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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旁邊

第五十九章 殺人

大道旁邊 一箭地 3409 2023-03-16 08:31:01

  豐谷鎮(zhèn)上的早晨還是那么的熱鬧,早點的香味彌漫著整個街道。

  茶攤的老劉頭端著兩個碟子放在了張佑男面前的桌子上:“客官您慢用!”

  一個碟子里是兩張油餅,另一個碟子里放著蘿卜條咸菜。張佑男現(xiàn)在的身體其實已經(jīng)可以完全辟谷,可她聞到油餅的香味就想起了母親,于是她買了油餅放在面前,眼睛盯的看著油餅陷入了回憶中。

  突然間街道上一片喧嘩,人們一片片驚呼,大街遠處赤身裸體跑來一個女人,在張佑男身邊快速的掠過,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亂蓬蓬的黑發(fā)遮住了她的臉龐,慘白皮膚在晨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刺眼,豐腴的身體引的街上的人們都駐足競相觀望,引來人群里陣陣驚呼。

  張佑男眉頭緊鎖問茶攤老板:“這是誰家的?怎么瘋瘋癲癲的不穿衣服?!?p>  老劉頭站在原地一直看這女人消失在略有呆滯目光里,嘆了一口氣,才喃喃道:“這應(yīng)該是老林家的媳婦。唉!苦命的女人?!?p>  張佑男一聽就是一怔!老劉頭接著說道:“我就說嘛!她這幾天定是遇到了妖人?!?p>  張佑男眉皺的更緊了:“大叔如何知道她遇到妖人?”

  老劉頭頭也不抬悶頭干著活說道:“這林家媳婦生來就是個瘸子,雖然模樣俊俏可家里窮沒有嫁妝,一直都尋不到婆家,后來被后街的林家給收了,這姓林的好吃懶做也沒個正經(jīng)營生,老大不小了也沒錢娶媳婦,于是二人也沒花什么錢就結(jié)婚了,還好生了二女一男都沒什么殘疾,只是日子過的苦巴巴!可也相安無事。直到前幾天,這林家媳婦上街,我看她的的腿突然就不瘸了。我還問她是咋回事,她說遇到了仙姑給她的腿治好了!客官您說天下哪有這等好事,無緣無故為什么救她。定是那妖人,有所圖謀,她如今看是瘋了,想來與那妖人不無干系?!?p>  張佑男沒有說話,只是起身付了飯錢然后朝著林春娘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在看到林春娘的時候,她已經(jīng)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張佑男分開圍觀的人群,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身體上,顫抖著手撥開凌亂的頭發(fā)。只見林春娘一雙大眼直勾勾的睜著,上面布滿了血絲。潔白的身體上已經(jīng)落滿了塵土,混合著汗水和成了稀泥,鼻息間已經(jīng)沒有一絲氣息。

  “元守一你可有辦法救她性命?”張佑男急忙問道。

  “主人,她已經(jīng)魂飛魄散,就算我強行給她還陽,也是個癡癡傻傻之人,與她有何意義!”元守一不緊不慢的回道。

  張佑男聽后身體晃了晃,默不作聲了,霍地間她站了起來,分開圍觀的人群直奔林春家而去。

  圍觀人群之中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可就是在沒有一個人上前探看林春娘一眼…

  林春家的大門開著,張佑男徑直走了進去,屋內(nèi)老林倒在血泊中,喉嚨被一刀切開,刀口處的血已經(jīng)凝住,小林夏頭朝外也躺在血泊中,身體已經(jīng)僵硬,沒有了心跳。但沒有林春和林冬的身影。張佑男雙目含淚問元守一:“你可知林春和林東在哪里?”

  “我探查不到他們的生機,想來已經(jīng)都不在人世了吧!”元守一有些無奈。

  看著滿地的血張佑男晃了三晃,她閉上眼睛,心中的苦一下子涌上心頭好不痛楚,驀地她睜開雙眼一絲殺意和著眼淚在眼中流出。

  “元守一你可知是誰干的?”張佑男恨恨的問道。

  “我在林春娘身上能聞到他們的氣味!離我們最近的兇手就在鎮(zhèn)上的賭坊里。主人可是要為這一家報仇?”不等元守一說完張佑男就奪門而出直奔賭坊。

  早上的賭坊還沒有正式營業(yè),賈六昨夜一宿沒睡正趴在桌子上打盹。

  “咣當!”一聲門被踹開了,迷迷糊糊的賈六因為夜里做了虧心事,嚇的整個人都蹦了起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案赡隳锏?,那個該死的鬼,開門不拿輕點??!”賈六揉著屁股起身罵道。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絕代風華姑娘,她身后跟著一個華服公子,一身上下珠光寶氣好不耀眼。他揉了揉眼睛仔細打量下倒也不敢小瞧:“二位貴客,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營業(yè)您二位有何貴干?”說話間滿臉賠笑。

  “昨夜林家的事可是你干的?”張佑男冷冷的問道。

  “你說什么呢!我不知道,什么林家葉家的。我不知道,二位我們這里是賭坊要問事請高升一步外面請。”賈六立刻變了模樣,心中暗暗盤算:夜里難道走了消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能?。】磳γ娑瞬幌衿胀ㄈ嗽趺垂芷鹄狭旨业氖??奇了怪?管他呢!不管你問什么老子給你來個一問三不知,就是鬧到公堂上沒有證據(jù)你們能耐我如何,到時候我還要告你們污蔑之罪沒準還能訛兩錢花花,對就這么定了。

  “我只問你,殺人了沒有?”張佑男從牙縫里冷冷的擠出了幾個字。

  “你混說什么!老子一概不知,再不出去可別怪老子不客氣啦!”賈六故意提高嗓門“來人啊!有人要在坊里鬧事?!敝灰娰Z六身后立刻聚集起五個伙計,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都不是什么善茬。

  張佑男冷冷的看著賈六回想起自己從出生的過往種種,凡事她都為別人著想,總抱著同理心,可又得到了什么,自己一家,大伯一家都已經(jīng)亡故,爹爹和二姐沒有一點消息,自己在妓院的遭遇…,老天爺還覺得我不夠苦,又安排杜勉在我的心里踩上一腳,可憐我的老娘一生孤苦。心念自此她一聲唉嘆!

