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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撞破了皇帝的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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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撞破了皇帝的女兒身 貌恭而心不服 1760 2022-02-21 23:58:47

  說明:

  此章先前被審核,未能即時放出導(dǎo)致斷更,所以作者在此章填充一些與正文的無關(guān)內(nèi)容(其實也不算完全無關(guān),是本書初稿第一章),希望審核后可以放出來,只為能少斷更一天。(上架前累計斷更5日永久失去全勤)

  給您閱讀帶來的不便,還請見諒。

  大漢咸亨元年,順天府大興縣析津鄉(xiāng)。

  從睡夢中被凍醒的李澤成心中有些窩火,他縮了縮脖子、身體蜷成一團(tuán),卻依然感覺不到絲毫溫暖,于是徑直抱怨道:

  “都11月了還不來暖氣,想凍死人么!”

  作為一位自媒體從業(yè)者,李澤成經(jīng)常在某站上發(fā)布一些歷史、科技類的科普視頻,并以視頻產(chǎn)生的收益維持生計;昨夜他為了兌現(xiàn)對粉絲十萬點贊加更視頻的承諾,一直剪輯視頻到凌晨四點。

  半醒未醒的他,自然將被凍醒這筆賬,算到了遲遲未來的暖氣身上。

  可等李澤成睜開眼睛、打量了下周圍的環(huán)境后,卻直接愣住了。

  只見自己身處一個昏暗的小屋中,四面被整整齊齊擺放的成捆麥稈、樹枝圍地結(jié)結(jié)實實;他從這成堆柴火的縫隙中,依稀可見一側(cè)斑駁的墻壁上有個采光的柵窗,這也是凜冽寒風(fēng)唯二的入口之一。

  至于另一處進(jìn)風(fēng)口,則是屋口那扇半掩著的木門。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李澤成直勾勾地盯著這座柴房的房門,有些懷疑人生。

  莫不是穿越了......

  伴著這個念頭,大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來。

  身體的原主叫劉香郎,乃是大興縣析津鄉(xiāng)的一個升斗小民。

  他的父親是這析津鄉(xiāng)地主劉氏的養(yǎng)子,三年前因救落水的劉家老爺染上風(fēng)寒,不久病亡;而母親則是官府給年長未婚男子強(qiáng)配的寡婦,早在分娩之時便已撒手人寰。

  大漢朝廢除了奴籍,不少大戶人家都以收養(yǎng)子的名義畜養(yǎng)家奴;父母雙亡的劉香郎與同胞姐姐相依為命,在這劉府之中過著名為養(yǎng)孫、實則家奴不如的日子。

  前兩年劉香郎生了重病,正遇上天子在京畿各府縣廣選民女充實后宮,姐姐劉香娘主動提出入皇城為婢,作為交換的條件,劉家人需要請郎中給弟弟看病。

  沒曾想她離開之后,不但答應(yīng)好的治病食了言,就連宮中發(fā)給劉香娘入宮的安家銀,也被他們昧著良心私吞了;但好在這劉香郎運(yùn)氣還算不錯,居然奇跡般的自愈了。

  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上個月劉家的長孫到了該服徭役的年齡;為了省下些均徭銀,劉家人居然想出了個惡毒主意——讓未滿十五歲的劉香郎頂替自家及冠的子弟去服徭役。

  性子軟弱的劉香郎哪有拒絕的膽量,一聲不吭地就去了縣里服役;但他本就身虛體弱,沒幾日便直接累死在修繕的河堤上,被官府拉了回來。

  “這一對姐弟,倒也真是慘.....”

  “慢著!我既然又活過來了,這劉家的混賬玩意兒,是不是又要逼著我去代他們自家人服徭役!”

  還沒可憐完別人的身世,李澤成就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形勢之嚴(yán)峻;他登時就驚地一身冷汗,身上被官府監(jiān)工抽出的鞭印也被汗液蟄地火辣辣地疼。

  此地不宜久留,得想辦法跑路!

