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動啊,關我什么事……”欒雅咬著后槽牙道。
對付嘴硬的人,必須得用實際行動來讓她服軟。
林珍娜是看出來了,單憑她現(xiàn)在用嘴巴跟段錦城澀澀,欒雅是無法產生危機感的,畢竟只是空談嘛~
就在她醞釀日后的邪招時,段錦城捏著紙杯子推開了后廚的門。
看到菜園子里纏繞黑氣的倩影,段錦城沒來由想躲,他當欒雅還在氣頭上呢。
“城城,你干嘛看見雅雅就跑啊,咱倆剛才又沒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成年人,互相撫慰彼此躁動不安的沖動,這有什么不可以么?”
段錦城正低著頭朝自己南屋走呢,聽到林珍娜的話,連忙頓住腳,回頭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你瞎造謠什么呢!”
他余光瞥了欒雅一眼,果然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了。
“阿姨可沒有造謠誒,剛才我們倆談論房租的事情,我是善解人意的房東太太,你是聽話能干的租客小哥,經過我們唇槍舌戰(zhàn)的交涉,最終由多個條款組成的入住協(xié)議成功達成,這難道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嘛?”
欒雅無法直視林珍娜嘴里的成語,包括“交涉”她也忍不住想到了齷齪的地方,于是便露出了鐵青的臉色。
段錦城連忙反駁道:“哪里協(xié)商了,哪里你情我愿了,我單方面妥協(xié)的好不好!”
林珍娜富得流油,段錦城為了入住光抬價可沒有用,所以被迫接受了林珍娜的一個無理的套娃要求——她每周都能對段錦城提一個要求,一旦拒絕他就要收拾東西搬出去。
“你妥協(xié)什么了?”
欒雅面無表情地盯著段錦城,美眸中的殺意像雪崩一樣將他淹沒。
前不久陳月娥給她看的房東太太脅迫少年為她服務的新聞,此時就在欒雅的腦海里不斷盤旋著。
“我……還不知道……”段錦城心虛地低下頭。
欒雅被氣得胸口起伏,仰著小腦袋深呼吸,強行壓下自己教訓他的沖動。
“好啦好啦,大熱天的,咱們吃個西瓜再聊。”
林珍娜拽著欒雅走進了后廚,路過段錦城時還好奇的問道:“你拿個紙杯子出來干什么?”
“你管的著么?”
段錦城剛說完,卻發(fā)現(xiàn)欒雅也頗為好奇地望著自己,于是解釋道:“這個點睡覺的話,晚上就睡不著了,所以我就想著沖杯咖啡,結果屋里沒熱水了?!?p> 欒雅朝他點了點頭,段錦城這才拿著杯子離開,全程都沒拿正眼瞧搔首弄姿的林珍娜。
欒雅跟林珍娜進了后廚,第一眼就注意到桌子上吃了一半的月餅。
“你吃不完放冰箱不行么,這屋又沒空調,壞了多浪費?!?p> 欒雅是知道段錦城不吃這種月餅的,所以先入為主地認定了是林珍娜吃的。
林珍娜本來想反駁,結果這時段錦城突然推門回來了,一個邪惡的念頭成功在她心里萌發(fā)。
她湊到欒雅耳邊戲謔道:“我吃不完怕什么,有人替我吃~”
說完,林珍娜捏著月餅,扭著水蛇腰風情款款地來到了段錦城身旁,同時張開小嘴發(fā)出了“啊”的聲音。
“我不想吃……”段錦城看見那個青紅絲就受不了。
“乖,別浪費,給阿姨吃了它,啊~”
段錦城知道欒雅最討厭他浪費不節(jié)儉,所以選擇硬著頭皮張開嘴,把自己吃剩的這塊月餅吞了肚去。
“號愣,折五頁游孔條門(好冷,這屋也有空調嗎)?”
嘴里塞得滿滿的,段錦城說話含混不清,但是如他所言,空氣的溫度仿佛被抽空,陰森森的寒氣將房間填滿,肉眼可見的黑霧從欒雅的身體里鉆了出來。
“段錦城,你什么時候這么節(jié)儉了?”
欒雅把銀牙咬得嘎吱作響,白皙的小手伸到了案板上,離那菜刀僅有咫尺之遙。
段錦城一臉的不理解,這不是為了討好她才硬著頭皮吃下去的嗎,怎么感覺欒雅還不高興了?
林珍娜露出陰謀得逞的模樣,嬌媚地說道:“雅雅你怎么回事呀,城城這叫會過日子,你不許兇他,來阿姨抱抱~”
段錦城翻了白眼,朝后退一步,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也成功躲開了林珍娜的懷抱。
看到林珍娜撲了個空,段錦城得意地舉起咖啡抿了一口,可讓他猝不及防的是,林珍娜竟然順勢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膝蓋上。
紙杯子里的咖啡也在這個過程中被打翻,整個潑在了林珍娜汗津津的油光肉絲上。
棕色咖啡在肉色絲襪的纖維中擴散,顏色很快稀釋成介于乳黃色和焦黃色之間的濁液,滴滴答答地在那渾圓的大白腿上流淌。
“抱歉抱歉,我沒拿穩(wěn)。”
“林姨你沒事吧!”
段錦城嚇了一跳,欒雅也擔心得不行。
“好燙,城城,你可以對阿姨溫柔一點嘛~”
“你說話正常一點行不行?”段錦城皺眉道。
“就是絲襪燙啦,你幫阿姨把它脫下來啊~”
她話音剛落,欒雅的手就伸了過去道:“我?guī)湍惆?。?p> “不行,冤有頭債有主,這是城城潑的,如果你幫他承擔了后果,是不是就說明,你對他……”
“我沒有!”欒雅偷瞥了眼段錦城,嘴硬道。
“那好,城城,你快點打掃戰(zhàn)場,這都是你犯下的罪孽?!?p> 林珍娜撩開旗袍,原來她的絲襪是吊帶襪,與小褲褲之間還有個吊帶扣。
“做夢吧,還能發(fā)燒就說明你沒事?!倍五\城想都不想直接拒絕,果然得到了欒雅贊賞的目光。
“你確定?”
“嘶——”
“你松手!”段錦城倒吸著冷氣,他沒想到林珍娜竟然捏住了他掌心的傷口。
林珍娜余光斜視著欒雅,看到她要抬手,云淡風輕地說道:“雅雅,你現(xiàn)在幫他就是承認你心里有他哦,怕他受欺負,心疼他?!?p> “我……”欒雅的手僵在半空。
林珍娜加大了力度,段錦城疼得只能服軟了。
“我給你脫,你趕緊松手!”
“一只手就能脫,我要是提前松手,你賴賬怎么辦?”
“好!我先給你脫!”段錦城咬牙切齒道。
欒雅握緊粉拳,心里堅定了教段錦城防狼術的念頭,他太弱了,這樣下去,肯定會和新聞里的那倆小哥一個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