  賈六眾人也為之一證,相互間嘀咕起來:“這人怕不是那家跑出來的瘋子!”

  “你看她額頭上的字沒有,這人應(yīng)該是個妓女,保不齊是身后的富貴公子剛剛給贖的身,可惜是個魔怔?!?p>  “元守一,我要他死!”張佑男沒有在意他們的議論眼睛死死盯著賈六冷冷道。

  賈六面露猙獰:“臭婊子你活的不…”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被一股無形之力束縛起來,身體僵直不聽使喚的飄在了空中,其他伙計立刻上前拉拽:“六哥你怎么了?”“六哥說話?。 ?p>  “不想死的都滾遠點!”元守一一揚手,眾伙計被一股無形而又強大的力推了出去,頂?shù)搅藢γ娴膲ι蟿訌棽坏?,當時就有人嚇的尿褲子了。

  飄在空中的賈六只覺得這股無形之力控制著他身體,嚇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饒命?。∠晒媚棠甜埫?!仙人老爺饒命!”

  “我問你為什么殺人,還有其他人在哪里?”張佑男擺手示意,元守一心領(lǐng)神會。

  “只因那林氏來尋老林還賭帳時讓我折了面子,我心中怨氣難平,因此才找人報復(fù),其他人現(xiàn)在我家中休息。我可沒有殺人?。○埫。肯晒媚棠??!辟Z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懇求著。

  張佑男聽完后只說了一句話:“你可以死了?!?p>  元守一立刻會意,只見他舔了一下嘴唇,把頭輕輕一歪。只見空中的成大字形的賈六身上傳了咔嚓!咔嚓!骨頭的折斷聲,那賈六張著大嘴像是在拼命呼喊都能看見嗓子眼了,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一雙腳在空中慢慢的旋轉(zhuǎn)了一圈。緊接著又是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雙手也是轉(zhuǎn)了一圈。

  賈六被痛的屎尿一起流了下來,眼球張滿血絲,口中仿佛在不停的哀求!張佑男只是冷冷的看著沒有再說一句話,元守一心領(lǐng)神會手段更加的殘忍,直到整個人被擰成了麻花一樣,賈六被活活疼死,可身體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這時的張佑男的身體輕輕一晃,閉上了眼睛。元守一立刻明白心中暗想:“到底還是個雛,使了半天勁,下了天大的決心,這剛死一個人就又難受了,啥也不是這輩子也做不了大事?!彪S即收了神通。

  只聽噗通!一聲,賈六摔在了地上。

  張佑男緩緩睜開眼睛,向著對面的一眾伙計一擺手:“放了他們吧!”,元守一一揮手:“都滾!”這些伙計們爹呀!娘呀!連滾帶爬的奪門而出。

  “元守一我們走,其他人也要死!前門帶路?!睆堄幽姓f道。

  賈六家是個大院套,只見院中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正在鍘草,張佑男默不作聲的隔著籬笆看著兩位老人鍘著草。院子邊栓著一頭老黃牛。

  “你悄悄的進去把人殺了,不要驚動老人,不要見血。”

  “主人放心,他們不會好死的!”元守一一閃間就不見了。屋里幾個大汗正擠在兩張床上睡覺,突然床底下探出一只半尺長的蜈蚣,通身半透明,蠟黃蠟黃,它沿著床單爬上床來,它爬到了一個鼾聲如雷的大漢胸前,那大漢張著嘴不時還吧唧吧唧嘴。蜈蚣突然一顫,就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一道黃光閃進了大漢的嘴里。

  那大漢一下睜開眼睛,可他發(fā)現(xiàn)他身體卻動彈不得,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里有個東西在不停的啃食著他的內(nèi)臟,這讓他痛不欲生,就這樣足足一頓飯的功夫,大漢被活活疼死,他的內(nèi)臟被吃了個干干凈凈,周身上下卻沒有一滴血流出。那蜈蚣從大漢口中爬出來,把須子在口中舔了舔,似乎很享受的樣子,然后它就爬到了另一個大漢的口中如法炮制…

  “當家的你說六子的這都是什么朋友?。∥铱粗刹幌袷裁春萌??!崩咸胚呁幍独锢m(xù)草邊問。

  “老娘們家家的你別管,沒這些朋友,六子怎么掙那么多錢,你可把嘴拴嚴了,別上外面去混說。”老頭子邊鍘草邊說。

  “你放心,我不能說?。 ?p>  “一會兒鍘完草,你去多沽點酒,多賣點肉,今個人多,六子交代了讓好好招待著,可不敢呼弄?!?p>  “老頭子你放心,我知道了?!?p>  張佑男默默聽著二人的談話,突然她身后閃出一個人:“主人一切都辦妥了?!?p>  張佑男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只說了三個字:“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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