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下午,郁竹是伴著肖邦的樂曲,度過的閱讀時光。
雖然郁竹的音樂素養(yǎng)一般,但也能聽出來,持續(xù)兩個小時的樂曲并沒有重復,而且很流暢。
于是,“音樂會”結束后,郁竹小朋友很配合的起立鼓掌,說了一句,“彈的不錯!”
這一番表現(xiàn)成功的逗樂了郁時維和郁斯年。
“你個小人兒,譜都不識呢,還知道人家彈得不錯?”
面對郁時維的質疑,郁竹可不服氣。
“不識譜怎么了?
不識譜我也知道,曹翊哥哥就是彈得不錯,比八棟那個周二寶強百倍?!?p> 拿曹翊和周二寶比?
一個已經拿了少兒組鋼琴比賽冠軍,一個連肖邦的圓舞曲都彈得磕磕巴巴,有啥可比性?
對比太強烈,完全沒法比??!
郁時維回想著每天下午都會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的,獨屬于周二寶的琴聲,頓時覺得腦仁疼,也沒有了和郁竹斗嘴的心思,默認了小姑娘的勝利。
“我們小竹子不識譜都能分出好賴,這要是識譜了,還不得個頂個的?
正好白奶奶就在隔壁,過去也不費什么事兒。
小竹子要不要過去學一學?”
作為一個頂有自知之明的孩子,郁竹一聽這話,連忙搖頭。
“貪多嚼不爛。
我畫畫都還搞不明白呢,就不過去給白奶奶添亂了?!?p> 至于五音不全這事兒,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畢竟,咱們也是要臉的人!
眼見小姑娘拒絕了,郁時維也沒有強求,笑瞇瞇的放下這事兒,張羅著開始列起了采買的單子。
年前的時候,郁竹忙著采景,郁時維忙著論文,郁斯年忙著看書學習,都沒顧得上采買的事兒。以至于大年三十兒,人家都在樂呵呵的準備過年,郁家還得上街。
偏偏郁時維和郁斯年都不是當家慣了的,眼看著時間緊,任務重,兩人還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你一眼,我一語,怎么都沒能定下單子。
郁竹看著的自家不靠譜的大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拿著筆和紙出了門。
她雖然也很少操辦這些,也不太懂。
可她不是郁時維和郁斯年,她靠譜。
不懂就要問的道理,她時刻銘記于心。
這不,郁時維和郁斯年才商量下來幾行字,郁竹就從隔壁白奶奶那兒打聽了個門清。
郁竹一手拿著單子,一手拎著白奶奶塞給她的肉丸子、小酥肉什么的,慢條斯理的回到家,兩手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發(fā)出一聲輕響,成功的吸引了郁時維和郁斯年的注意力。
等看清楚小姑娘手里的東西,郁時維和郁斯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一種被五歲小朋友智商碾壓的錯覺。
郁時維人老成精,一把抓起單子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嚷嚷,“我現(xiàn)在就去買東西!保證辦的妥妥的?!?p> 遲了一步的郁斯年,默默地收回了半空中的手,捋了捋頭發(fā),干笑道:“小竹子口渴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看著一臉不自在的郁斯年,郁竹體貼的點了點頭。
等到郁時維好不容易把東西給采買回來,一家三口又是一頓大眼望小眼。
最后,還是郁竹厚著臉皮,再一次到隔壁搬了白奶奶這個救兵過來,才把過年那一攤子事兒給擺平了。
郁竹小朋友看著松了一口氣的兩個不靠譜的大人,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拿出郁時維剛剛買回來的筆記本,一點一點的記了起來。
先是謄抄白奶奶給的才買單子,再是風俗習慣,處理步驟和辦法。
好不容易給寫完,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然而,郁家的年夜飯還沒有著落呢!
白奶奶知道郁家的情況,派了曹翊過來請。
一家三口厚著臉皮,硬生生在白家蹭了一頓年夜飯。
臉皮薄的郁竹小朋友,吃完飯后,積極地承擔了收桌子、洗碗的重任。
那任勞任怨的小模樣,惹得白奶奶和白露稀罕不已,笑著說要拿曹翊來把郁竹給換家里去。
郁時維自然是不愿的。
一屋子人說說笑笑,又守著一起看了春晚,曹旭更是帶著兩個小朋友一起放了鞭炮。
不知不覺的,一年就這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