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先生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郁斯年女士,郁斯年女士卻扭過頭,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
郁斯年明擺著站自家閨女這頭,史密斯先生一時間沒了辦法,無奈的撓了撓頭,直面人生又一個難題。
“當(dāng)然是……稱呼的你!”
回答完這個能讓人社死的問題,史密斯先生不敢看兩位郁小姐的表情,匆匆忙忙的下了車,規(guī)規(guī)矩矩到三位面前站好,再一次打起了招呼,“郁先生好!郁女士好!郁小姐好!”
郁竹剛想說什么,腦袋上就多了一只大手,她這才發(fā)現(xiàn)四周窺探的目光,默默的閉上了嘴。
郁時維老爺子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對著史密斯先生點了點頭,“來者即是客。史密斯先生,里邊請!”
史密斯先生感激的看了郁時維老爺子一眼,趕緊的跟了上去。
面對史密斯先生的登堂入室,郁竹小朋友多少是有些不滿的,可郁時維老爺子既然說了“來者即是客”,郁竹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問起了史密斯先生的喜好。
“史密斯先生,你是要茶,還是咖啡?”
史密斯先生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郁斯年女士,小心翼翼的說道:“不用那么麻煩,冰水就好!”
郁竹小朋友挑了挑眉,還真就給他上了一杯冰水,順便捎帶了一個切得漂漂亮亮的果盤。
手起刀落,一陣“鐺鐺鐺”的聲音,聽得史密斯先生汗毛倒豎。
郁時維老爺子笑瞇瞇的說道:“這孩子打小主意正,做事兒也利落,就是死腦筋,轉(zhuǎn)不過彎,讓史密斯先生見笑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在中國待了五六年,熟知中國文化的史密斯先生還能怎么滴?
當(dāng)然是擺著手說不礙事,小姑娘很好之類的啦!
聽著史密斯先生口不對心的話,眼瞅著史密斯先生吃癟還說不出來的委屈眼神,郁時維老爺子頓時心情大好,紆尊降貴的跟史密斯先生聊了起來。
郁時維老爺子也是個損的。
他拉著史密斯先生,從盤古開天辟地談到上帝造人,從二戰(zhàn)風(fēng)云聊到當(dāng)今國際形勢,從國際油價談到菜市場的菜籽油,能聊的基本上都聊,就是絕口不提郁斯年女士。
史密斯先生面前的冰水續(xù)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憋得面紅耳赤,郁時維老爺子才打住了話頭,放他離開。
史密斯先生受了這么一茬子罪,在郁時維老爺子這兒得到的評價卻不怎么高。
“看著是個好拿捏的?!?p> 郁竹小朋友翻了個白眼,冷聲道:“那也要看對面坐的是誰?!?p> 郁時維老爺子表情一凝,扭頭看了一眼郁斯年,拍了拍郁竹的手。
“是我想岔了!”
郁斯年女士雖然單純了一些,這一來一回的對話,她還是聽懂了。
“當(dāng)著我的面埋汰我,過分了?。 ?p> 郁時維老爺子挑了挑眉,一臉詫異的說道:“這都被你聽出來了?
那還真不好意思??!
下一次,我們再委婉點?!?p> 這番話可是徹底惹到了郁斯年女士,她揪著郁時維老爺子的衣袖,又是扭腰,又是跺腳。
那模樣,與其說是找郁時維老爺子討個說法,不如說是在郁時維老爺子跟前撒嬌。
郁時維老爺子被她這么一鬧,還能怎么滴,乖乖認錯不是?
郁竹小朋友把一切看在眼里,微微一笑。
或許,她和郁時維老爺子都低估了郁斯年女士。
她,也有她的克敵制勝之道。
郁時維老爺子都得捧著,寵著的女人,史密斯先生還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