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的出租屋，曾安羽看了會電視就去休息。
我則迫不及待的拿出紙筆，動作飛快的計劃這完善的方案，不會的就上網(wǎng)查，或者問李華和張心，但他們都無法給我答案，于是我想到了培訓機構(gòu)的張梅。
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如今找她只是因為有事，我再厚的臉皮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張梅卻似乎已經(jīng)放下了那短短一個月的感情，她很是平靜，又極富耐心的指點我。
“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客氣，我可沒命等你請我吃飯，不過我到是想要請你吃我的喜酒！”
張梅的話讓我一愣，這才多久，她這么快就要結(jié)婚了嗎？
我沒有深問，畢竟我們之間可不適合談?wù)撨@些話題，不過張梅卻是向我解釋了。
上個月，她家里給他介紹了一個男朋友，年輕多金，她對這個男人印象不錯，于是就嘗試著接觸，兩人都很理智，彼此交換了信息，又去醫(yī)院做了身體檢查，各種信息透明之下兩人互相都很滿意。
于是談了一個月后，就在昨天訂婚，準備年后結(jié)婚。
“恭喜張梅同志擺脫老處女的身份！”
張梅沒有回答我的調(diào)侃，而是沉默許久后，淡淡道：“我和他之間并沒有感情！”
聞言，我有些懷疑她是在暗示我，我心下一慌，胡亂扯個理由匆匆結(jié)束通話。
我很羨慕張梅這類冷靜理智的人，她們明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得到的幾率有多大，一旦發(fā)現(xiàn)概率很小，立刻就能放棄。
而我，雖然有些目標，但很多事情都是隨心而行。
我明知道自己和海妍已經(jīng)不可能，但卻無法放下這段曾經(jīng)深愛過的感情。
因為被張梅突然要準備結(jié)婚的消息打亂了心思，我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才開始拿起鋼筆，做著方案。
得到張梅的解惑，我豁然開朗。
兩個小時后，11點半時，我終于做完了方案，沒有急著發(fā)給范楚楚，我準備明天起床時再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我要力求給范楚楚呈現(xiàn)一個完美的方案。
讓她知道，她并不僅僅是在幫我，同樣也在幫助自己。
同時，范楚楚愿意幫我達成目的，我也不想她虧損。
第二天9點，我給曾安羽布置了作業(yè)，讓她自己先做著，我則繼續(xù)完善方案，中午時才滿意的停筆，然后我也毫不擔心方案泄露，拿著稿紙來到樓下僅有一個小門面的廣告公司，制止一份PPT。
開畫廊這種專業(yè)性特別強的生意，就算別人知道了方案也操作不了，所以我并不擔心泄露。
主要是早上時，范楚楚發(fā)信息給我，要求方案要簡潔，一目了然，不然我都直接拿著像鬼畫符一般的稿紙去找她了。
現(xiàn)在，我的心里是有些擔憂的，范楚楚的消息中表示，她只是參考我的方案，如果可操作性比不上中餐廳，她依然不會采納。
我有些疑惑了，她如果真想要幫我的話，為什么還要說這一句話呢？
沒有多想，廣告公司告訴我下午5點才能給到我PPT，于是我就先上樓等著，心里說不出的焦急與不安。
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我手機“喂信”在4點半時，就收到了廣告公司老板發(fā)過來的PPT。
先打開檢查一遍，看看是否合格。
原本雜亂無章的文字，現(xiàn)在經(jīng)過修飾，變得十分通俗易懂，也精簡了許多。
文檔上，也添加了一些優(yōu)美的圖案。
文檔共計八篇，合起來就是一張完整的幻燈片。
看著直達其意的PPT，我很有信心讓范楚楚肯定這份方案，于是我?guī)е灿?，在通知了范楚楚后，就?qū)車前往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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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畫廊走高端定位，第一目標就是先打響業(yè)內(nèi)名氣，賺錢其次，所以剛開始肯定要花錢請名家入駐作為噱頭。”
“打響名氣之后，就加快畫展頻率，由原來的半月一次，改成每十天一次，這樣也就真正開始賺錢了。”
范楚楚穿著睡衣，慵懶的躺在沙發(fā)上，懷里抱著一臺筆記本電腦，一邊看著PPT，一邊聽我介紹方案。
“在我們畫廊成名后，我們賺錢的方式首先是門票費，第二是畫展拍賣時抽取的傭金，以及小畫家想要參展的入場費?！?p> “......”
