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馮倪的對我和范楚楚之間的看法后,我沒有急著開口問詢,而是和她聊著范楚楚自殺的問題。
側面突出一下我對范楚楚的關心,也讓她放下戒備告知范楚楚的計劃,雖然她不一定知道。
“范楚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要自殺?”我明知故問,只是想打開馮倪話匣子而已。
馮倪因為第一階段第二階段都結束了也有些無聊,她似乎也想從我這里得到范楚楚的其他消息,于是也就沒有走,我們互相默默的交換彼此的信息。
她在聽見我這話后,先是臉上一紅,然后也沒有回避問題,自責道:“楚楚因為第二次生意被人下套,就來找我傾述,我就給了她一套不成熟的理論?!?p> 說完,她有些尷尬的擺手:“我也是剛剛聽你說才知道,她居然聽進去了,認為世界是惡意的,骯臟的,于是一個人就偷偷離家出走,她哥也找不到她,當時我聯(lián)系她也聯(lián)系不上,都是第二天才聯(lián)系上的。”
“幸好遇到你,不然,我就是萬古不赦的罪人!”
馮倪也有些后怕,她說完后就問我道:“楚楚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男性朋友?”
這話問得,很難讓我不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拉拉。
“據(jù)我觀察,范楚楚對任何人都抱有戒心,和我也是在不久前才正式成為朋友的,而且在我跟著她的日子里,我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和別的男人有往來?!?p> “不過我說,我雖然不介意你的性取向,但我認為你和范楚楚是沒有可能的,她性取向正常,有時候看到我都會臉紅!你這么下去只會是錯付?!?p> 我用十幾分鐘前才從她那里學到的詞語,勸解她這種不正常的行為。
馮倪聽完,惱怒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憤憤道:“你說什么呢?我是楚楚最好的朋友,我只是擔心她被別人騙而已,我性取向也正常。”
“咦??!別給我解釋,老子對你沒興趣?!蔽疫B連擺手,為了拉進關系,我連馮倪這個男人婆都調戲,我也是墮落了。
不過,說實話,馮倪頭發(fā)現(xiàn)在長長了,也挺好看的,只是聲音偏于中性,只聽聲音不看臉還以為是一個沒有經過變聲期的小孩子。
“你以為我對你有興趣?少自戀了。”馮倪氣得眉頭直跳,看起來有幾分動漫風的可愛。
馮倪只對范楚楚感興趣,也不和我閑聊,沒說幾句,話題就回到范楚楚身上,馮倪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寒顫,她緊了緊毛呢風衣的衣領,然后小聲道:“你和楚楚最近來往比較密切,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最近在忙什么?”
忙什么?當然是忙著和我旅行啊,我想也不用想,腦海里就冒出范楚楚旅行時開心的畫面,有時我也有怦然心動的感覺,當然只是生理的。
我的心經歷過這一次的失戀后,猶如那些在小潤發(fā)殺了十年魚的殺手一般,他們的心就像他們手中的刀子一樣冰冷。
我壓下雜亂的思緒,揣摩起馮倪這句話來,她是今天剛剛回到G市的,自然說的不是上周的事,而在此是之前,她都發(fā)現(xiàn)范楚楚忙了,或許范楚楚是真的有事需要幫助,不是為了把我留在G市而胡亂扯的理由。
如果是這樣,那么馮倪對范楚楚的計劃也不甚了解,我略微有些失望,但隨后就想通了,正好讓她去打聽,或許比我漫無目的的尋找效果更好。
這正是瞌睡來了就貼心的送來枕頭啊,我剛還沒有切入點,于是假裝小心的看了一眼范楚楚,見她沒有注意我們這邊,就壓低聲音回道:“范楚楚找我?guī)兔?,說這是只有我能幫!”
“什么忙?”馮倪也立刻來了精神,看來她和范楚楚的關系是真的好啊,不過始終是錯付了,范楚楚只有信任我,想到這里,我暗自得意。
“我也不知道,我問她她也不說,只是一天天的唉聲嘆氣?!蔽覔u了搖頭,半真半假的說著,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馮倪的表情,見她也疑惑皺眉,我就肯定她是真的不知道。
我繼續(xù)誘導道:“范楚楚這個人你也知道,理想主義,一天胡思亂想,我真擔心她只是用這個理由牽絆著我,其實她真正的事連我也插不上手?!?p> 聽見我說范楚楚是理想主義,馮倪也點頭,身為心理專家的她應該是早就知道的。
“她有過輕生的前科,現(xiàn)在心里又藏著事,我是真擔心她在家里又受到什么委屈,想不開?!?p> “這樣馮倪,她不告訴我,我也沒辦法,但你是心理學專業(yè),你應該有辦法打聽到,為了她的安危著想,我建議你還是去打聽打聽,然后把結果告訴我,或許我真能幫這個忙!”
說完,我就不再言語,只是一臉希翼的看著馮倪,希望她能答應。
不過馮倪也不是傻子,她想了想似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你是不是看上楚楚的美貌了?想要渣她?”
“要拿下她我早就成功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
這話就很真誠了,沒有半分虛假。
公寓里的綠植在“風娘子”的逗弄下,紛紛“嘩嘩”作響,就好像是在聽了我的誘導馮倪的話語后,對我的嘲諷一般。
馮倪考慮了許久,直到一片枯葉被風刮進陽臺,她才答應我:“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我剛才給你提議的治療方案,讓你選擇一個合適的人試著發(fā)展一下,這個人不能是楚楚,她本就脆弱,我不想看到她再次被打擊?!?p> “沒問題,我本來就沒這個意思。”
在陰云與剛剛開始飄落的細雨的見證下,我和馮倪愉快的達成了交易,我的一樁小心事也落下帷幕,只等馮倪給我傳遞好消息。
白雪和張心應該是曾安羽通知的,在我們結束了這一次心理治療后,剛剛從椅子上起身,就見到范楚楚去開門,然后白雪和張心面帶關心的和范楚楚說著什么。
范楚楚指了指陽臺,在見到我打開玻璃門和馮倪先后回到客廳時,她不知道為什么,總要表現(xiàn)得好像一切的看淡的樣子,平靜問馮倪:“怎么樣,這混蛋有得救嗎?”
白雪和張心也有些緊張,她們紛紛把目光望向馮倪,好像我這個當事人就是空氣似的。
“沒問題了,他不會再有輕生的念頭,但是要走出失戀的陰影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且這和時間不會短。”
“至于畫畫的事,我目前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我已經和古道說好了,我們都有時間的時候再進行一次深入的側寫,或許能解決他的這個問題?!?p> 馮倪直接把她所觀察到的情況都說了出來,眾人聽后也徹底放心,白雪和張心一個勁的感謝馮倪,并要請馮倪吃晚飯,不過馮倪以剛剛回G市為由委婉拒絕了。
我們大家在客廳閑聊著,等待外面的風雨停歇之后,馮倪和范楚楚就先走了,白雪和張心也去逗曾安羽玩,我一個人無聊的回到房間躺下,和曾雄聊著關于他的話題。
接下來,就等馮倪的消息了。
在這一次的接觸中,我發(fā)現(xiàn)馮倪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她不僅不傻,還十分聰明,只是經歷少,有些不諳世事而已,我相信她用不了多久就能給我?guī)砗孟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