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池早都滿了,這會兒別院低洼的地方都成沼澤了。
沈瀾脫了鞋襪在那里跳起水來。
秦弘毅臉色大變:“趕快穿上。”
“怎么?”沈瀾看他如臨大敵的感覺笑了起來。
這個別院里還有阿木一個男人,要是被人看到成何體統(tǒng)。秦弘毅可以不在意很多東西,但是他是這個時代的人,思想和這個時代是一樣的,對于沈瀾的這種作為當(dāng)然是不認(rèn)可了。
“若是被他人看到,污了你清譽?!鼻睾胍汴幹樥f。
沈瀾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個也太夸張了吧。不過她沒有穿上鞋襪的意思,天好不容易晴了,她感覺自己的心現(xiàn)在就像自由飛翔的鳥兒一樣。要是秦弘毅什么時候能帶她出去,那一切就完美了。
“我不?!鄙驗懢嚯x秦弘毅遠(yuǎn)了一點。
秦弘毅總不能脫了鞋襪追過去吧,于是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阿木這會兒應(yīng)該去正院領(lǐng)東西去了,紫姍和小彤在晾曬東西。
沈瀾一下一下踩著水玩兒,健康就是好啊,可以自由的玩兒,可以隨便吃,雖然她用了別人健康的身體。突然這個問題由冒出來了,沈瀾為什么要死?
秦弘毅看著沈瀾快樂的樣子也被她感染了,也沒有心情去計較什么體統(tǒng)不體統(tǒng)了,人活著是不是就應(yīng)該要這樣?
沈瀾正玩兒的開心被飄過來的一個木盒子給吸引了,愣愣的看著木盒漂到自己的身邊,然后像見鬼一樣逃走了,因為看見那木盒第一瞬間想到的就是隔層里的那具骷髏,對于這種不明之物她有些恐懼。
“怎么了?”秦弘毅看著沈瀾狼狽的逃過來。
“沒事?!鄙驗戨x開水就沒有那么害怕了。
而秦弘毅順著沈瀾上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木盒,而現(xiàn)在那個木盒正向這邊漂過來。不得不說這件事的確有點詭異,這水在沈瀾看來就是死水,那木盒為什么會向著一個方向漂呢,她之前有很嚴(yán)謹(jǐn)?shù)目茖W(xué)思維,那就是力會改變物體運動,而不是維持物體運動,這個詭異的運動體直接刺激到她了。
其實她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物體之前受到了什么力,然后才有了這樣的運動軌跡,因為自己詭異的遭遇害的她現(xiàn)在對一些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現(xiàn)象都充滿了恐懼。
“你去把那個盒子拿過來?!鼻睾胍愣⒅莻€盒子。
這個距離秦弘毅看到那個盒子通體烏亮是不沾水的,而且花紋反復(fù),這種復(fù)雜的立體雕刻非常的少見,本這一門技藝已經(jīng)是難得的很,別院之中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秦弘毅第一感覺就是這事秦家祖上的東西,如此貴重不知道為什么會遺失到這里。
沈瀾一百分的不想去,但是總不能說自己害怕那個盒子吧,于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現(xiàn)在感覺這水一點都不好玩兒,自己閑著沒事跳什么水嗎?
她小心的引著盒子過來,那盒子不小,要是自己抱著多費勁兒了,于是一直到水淺到不能讓盒子漂浮的時候她才抱了起來。
不過接觸到盒子的時候她自己都有些吃驚,她感覺到了盒子的鳴叫,很真切的就像是發(fā)現(xiàn)動物的感覺,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害怕。于是她仔細(xì)的看了盒子上的雕紋,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有這種技藝,那雕刻不但精美,又不是一般的浮雕,其中還有鏤空的立體,這種驚喜立馬掩蓋了本來的恐懼。
這個盒子很長,秦弘毅反復(fù)的看了好久竟然沒有找到縫隙,更不要說打開這個盒子了,他敲了幾下確定是中空的,這讓他更加郁悶了。
沈瀾也在一邊看著,當(dāng)看到一個扇形的凹痕的時候她心里落了一下,其實這個也是角度的問題,沈瀾是站著的距離那盒子遠(yuǎn),看是自然是整體,而秦弘毅在仔細(xì)的揣摩這個盒子,那個凹痕是和所有的雕刻融合的一起的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她自己過去穿好了鞋襪,心里在思想著這個盒子和那個玉佩的聯(lián)系,要是有聯(lián)系就更奇怪了,那個盒子里放的是什么?
秦弘毅揣摩了一會兒最后放棄了,兩個人把盒子帶了回去,一路上一個人也沒有碰見,秦弘毅也沒有發(fā)現(xiàn)沈瀾稍微的有點表情不自在?;蛘咭呀?jīng)被她那種驚驚咋咋的性格給弄的疲了,關(guān)心也沒什么用。
阿木很少把外面的消息帶回來,只是這次回來心事重重的,好幾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沈瀾也不問,有事自己說,要是真的開不了口必定的為難的事情,她對阿木這種人沒有什么感覺,何必攔上什么為難的事情。
不過沈瀾這次吃完飯有狂吐起來了,她心里萬分的窩火,想著這么長時間沒有讓紫姍做飯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她之前觀察紫姍很長時間她做飯和自己做飯沒有什么區(qū)別,從做飯到一起吃飯,一點都沒有差別,為什么別人都好好的唯獨自己一吃就吐。
紫姍是用仇恨的眼神看過她,但是紫姍也不是一個愚笨的人,自然知道那天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還有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的沈瀾自認(rèn)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合理的,所以也不怕別人盯著。可是為什么這件事就不能避免呢?沈瀾甚至懷疑這不是紫姍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問題。
但是她也沒有說什么讓小彤扶著她去休息了,伺候秦弘毅洗澡的事情就落在紫姍身上了。
“你放了水就行了。”秦弘毅進(jìn)了凈室淡淡的對紫姍說。
紫姍溫順的過去放了水,她一直都沒有機(jī)會近身的伺候大少爺,真不明白一個當(dāng)大少奶奶的人為什么要親自做一個下人做的事情,害的她沒有一點機(jī)會接近大少爺。
雖然說秦弘毅基本上是一個廢人,但是不管怎么說也是秦家的大少爺,沈瀾不就是仗著那個身份作威作福的嗎?
“出去吧?!鼻睾胍憧醋蠆櫡帕怂秃唵蔚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