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愛屋及烏,不容許任何人侵犯到我,她再看完短信后,冷哼一聲,沒有回消息,直接關(guān)了手機。
我也趁機給她們說道:“這些心理醫(yī)生一個個都是為了利益在工作,根本不會管病人的死活,安心這樣,其他人也是這樣,況且我自認為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好,不需要心理治療?!?p> “不行,你今天的情況我們都看在眼里,你必須去繼續(xù)接受心理治療。”白雪五指緊緊扣住我的手,說著這話的時候余光不由得瞟了瞟曾安羽。
我知道,她們都發(fā)現(xiàn)了我在曾雄死亡事件上有所隱瞞,至少肯定不會向我描述的那么簡單,現(xiàn)在在場的除了還小的曾安羽外,應該都明白其中有內(nèi)情,她們未知內(nèi)情就是我的心結(jié)。
下樓時我其實是有些忐忑的,第一是擔心曾安羽因為我的隱瞞而疏遠我,甚至憎恨我。
第二就是在場的都是成年人,她們的思維都很成熟,會不會因此懷疑我就是害死曾雄的兇手呢?
不過我還是多想了,白雪范楚楚和張心,她們對我的為人很放心,至少明白曾雄的死因和我是沒有太大關(guān)系的,不然現(xiàn)在我應該還是M國蹲大獄。
“你tm是不是想讓我死啊,白雪,老子給在重申一遍,我沒有心理問題,不需要你這么操心。”
因為白雪的堅持,我剛剛放松的情緒又莫名開始煩躁,于是說著就甩開了白雪的手,自己一個人快步先行。
我先來到停車場,還是得著等她們,不然我就只能打車回去,而且她們一定會比我先到公寓,畢竟自己開車還是要快一點的。
“古道你和安羽還有張心姐坐我的車吧!”白雪見我不高興也暫時沒有再勸說,但我卻沒有答應她和她們一起的走,我在范楚楚對大G進行解鎖后,我就精準定位了她車的位置,于是我沒有理會白雪,直接轉(zhuǎn)身往回走上了范楚楚的副駕。
我可不想和她們在一起,不然路上少不了一陣嘮叨。
白雪不放心我和范楚楚單獨在一起,就在她下車后想和我說什么的時候,我對范楚楚道:“走吧小妞,別理白雪,老子現(xiàn)在就想清靜清靜。”
范楚楚在聽后,淡淡的望了我一眼,果真沒有去管白雪,直接一腳油門開車就走。
回公寓的路上,范楚楚幾乎是不發(fā)一言,油門也踩得很猛,驚醒了閉目養(yǎng)神的我,我讓她慢點,她也不理會,似乎真的想讓我清清靜靜的離開人世。
她雖然開的快,但一路上也無驚無險,安全的抵達公寓的停車廠。
我正要開門下車的時候,范楚楚才開口說話:“混蛋,你應該繼續(xù)接受治療?!?p>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平靜,沒有逼迫,沒有教訓,就像再訴說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一般,我在與她對視的時候,心里也迅速寧靜下來。
“不用勸我了,我不會再去的!”我搖頭擺手,很是堅決。
范楚楚盯著我,仿佛看穿了我的一切:“對于小安羽失去的父親,你平時都是很正常的樣子,但今天你失態(tài)了,我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你的心結(jié),也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p> “但是你要考慮清楚,你不可能瞞一輩子,早晚都有公布的一天,不如早點說出來,在心理醫(yī)生的幫助下重新拿起畫筆,這樣大家都放心。”
范楚楚的話我從來沒有考慮過,我不敢想如果別人知道我的秘密,我會不會真的扛不住壓力。
通過我的座右銘,“世界上并不缺乏美,只是缺乏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我發(fā)現(xiàn)其實今天的心理咨詢對我還是有幫助的,至少我明悟了一點“別人根本不會關(guān)注我,出了真正在乎我的人除外。”
那么,我要不要現(xiàn)在就走,去往別的城市,然后找一個心理醫(yī)生袒露我的秘密,尋回丟失的夢想。
反正過了這一次治療,他們也不會關(guān)注我,就算他們把這案例到處拿去說,別人也只是關(guān)注案例本事,并不會記得事件中的主人公。
一念及此,我怦然心動,于是我就看著范楚楚,再次問道:“你要我?guī)兔Φ牡降资鞘裁词拢俊?p> “現(xiàn)在計劃好了嗎?這么多天了應該可以告訴我了吧!”
