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曾安羽調(diào)出她最愛的“熊大,熊二?!?p> 她不再理會我,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機。
這個專心程度比我教她識字還要認(rèn)真。
“曾安羽,你剛才和范楚楚說什么?”我隨便問著,其實大概的東西我還是能猜到的。
不外乎就是將范楚楚和我綁在一起,以后能彼此聯(lián)系。
真不知道他小小年紀(jì)從哪里學(xué)會的這些套路。
或許跟著曾雄那個陰險小人,被他傳染的。
反正曾雄也死了,死無對證,有什么不好的我統(tǒng)統(tǒng)推給他。
“別問,問了就是不知道!”曾安羽奶聲奶氣的回答我,眼睛不離電視機半步。
我狠狠的揉捏她的小圓臉,直到她氣鼓鼓的瞪我,我才罷休。
“我去洗澡了,等我回來我要看到你已經(jīng)換好運動服?!?p> “不然,嘿嘿,以后你睡著我就偷偷把你爹抱過來陪你?!?p> 提起曾雄嚇得曾安羽一個激靈,她有三大恐懼,排行第一的就是怕鬼。
“嗯...嗯!”
曾安羽連忙點頭,我還想要囑咐她幾句,讓她離電視遠(yuǎn)點,她直接不耐煩的沖我揮手。
意思就是“別打擾我!”
我對這丫頭無可奈何,偏偏又喜歡得緊,也只好隨她了。
我回到房間,睡意立刻襲來。
我立刻點上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精神才稍微好點。
煙民們常說,香煙就是精神食糧,果然不假。
看了眼電視機柜上的曾雄,想起范楚楚面色變換的情形,我不禁笑出豬叫。
也隱隱有些期待她會讓我做什么。
洗完澡,帶曾安羽去吃了早餐,接著就是日復(fù)一日的晨練。
在曾安羽“嘿咻嘿咻”的喘氣聲中,我們終于到達(dá)目的地。
城市圖書館。
還沒到安置曾安羽上學(xué)的時候,現(xiàn)在她的啟蒙教育,我必須負(fù)責(zé)。
至少我們國家的文字,她要認(rèn)識。
中午12點,圖書館的鬧鐘響起,曾安羽發(fā)出一聲歡呼。
下午就是她的自由活動時間。
回到酒店,她繼續(xù)看動畫片,我則在研究起曾雄的筆記本。
其中記載了曾安羽母親的信息,雖然不多,但慢慢分析調(diào)查,總會得到結(jié)果。
我不知不覺就在曾安羽的房間睡著了,醒來時卻看見了范楚楚,她正在和曾安羽玩游戲。
我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歡曾安羽。
或許,有曾安羽陪伴,她才不會有輕生的念頭。
“今天開始工作嗎?”我問道,具體的職責(zé)我不管。
能干就干,不能干拉到。
“嗯,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了!”范楚楚回答道,但她看我的眼神中卻是忍不住的笑意。
弄得我感覺莫名其妙。
曾安羽也捂著嘴,發(fā)出“嘎嘎嘎”的鴨子叫。
我不知道他們笑什么,直到我來到洗手間。
通過鏡子,我發(fā)現(xiàn)我的額頭上被人用紅筆寫了兩個大字“混蛋?!?p> 曾安羽可不會寫字,用腳后跟想,都知道這一定是范楚楚的杰作。
不得不說,她的字真tm丑。
像雞腳抓的一樣。
左臉有一個小烏龜?shù)膱D畫,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也是范楚楚的的杰作。
因為右臉也有一個小烏龜,那烏龜歪歪扭扭,除了曾安羽還能有誰能畫得出來。
下巴處則是“王八蛋”三個字。
鼻子上畫了牛鼻環(huán),耳朵也全是未干的墨漬。
反正我整張帥氣的臉龐,沒有一處空白,幸好他們不是用碳素筆畫的,不然我皮都給洗掉也洗不干凈。
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兩人見我滿臉通紅,笑的前翻后仰。
我真不知道,范楚楚都是一個成熟女人了,怎么還像小孩一樣幼稚。
而且我們似乎也不熟吧。
我舍不得欺負(fù)曾安羽小可愛,只能恨恨的瞪了范楚楚一眼。
她毫不示弱的還擊,然后說道:“看什么看,這就是你的工作,做不了就滾蛋!”
我猜曾安羽肯定把我所有的情況都給范楚楚說了。
不然這女人,不可能才剛和我接觸,就把我的性格吃得死死的。
“你長得這么漂亮,我多看兩眼也不行嗎?”
我舔了舔嘴唇,盡量讓我的神態(tài)看起來不像好人。
范楚楚一見我這副邪邪的模樣,氣勢果然弱了幾分。
我像個小孩子一樣,露出勝利的微笑。
“混蛋,你以后的工作就是給我出氣,讓我開心,為期兩個月,一月抵5000?!狈冻诖采?,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行!”
對我來說做什么都無所謂,只要能還債,隨她怎么弄。
“走吧,我們?nèi)コ詵|西?!狈冻缫押驮灿鹕塘亢贸允裁?。
不等我回答,曾安羽就興奮的跳下床,口中大喊:“火鍋,火鍋......”
“我要吃火鍋咯!”
見到曾安羽開心的模樣,我心里涌現(xiàn)幾分歉意。
從我?guī)е貒_始,她就沒有真正的自主過。
她看電視里,那些演員在吃火鍋時,我很清晰的看見她在咽口水。
但是我沒說吃,她也不敢給我提。
而我,一直都在給她規(guī)劃營養(yǎng)搭配,不讓她接觸不健康的東西。
剛開始,她學(xué)會了偷錢。
竟然趁我睡著從我口袋里拿錢,然后偷偷到樓下的超市買了幾百塊的零食。
為了不讓我發(fā)現(xiàn),她坐在酒店門口,一袋吃一口就扔進(jìn)垃圾桶。
如果不是服務(wù)員打電話給我,說這小家伙一個人再外面吃東西,我都發(fā)現(xiàn)不了。
于是那一次,我威脅她,如果惹我不高興我就不要她。
她從此想要什么都會事先探探口風(fēng),如果我拒絕的態(tài)度不堅決她就直說。
反之,她永遠(yuǎn)也不會開口。
我見她現(xiàn)在很開心,我雖然自責(zé),但沒有后悔。
這或許就是為人家長的責(zé)任吧。
我們跟隨范楚楚下樓,來到停車場。
曾安羽在經(jīng)過我的同意之后,第一時間爬到范楚楚這輛A8的后座。
把安全帶插好,一直催促我:“古道,別像公園耍劍老頭子一樣,慢吞吞的,能不能快點?!?p> 我打開后門,上了車。
小丫頭握緊拳頭往前揮動:“沖鴨!”
在車上,我問范楚楚:“小妞,我們認(rèn)識才一天,你怎么就像自來熟一樣,一點不客氣?”
范楚楚頭也不回:“你也知道我們不熟,你還向我借錢,誰給你的臉?!?p> “還有,我只是喜歡小安羽才愿意和她接觸?!?p> “要不然,一萬塊錢連我一只口紅都不夠,你要死就死,關(guān)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