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有案底的人,是不能從事網約車司機行業(yè)的!”
說完,我就出來了院子,打開了水龍頭,左右看看,確定了沒人。
直接脫掉了襯衫和長褲,接了一盆水,兜頭一淋,驟然爽利,整個人算是回了點魂。
正要打香皂的時候,隔壁的陽臺飄來了一個女聲,“亮腱子肉,還是耍流氓啊?”
我都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
王嬸的女兒,自稱橙子姐的家伙。
我突然想起她上次說的那個村口的那個什么如意洗頭房。
我真的是好久沒有碰女人了。
一直都有些喘不過來氣的我,今天異常的順利,讓我輕松了不少,突然想起了女人的滋味。
可是只要一想起女人妙不可言的滋味,不由得想起了萬曉雯。
自己這輩子,就她一個女人。關于女人的回憶,只有她!
可是一想起她,就覺得惡心,剛剛燃起的小火苗瞬間熄滅。
我抬頭看了看橙子姐,白色的短褲,白色的小衫,粉底糊住的臉下面,到底是有疙瘩,還是斑點呢?
這么費粉底的也要糊???
實在是懶得搭理,直接開始抹沐浴露。
完全不在意她怎么觀感。
耍流氓就耍流氓,一個憑名字就可以在洗頭房打折的女人,什么樣的流氓沒見過?
橙子姐聲調升高,“姓方的,我問你話呢?你沒聽見???”
我當然聽見了,我只是裝沒聽見。
拿起水管直接在身上沖洗了一遍,我直接回屋。完全不搭理她。
我的無視讓橙子姐很生氣。
門外傳來了她氣得跺腳的聲音,“老方頭,你養(yǎng)了個什么德行的兒子,一點禮貌都沒有!你不管管?”
父親還在喝酒。
我直接癱倒在床上,差點沒把紅磚床腳晃悠垮。
父親津津有味的吃了一顆花生米,“你王嬸的女兒也是個苦命孩子。十四歲那年,你王嬸得了一場大病。橙子就輟學了。開始在飯店洗盤子,后來來了花城進廠。是!她在KTV 上班名聲不好,可是你王嬸的病一直也沒好利索,干不了什么重活。這些年每年都還得去醫(yī)院住段時間,花費不小。就這個條件,不多賺點錢,能怎么辦?”
我忍不住問了句,“KTV 上班?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聽你王嬸說,橙子前幾天把客人得罪了,好像還是個厲害人物,現在到處找她。估計是要找她麻煩,她在這躲兩天!要不是因為我,她們娘倆都準備回老家了。我就是因為你剛出來,不放心!不然也就跟著她們娘倆走了。你??!以后讓著點橙子這個苦命孩子!”
每一個放縱的女人背后,似乎都被陰影籠罩過。
聽父親這么一說,她確實也不容易。
我嘆了口氣,“你跟她們走吧!”
我也不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會引發(fā)什么樣的后果,但是萬東嶺已經下過一次狠手。他要是狗急跳墻了,再來一次那是必然的。
既然如此,父親跟著我,總是不安全。
倒還真不如跟著橙子姐母女倆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好好的過點安生日子。
父親一瞪眼,“我走了你怎么辦?讓你找個工作也不找?放不下你那曾經的老總架子是吧!老子要不在這,老子怕你餓死!”
我沒有辯解,疲憊的身軀,倦意襲來,讓我眼皮子沉重無比..........
第二天,腰酸腿疼的我,很不想起床。
但是今天還有好多事情要辦。
只隔了一個晚上,萬曉嶺應該不敢變卦。
他當然不敢找他爸去拿主意,但是他有可能會去找林秦拿主意。
雖然林秦還沒有結婚,但是已經公然和萬曉雯那個賤貨同居。一想到這里,我就氣血翻涌,拼命的告誡自己要習慣,要冷靜?。?!
但是昨天傍晚我去騷擾了文靜靜,外加一通威脅,想比文靜靜昨晚肯定要找林秦訴苦,瞎結一番。
那樣的環(huán)境下,那樣的心態(tài)下,林秦不大可能當著文靜靜的面,接姘頭的弟弟的電話。
做任何事,一定要有目的性!
嚇唬文靜靜的根本原因,還是為了防患未然。
萬曉嶺那個家伙腦子活泛,處理不了這樣的問題,林秦的身份也特殊,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咨詢對象。
實際上看起來,效果真的不錯。
在工商局門口看到萬曉嶺的時候,他很憔悴。
我冷冷的在前面走,帶他進入了辦事大廳,完成了所有的股權變更。
至此,計劃進行得無比的順暢。
未知是什么不好說,總得去看看不是?絕望的盡頭哪怕沒有希望,總是還要換條路試試,總有一條路是通羅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