  當(dāng)機(jī)立斷的李澤成往快要凍僵的手上哈了幾口熱氣,又起身原地跺了幾腳,稍微有點暖意后便朝著房門走去。

  不料他剛摸上柴房的房門,還沒使勁;“碰”地一聲,整扇門就倒了下去。

  沒等其吐槽這房門是個豆腐渣、一碰就碎,門倒的響聲已經(jīng)引起了院子里一個仆役的注意;那人張望過來,見到李澤成的瞬間臉色大變,而后拔腿便跑。

  邊跑嘴里還邊嚷著:“詐、詐尸了!”

  既然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李澤成也不再投鼠忌器,循著記憶中的路線,大步流星地向劉家宅子的大門跑去。

  穿過一條回廊,大門已經(jīng)近在眼前,可他卻沒能成功地逃出去,因為那大門的門閂太過沉重,還有榫扣卡著;李澤成這具不知餓了幾天的新身體,完全使不出能搬開這門閂的力氣。

  “別動!”

  正當(dāng)李澤成跟大門較勁的時候,身后傳來一聲爆喝,緊接著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有人跑過來了!

  李澤成突然打了個激靈,榨取著全身的體力頂向門閂,一口氣憋地將整個臉都漲得通紅;但還沒等門閂有絲毫的動靜,他就被身后襲來的一股巨力拉了個趔趄,緊接著一屁股摔在門檻前冰冷的青磚地面上。

  “你這婢養(yǎng)的短命鬼,竟敢詐死!”

  聽著這有些耳熟的聲音,倒地的李澤成抬眼望去,一個又矮又壯的身影映入眼簾,腦海中隨之浮現(xiàn)此人的信息:他正是本該去服徭役的劉家長孫、劉世超。

  沒等李澤成起身,劉世超一只腳已經(jīng)碾在了他的臉上,進(jìn)而罵聲再次傳來:

  “你賤命一條,死了不打緊;但頂著我的身份,不就等于我死了么!”

  “光是為了恢復(fù)戶籍而打點上下的縣吏、保長、甲長所費(fèi)的銀子,便足以交十次、二十次的均徭銀?!?p>  “就算你姐姐還在家中,能把她賣去當(dāng)窯姐,也抵不上這筆賬!”

  被人踩著臉已經(jīng)令李澤成火冒三丈,而從鞋底滲入嘴角的泥沙和身下青磚傳來的寒意更是讓李澤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如果不是被制得動彈不得,他早就扭打上去了。

  而最后劉世超這番惡人先告狀的行徑,則成了引爆李澤成心中憤懣的導(dǎo)火索;忍無可忍的他當(dāng)即反唇相譏:

  “你自己貪小便宜吃大虧,還害得我差點命都沒了,怎么好意思怪到別人頭上!”

  見從來都不敢對自己有絲毫頂撞的“家生子”膽敢出口諷刺,劉世超臉色瞬間陰沉起來,抬拳便要砸下。

  “住手!”一聲略顯嘶啞但中氣頗足的呵斥聲傳來,硬生生止住了劉世超的拳頭。

  隨后,那聲音又以不容質(zhì)疑的口吻吩咐道:“世超,說正事!”

  劉世超不敢怠慢,趕忙收腳;俯身拎著李澤成上身薄棉衣的兩側(cè)交領(lǐng),將其拉到半坐的姿勢,接著松開右手湊到李澤成左臉旁——

  借著幫他擦臉的由頭,狠狠地扇了李澤成兩個耳光,口中還罵道:

  “你這蠢材何必要跑,這徭役都不需要你服了。”

  李澤成死死地盯著劉世超那張方臉,心中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若是目光能殺人,眼前這個又矮又壯的已經(jīng)被他弄死一千次了。

  可李澤成現(xiàn)在不但身體虛弱,還又冷又餓,跟這一身腱子肉的“矮墩子”硬碰硬絲毫沒有勝算;他只能深吸幾口氣,努力按下心中的滿腔怒火,而后眼睛掃過眼前的“矮墩子”:

  “你剛剛那話,什么意思?”

  “即將充軍塞外之人,還服勞什子的徭役!”

  剛剛呵斥劉世超的聲音再次響起,李澤成終于想起這聲音像是其名義上的爺爺、劉家之主劉老太爺?shù)?;于是他努力地別過腦袋,問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充軍?憑什么將我充軍!”

