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宮試煉廣場,程三甲將手中刻畫好的陣符丟了出去,隨著這個陣符落地,在廣場上頓時有水霧升起,這些水霧升起極快,只是一瞬的功夫就已經布滿了整個廣場。
廣場周圍已經圍滿了人,這些圍觀的人全是社稷宮年輕弟子。在得知程三甲要在今天考核中級陣師后,機會所有沒有緊要事情的社稷宮弟子都來到了這個測試廣場。
有圍觀弟子想要用神念探查水霧中的情景,神念剛剛接觸那些水霧,一股冰至靈魂的寒冷就迅速傳來。大驚之下那名弟子連忙將自己神念收了回來。有些吃驚的看著面前的水霧,口中喃喃低語著,“中級陣師布置的陣法就這么厲害了?”
周圍另一名弟子聽到了他的低語,剛想要說兩句,就聽得在水霧中傳來密集的噼啪聲響,他連忙抬頭察看,就見水霧中,無數道電光來回竄閃穿梭,本來讓人看不透的水霧一時間竟變成了一個光亮耀眼的雷陣。
“師傅,你看我自創(chuàng)的這個雷陣夠得上中級陣法師嗎?”
“哈哈哈,好?!庇诤酉仁撬齑笮Γ檬峙牧藘上鲁倘椎募绨?,難掩臉上喜色和得意之色說道:“算,當然算?!庇诤尤滩蛔∮执笮α艘魂嚭蟛沤又f道:“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中級陣法師,這不說在我社稷宮,就是在整個建州也是屈指可數啊。
于河心情大好,對著周圍圍觀的其他社稷宮弟子說道:“你們也要多向三甲學習,平日多多努力。這樣我們社稷宮才能越發(fā)壯大。才能幫助和拯救更多的黎明百姓?!?p> “切······”圍觀弟子們紛紛發(fā)出一聲鄙視的切聲后迅速離開了廣場。
“于老頭就是在向我們顯擺,顯擺三甲是他徒弟,顯擺他徒弟多優(yōu)秀?!?p> “是啊,這個于師叔歲數大了,如今有個得意徒弟那還不得好好顯擺一番?!?p> 于河聽著那些離去弟子邊走邊說的言語非但不生氣還一臉享受的用手捋了幾下胡須?!昂?,自己徒弟優(yōu)秀不向別人顯擺下,不就等于錦衣夜行了嗎?”
“師傅,我現在是中級陣法師了,修為也接近筑基修為了。那我能下山去殺獸人了嗎?”
“三甲?!庇诤幽樕兊脟烂C起來。鄭重說道:“獸人入侵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為師理解你想要拯救百姓的心情,但是,但是······?!庇诤诱f了兩個但是,可仍是沒有說出但是什么。
“但是,人族和獸人有約定,在大戰(zhàn)開啟前金丹修士不得參戰(zhàn),是吧?”程三甲替于河說了出來,臉上掛滿了不滿的神情。
“金丹修為之下,獸人比人族有太多優(yōu)勢。他們無論是本命神通還是體質都不是人族能比的,就是練氣期弟子能稍稍抵擋,可練氣期弟子能比獸人多嗎?你現在下山還是太危險了。等你筑基后,有了自保能力,那時為師絕對不再攔你,你想去哪就去哪?”
