,隨后低下頭沉默不語。
現(xiàn)場的氣氛發(fā)生了很奇怪的變化。
在那些學生眼中,本來應該權(quán)力很大的中年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夏年身旁。
那感覺……就像是一個跟班?
突然間他們有些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在他們看來只是個普通人的夏年,就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喂,是杜榆嗎?”
夏年整理了一下語言,緊接著說:“高中這里沒什么線索,等下我要去看望一下那幾位受傷的學生,你知道他們在哪個醫(yī)院嗎?”
有幾位同學因為莫名的事件受了傷,這件事上了新聞,他想從這之間找找看,有沒有線索。
電話這頭的杜榆正好在準備有關(guān)這件事的資料,本以為得他親自處理。
可夏年既然有接手的想法,杜榆自然是很樂意。
“知道,我把地址發(fā)你郵箱。”
他看了眼時間,似乎隨意地問道:“顧芊靈在你那邊?”
電話里的夏年只是平靜的說了句‘對’。
這下杜榆的呼吸聲忽地重了不少,但他還是強行壓下自己的擔憂,裝作無事地開口說:
“那你保護好她,可別出什么意外,醫(yī)院那邊我會提前幫你打個招呼?!?p> 夏年頓時感覺有些奇怪……杜榆讓他保護顧芊靈?正常人不應該認為是顧芊靈保護他么?
畢竟他可不記得自己有過什么戰(zhàn)績,就只是一個剛踏入修真行列的新人而已。
對于杜榆這詭異的態(tài)度,夏年默默記在了心里。
他只與顧芊靈較量過幾招,如果說是顧芊靈泄露的消息,那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行,知道了?!?p> 夏年掛斷電話,遞給那個中年人。
中年人點了點頭,拿著文檔轉(zhuǎn)身離開,杜榆他們是真的忙,有炎魔這個心頭大患在,誰都不得安生。
他走后,現(xiàn)場壓抑的氣氛有些緩解。
“夏年……你這是……?”
許淺淺靠了過來,用一副‘你小子長出息了’的目光看著他,直到把夏年盯著渾身不自在。
“兼職,你懂吧?兼職?!?p> 夏年舉手投降,之后他指了指校園:“你們要干嘛就盡快,走之前通知一下看門大爺就行了,我還有點事,先行告退。”
他沒有解釋太多,念力散開如同雷達一般掃過整個校園,顧芊靈果然在天臺上,也不知道天臺有什么好看的。
“晚上有場聚會,你要去么?”
他都走了有幾十步,許淺淺才記起今晚還有件事,她用兩只手放在嘴邊,充當一個喇叭:
“我把地址發(fā)你企鵝了,這很重要,不要放我鴿子。”
在她的目光中,夏年只是背對著她擺了擺手。
他走得很快,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