即使要走,還是要先完成自己的承諾,這是我古道做人做事的風格。
“沒有,我讓你三天內(nèi)給我除去蟑螂我就告訴你,你看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天了?”范楚楚想起這事,不滿的拿起檔把處的紙巾砸向我,看來她似乎真的被蟑螂折磨得不好受。
“你tm不會做飯,又不進廚房,你擔心什么?”
“哼,讓你和蟑螂住一個地方,你愿意嗎?如果蟑螂晚上趁我睡著爬到我的床上呢?”范楚楚身子突然莫名其妙的輕微顫抖她,應該是想到第二天起床時,一只蟑螂趴在枕邊的場景。
“怎么,要不要我陪你睡,這樣你就不怕了!”我知道范楚楚還沒有打算說出她的計劃,于是我就識趣的不再多問,轉(zhuǎn)過頭來調(diào)戲她。
這時白雪的車也駛進了停車場,她發(fā)現(xiàn)后惡狠狠的瞪我一眼,打開主駕駛的車門下車,并惱怒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這話說得,要是狗嘴能吐出象牙,老子早就去養(yǎng)狗,現(xiàn)在比你范家還有錢!”
我也下車,站在車頭笑嘻嘻的對范楚楚打趣。
之后,我們一行人就上了樓,我知道,我馬上就會面臨新一輪的語言轟炸,于是進屋后,我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任白雪和張心怎么說,也不出聲。
到是范楚楚,她是知道我答應白雪的前一晚是和海妍單獨出去的,她也猜到應該是因為海妍的勸說,我才勉強答應白雪讓我看心理醫(yī)生的提議。
于是,在白雪和張心都說累了,我還默不作聲時,她補充了一句:“我看還是要讓那位海妍過來才能勸得動這混蛋!”
此言一出,本來在床上挺尸的我就睡不住了,一個咕嚕翻身起床,打開門后我不爽的瞅了瞅范楚楚,見她這個殺人誅心的劊子手像個沒事人一樣優(yōu)哉游哉的喝茶,我氣不打一處來。
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海妍就是我的軟肋,于是我對白雪和張心道:“好吧,你們說得也在理,我就答應你們再去看一次,但我有和要求!”
“什么要求?你說吧,我盡量滿足你!”白雪一聽我答應了,就眉開眼笑的朝我跑來,一副又要抱我的樣子,我趕緊退回房間,把門關(guān)上。
在屋內(nèi),我對外說道:“別人我信不過,范小妞,你讓馮倪來給我治療我就答應,而且治療的時候只能是我們單獨進行?!?p> “可以!”門外的范楚楚想也不想,直接就替馮倪答應,之后她又補充一句:“但是倪倪現(xiàn)在在春申市,一周后才能回來,你得等一等?!?p> “行!”
她越晚回來越好,不回來更好。
我選擇馮倪其實有兩個目的,第一就是馮倪的水平我相信一定比安心的差,可能還會差很多,畢竟安心好歹是開工作室的人,肯定有兩把刷子。
第二是我今天問過范楚楚的計劃,她沒有說,我準備從馮倪處打聽打聽,看看范楚楚這位好姐妹是否清楚。
晚上,我請大家一起吃飯,張心和白雪因為還有事就沒去,范楚楚到是不客氣,好像要把我吃窮的樣子,只點貴的,不點對的。
飯桌上,范楚楚也對她的計劃,不露半點口風。
現(xiàn)在我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馮倪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