  劉老太爺看都沒看李澤成一眼,反而向北面行了個抱拳禮,同時答道:

  “本朝的《欽定宮中則例》寫得明明白白:【宮娥亡者,家人流四千里外充軍?!俊?p>  “四千里外......”劉老太爺別有意味地強(qiáng)調(diào)了這一距離,順手捻起須來,“老夫估摸著,十有八九你要往那蔥嶺走一遭了!”

  “宮娥......”李澤成怔了一會,方才想到這劉香郎的姐姐曾入宮做了宮女,他一臉不可思議地喃道,“皇宮大內(nèi)戒備森嚴(yán),她是怎么逃出來的?”

  像是知道他有此疑問,劉世超緊接著就道出了來龍去脈。

  “今年正月,新皇改元,并賜皇城內(nèi)近畿諸府縣籍貫的太監(jiān)宮女回鄉(xiāng)省親三日;那個小賤人,竟在該回宮的這一日跑了!”

  “如今宮中來人已到十里外的驛亭......”

  乍聞這噩耗的李澤成驟感如墜冰窟,哪里還有心思再聽別的話;他整個人都無力地向后仰去、任由劉世超拉扯。

  也難怪其這幅反應(yīng),但凡是個懂點地理的現(xiàn)代人聽說要被充軍蔥嶺,恐怕都會如喪考妣。

  畢竟蔥嶺就是后世的帕米爾高原,而大興縣則大致在六環(huán)附近;這兩地的距離,超過四千公里!

  況且這一路上不是單純的走路,而是帶著幾十斤重的夾板每日步行五十里以上;充軍之人不消一個月,手腕腳腕都會被夾板磨出深可見骨的傷口,不僅潰爛流膿,還有可能生出蛆蟲。

  若是天氣像現(xiàn)在這般寒冷,倒是不會生蟲,可犯人卻更加難捱:體表的膿水會被凍結(jié)成冰,手腳也會腫地不能蜷縮;指節(jié)上更會凍出如附骨之疽般的紫色毒疔......

  依這劉香郎原來的身體狀況,莫說充軍去蔥嶺,就是帶著夾板走去北邊不遠(yuǎn)處的八達(dá)嶺,都要褪去一層皮;魂穿而來的后世靈魂,也不會將這這兇多吉少的旅途改變分毫。

  “不對,”李澤成倏忽間靈光一閃,精神瞬間振奮了不少,“既然規(guī)定【家人流四千里外充軍】,你們難道脫得了干系?”

  這問題一出,劉世超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不自然,甚至他拉扯李澤成衣服的力道也輕了不少;而劉老太爺捻須的動作也為之一滯,但他很快恢復(fù)了自如,并立即駁道:

  “哼,莫說你,就連你那死人老爹不過是個螟蛉假子,尚未在官府登記造冊;若你覺得自己能將整個劉家拖下水,大可靜候?qū)m中來人,看他們到時會不會將我這闔家十幾口人一并治罪!”

  見這老頭言之鑿鑿,對連坐制度不甚了解的李澤成心里反而泛起了嘀咕:

  “他們連戶籍都能隨意置換,跟我撇清本不存在的關(guān)系,好像確實不難……”

  這番念頭一起,他求生的欲望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與之相對應(yīng)的是,其心中對劉世超的怒火,漸漸復(fù)燃:

  橫豎都是個死,跟他拼了!

  李澤成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耳畔又傳來劉世超那令人厭惡的聲音:

  “不過……你也不是非去充軍不可……”

  心情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了的李澤成,聞言后并未再有什么激烈反應(yīng);他緩緩地抬起頭,又把目光落在了剛剛才羞辱過他的“矮墩子”身上。

  劉世超并未賣關(guān)子,反而神色緩和了許多,續(xù)道:

  “你跟你姐姐有八分相似,若是涂抹上脂粉,換上宮娥衣裳,縱是極為熟悉之人也無法分辨;你要是扮作她的樣子入宮,不就可以免除充軍塞外之苦了么?”

  什么玩意兒?

  聽到這個主意的第一時間,李澤成差點被氣笑了。

  讓一個男的穿女裝代替他姐姐入宮當(dāng)宮女?

  這是碳基生物能想出來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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