綠古力感覺這幾個月的日子就像在做夢一樣。每天都能夠吃到人肉,還是新鮮的人肉,這讓一直生活“拮據”的他感覺有些不真實。不真實的感覺讓他心中隱隱感到一種不安?!袄咸旖o人類的天賦是修煉資質,給獸人的天賦是對危險的敏銳感知?!本G古力嘴中咀嚼著族中先輩說過的話。
將手中還沒啃兩口的人心扔到地上。綠古力對族人大聲招呼道:“把咱們抓的母人帶上,咱們回家。”
胡斐獨自一人盤坐在他的大帳中。帳中一把巴掌大小的短劍懸浮在空中,地面布置了陣法,正有無數血絲被陣法從虛空之中抽出注入到了短劍之中。許是血絲注入的原因,短劍已經全部變成了血紅色。胡斐打了一個法決到陣法上,帳內地面一震,陣法更加用力的開始從虛空之中抽取血絲。
朔州望月城,經過多月的連翻廝殺,望月城士兵和其他國家支援過來的軍隊在獸人不要命般的攻擊下損傷慘重,無奈之下總統(tǒng)帥鐵力只好退守望月城。那些曾拼死堅守的山頭只能忍痛讓給了獸人。而獸人在得到這些山頭后,他們只為了‘借道’,因此,他們在越過那些丟下一地尸體的山頭后并沒有攻擊望月城,而是繞城而走,向著朔州腹地涌了過去。
朔州陣線失守,獸人可以舒服的通過兩界山,獸人便減少了借道山越國的人數。這使得斷首山通過的獸人數量大大降低。
斷首山易守難攻,為了這個戰(zhàn)略要地不會再次落入人族手里。獸人特意留下了一只部落在這里。
斷首山上有一眼一丈見方的寒潭,潭水終年冰霧籠罩,在六月,即使身穿棉衣也能讓人冷的牙齒打顫。
豺暴一直很煩躁。這種煩躁從大頭領讓他駐守在這里時就開始了。讓煩躁升級為暴躁的事件是后來山越國的投降。因為山越國投降,他和族人就不能再隨心所欲的抓人來吃。雖說他們一直在暗地里偷偷捕食人類??蛇@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讓豺暴更為暴躁。
將手里啃了一半的凍人腿大力摔在地上。豺暴大步走了出去?!办`耳,招呼族人,咱們去別處掠點新鮮的人去。這冰過的人肉老子不吃了?!?p> 隨著豺暴震天的吼聲,駐守在斷首山上的有豺族立時騷亂起來。在留下一半族人駐守后,豺暴帶著另一半已經實力大漲的族人向著鄰國巒國奔去。
玉垚宗的行動很快,一道道法旨在時境遷宣布將武風國除名后就傳到了武風周圍的所有國家。玉垚宗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在告訴那些國家。我們不在庇護武風國,你們可以放心的去攻打占領。想開疆擴土的盡管去。
十四歲的方華咬著牙用力將手中的重槍刺了出去。重槍是一根兩丈長的樹樁。樹樁有人腿粗細,重一百五十斤,在樹樁靠后的部分有兩個把手,是被人為削出來用于把握的。
方華不是雙柳鎮(zhèn)人,他的家在武風國南部。在傳言獸人打過來后,很多人都跑向了更南方。不過還是有更多人不愿離開武風國去過那逃難的生活。這些人自發(fā)成立了抵抗軍。雖然是一群上了年紀的男人和一些像他一樣的毛頭小子。武風國實行男丁兵役制。別看那些老男人已經身老力衰,可在和方華他們對練時,卻是贏多輸少。
物資不足就貿然進入沙海是找死行為。三千多人的抵抗軍看著人數不多,可要是進入沙海去找大部隊,在沒有充足保障的條件下,一群老弱病殘帶著一群沒有啥經驗的毛頭小子貿然進入沙海純屬就是自殺去了。
抵抗軍的幾個帶頭人在一番商議后,決定在雙柳鎮(zhèn)一邊訓練,一邊等沙海里大部隊的消息。就是沒消息,他們也要先守住雙柳鎮(zhèn)。為大部隊回歸做好接應,如果大部隊沒了,他們也能在這里抵擋一下獸人的腳步。那樣也能為南面那些人的撤離爭取一些時間。
方華的手臂肉眼可見已經開始顫抖。端著一百五十斤的“木槍”就已經讓他感到非常吃力了。還要做出挺刺動作一百下。別看一百下不多,卻需要他們用半天的時間來完成。
沒有理會臉上如水滴般滴落的汗水,方華咬牙再次將“木槍”提起向前刺了出去。雖然槍刺出的路線已經歪扭,可槍尖的方向仍是穩(wěn)穩(wěn)向著假人身上扎去。
“要么死在這,要么死在獸人嘴里。只要沒死,就往死里練。入了軍伍的武風男人,誰想過活?!碧嶂话傥迨锏哪緲哆B續(xù)挺刺,炎熱的天氣加上過度疲憊,讓方華的腦袋開始出現一陣陣眩暈。
“還不夠一百次,我不能倒下。還沒死,就必須做到?!狈饺A很執(zhí)著這一百次,不但他執(zhí)著,所有人都近乎魔怔的執(zhí)著于一百次。因為挺刺一百次,就表示他可以出槍一百下。在戰(zhàn)場上能夠出槍一百次就能讓自己向敵人打出一百次傷害。
“傷我一次,必百倍奉還。管他媽的是誰?!痹诨杳郧?,方華在大喊一聲后竟飛快的連續(xù)挺刺了二十幾下。就在刺完二十下,他以為自己會暈倒時,竟感到體內仿佛傳來啪的一聲破碎的聲音。隨著破碎聲音響起,一股暖流從體內升起。在這股暖流的沖刷下,渾身頓感一陣輕松。連手中的“木槍”都變輕了許多。
“我成為武者了!”方華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