很快，我就介紹完畢方案的所有內(nèi)容，此時我忐忑的望著正在沉思的范楚楚，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混蛋，你詳細的給我講講成本與利潤?！?p> PPT是精簡過的，細節(jié)上的東西只能口述，我充分最好準備，于是在范楚楚提問時，我認真仔細的給她分析了畫廊的成本，當聽見前期投資成本只需要100萬時，范楚楚不禁挑了挑眉。
我見狀試探的問道：“如果成本太高，我可以想辦法去找人參與投資?！?p> 這個成本已經(jīng)是最低了，而且還有請名家入駐的費用我還沒算，不過在這點上虧不了錢，他們的畫拍賣之后的傭金正好可以抵消入駐費用，等于是名家把畫放在畫廊拍賣，我們不收他的傭金，甚至還有額外補貼。
只要是商業(yè)畫家，我想應(yīng)該都拒絕不了這個條件吧。
范楚楚拿開筆記本，從躺變?yōu)楸P腿坐著，她看了看我，搖頭道：“繼續(xù)說下去！”
她這是認可成本還是認可我找人投資的事情？
我不想不通，也懶得去猜，于是繼續(xù)給她講述利潤的事情，在我的打算中，傭金以國際慣例10％收取，其中的2％作為慈善所用。
每次拍賣前都會有專業(yè)人士判斷拍賣品的價值，前期時，每場拍賣總價值在200W左右，就算有一半作品流拍，那一場拍賣會的總收入都在8萬元以上。
刨去所有成本，每場拍賣盈利5萬元，一月兩次就是10萬元。
因為是高端定位，其中不乏時不時的有名家在畫廊現(xiàn)場教學，或者現(xiàn)在作畫，所以門票費定在680一人。
沒有名家教學時，只是普通的畫家教導的普通日子，費用就在280每人。
畫廊場館，打算按同時供一百人參觀算，名家教導時的收入肯定要超過十萬，平時能有幾十個人參觀已經(jīng)算了不起了。
名家教導按每月一次算，加上拍賣的盈利就超過20萬。
平時的門票費收入和日常管理的開支抵消。
這只是前期，后期畫廊宣傳到位后，就會開始讓小畫家花錢參展，那又是一筆額外的收入。
我知道小畫家的心理，他們總是認為自己天下第一，但沒人邀請他們參展，感覺自己一身價值埋沒了似的，一旦有參展的機會，肯定會趨之若鶩。
當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實力不過如此時，就會埋頭苦練，之后又會再來參展證明自己的實力。
如此，只要他們沒有放棄夢想，就是一只可以不斷薅毛的綿羊。
加上倒拍、倒賣畫作的利潤，畫廊正式站穩(wěn)腳跟后的月收入不會低于50萬，待畫廊徹底成熟時，就可以在各大城市，以及國外開分店，那時才是大把賺錢的日子。
我越說越激動，甚至隱隱已經(jīng)看見了成功之日的美好時刻。
不過，想起我根本就待不到那時，我心里仿若被潑了一盆冷水般冰涼。
是啊，只要畫廊成功開辦，曾雄的小愿望就不在是困擾我的難題，他的作品會第一時間進入畫展，并且擺在一個最顯眼的位置，而我在畫廊在G市站穩(wěn)腳跟后，就會離開這座承載我20多年記憶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