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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離婚開始的戀愛

第5章 相親誤事

從離婚開始的戀愛 駱寒號 2108 2022-05-10 18:25:30

  她走到浴室外敲了敲門道:“段錦城,你媽的電話。”

  “嘩啦啦~”

  敲了好一會兒,回復她的只有密集的沖水聲。

  欒雅擔心這樣下去段錦城根本聽不到,但是兩個人已經離婚了,直接拉開門說的話,這小子會不會誣陷她是女色批啊。

  手機在震動,一如欒雅此時砰砰亂跳的心臟。

  “阿姨年紀大了,我是怕她聯系不上兒子再操心出了意外,沒辦法我只能開門了!”

  欒雅的手剛擰動浴室的門把手,淋浴的水聲就不偏不倚地停了,段錦城欠欠的聲音傳來。

  “開免提,我這個破手機容易受潮?!?p>  欒雅的臉瞬間通紅,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報復自己耍他飛來飛去!

  “我不知道你手機密碼?!?p>  “就是你生……你家接個電話還用開機密碼啊,神經?。 ?p>  “嗶——”

  “喂,兒砸~”

  段錦城平復了一下心情,“媽,什么事啊?”

  “那什么,你二嬸啊,現在地位可高啦,在咱小區(qū)對面公園的相親角啊,那絕對是一號人物了,手里頭的資源,嘖嘖嘖,沒的說~”

  “我把你寡了快兩年的事兒跟她一說,你二嬸拍著胸脯跟我保證,絕對把第一手資料給咱家,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端著手機的欒雅如鯁在喉,她突然有個沖動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你可打住,我這正在外地出差呢,忙得要命,你可別給我找事兒了!”

  欒雅一臉滿意,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工作就要這個態(tài)度!

  “忙個屁,剛才你給我打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老娘就知道你快憋壞,你們年輕人好說的什么精蟲上腦,是不是就形容你這種寂寞久了,腦袋犯糊涂的人?”

  她可不記得自己給段錦城補過房租。

  “我什么時候又……上腦呢?”

  段錦城透過毛面玻璃,已經看到欒雅花枝亂顫的身形了,真是恨不得沖出去給她掄床上教訓一頓。

  “反正生理上你這相親就刻不容緩,何況還要考慮現實,媽跟你說啊,年底你就三十了,三十和二十九的受眾群體可是截然不同的?!?p>  “等你三十歲了,只要多一天,相親角的人就會報你三十多,但是你二十九歲,咱內部有人,運作一下就填你二十多,前者二十五歲以下的女人根本不會考慮,后者可以忽悠點單純的小姑娘?!?p>  “老媽也想你娶個年輕的,二十出頭的姑娘粉粉嫩嫩水水靈靈的多好啊~”

  “你可拉倒吧,我掛了,真是懶得跟你說,工作的時候哪有功夫搞這些麻煩事?!?p>  “別啊,我跟你二……”

  段錦城早就穿完浴巾了,說完便拉開浴室門想掛電話的,結果發(fā)現欒雅踩著他的話音掛完了,他媽話說半截硬是沒音兒了。

  “媽……阿姨還是成見太深,三十歲以上的女人才有滋味?!?p>  “她們叫熟女,為什么呢?”

  “因為蜜桃總是熟了甜,對吧?”欒雅自問自答道。

  段錦城機械地點了點頭,欒雅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洗完澡,段錦城清爽許多。

  在欒雅梳妝臺搽了點她的保濕精油,就又裹著浴巾來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

  坐著小板凳洗床單的欒雅放下手里的活,抬頭望著他道:“你年底都沒空回去了,這邊可比你想得麻煩?!?p>  “這么久?”

  “我可不是想拖到你三十歲啊,我真不騙你,這邊的事兒啊……”

  欒雅幫段錦城解了個大惑。

  怪不得王有德敢說這個小漁村是他翻身的地方。

  原來由于國際形勢的變化,醇海市這個二百萬人口的小城,在國家戰(zhàn)略方面,被確認為打造成滬深那種世界級大都市的計劃。

  但是醇海市獲此殊榮,更多是因為氣候變化后的地理優(yōu)勢。

  事實上這個城市,非常的陳舊落后,尤其是思想方面。

  政府是希望用三年時間先改善民風,各種條件具備后,才會正式下場。

  而百家灣這個地方,更是以封建保守著稱,忌諱多,古怪規(guī)矩多。

  人口雖然不多,但是成分卻很復雜,多數都為罕見的少數民族,所以在喪葬方面,小小一個漁村,囊括了土葬,水葬,天葬,洞藏……

  但就是不經歷火化這一部分。

  未來發(fā)展成為大城市,自然要以火葬后入公墓為主。

  所以這個漁村,就是一個投名狀,是各大集團展現自己能力的地方。

  “如果你把這個墓園弄好了,讓當地人真正接受,而不是強制葬在這里,你也就證明了自己,未來這座超一線城市,就很有可能是你來締造!”

  段錦城想做城市規(guī)劃設計師的事兒,她是一直記得的。

  “所以……別想著回去相親,相親誤事,在這邊加油干吧~”

  段錦城歪著腦袋沉思片刻,沒有直接回答欒雅的問題。

  眼前的這個項目的確符合他一慣激進風格的選擇。

  但是,他千方百計的復出,可是有目的的。

  兩年前,正值他前途似錦之際,收到一份死亡威脅。

  起初他并不在意,后來他真的被綁架了,多虧了他機靈,被這批亡命徒押送海邊的途中暗示了交警報警。

  可惜這伙人案底太深,被抓也是死刑,干脆都殊死抵抗。

  結果就是一個活口都沒有,他們背后到底有誰在支配也徹底沒了線索。

  警方對段錦城暗地保護了一個月,可那些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沒出現過。

  本以為這會像一場噩夢過去,沒想到在幾個月后,死亡威脅再次出現,而且是針對他的家人。

  段錦城敢賭么?

  永遠喜歡豪賭博弈,崇尚冒險的他,在那一次慫得很徹底,連警方他都沒敢聯系。

  對方只有一個要求,讓他放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成功了。

  凈身出戶,被行業(yè)封殺,啃老,像個過街老鼠。

  這種日子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一直到他意外看到了一張旅行夫婦的自拍照片,在照片的背景上恰巧出現高達集團的趙公子在和一個鴨舌帽男人對話。

  而那個鴨舌帽男人,就是警方擊斃的亡命徒之一。

  洗床單的欒雅敏銳地感覺到段錦城情緒不對勁,她看著男人緊繃的側臉道:“老……”

  似乎嘴抽,叫出了不該叫的,欒雅的俏臉漲成醬紫色。

  段錦城回過神,戲謔道:“怎么,想叫我老公?”

  “我呸,我是想叫老段,老是形容詞?!睓柩艔澲莺荽甏矄?。

  “行,那我叫你大欒,大也是形容詞。”

  欒雅愣了一下,抬起頭才發(fā)現段錦城的視線落在自己領口處。

  “下流,你要點臉么!”

  “我在洗東西!”

  欒雅已經怒不可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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