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我發(fā)現范楚楚忽然身形一頓,皺著眉頭就向身后望來,我連忙蹲在曾安羽的跟前假裝系鞋帶。
同時,也借著人群隱藏我的身影。
十來秒后,我才抬頭,發(fā)現范楚楚已經走遠。
她此時正挽著白西裝男的手臂,弄得人家身體繃得筆直。
看來范楚楚還是挺喜歡他的,不然也不會主動挽手,我和曾安羽迅速跟上,雖然我心里已經有一個聲音再告訴我,她的相親對象人還是不錯的,不用觀察了。
不過,除了這道聲音外,曾雄又出現在我身邊,他勸我說:“夜了,范楚楚這么漂亮的女人在外面還是有些不安全,再等等吧!”
“你tm死都死了,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老子知道!”我扭頭看和他,不客氣罵了過去。
“你和我說話嗎?”這時,我身邊走過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她一臉茫然的問我。
我安怪自己沒有分清場合,然后表情淡定的指了指身邊茫然的曾安羽,對女人道:“沒有,我和她說話呢!”
“和小孩子交流還是要文明點!”
被人說教,我只能和氣的點頭,隨后和曾安羽放緩腳步,等她走在前面。
有了曾雄的指示,我也有了繼續(xù)跟下去的理由。
于是在目送范楚楚和相親對象親昵的走進一家咖啡廳后,我和曾安羽立刻跟上,小丫頭緊跟我的腳步,不愿落后,她左顧右盼的,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恐懼之意。
哎,應該是我剛剛突然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讓她感覺她的死鬼老爹就在身邊,所以被驚嚇到了。
我沒有寬慰,而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在范楚楚和西裝男走進咖啡廳后,先停留在門邊觀望。
發(fā)現她們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上一個只有一米左右高,大約一米五長的木梯,通過木梯她們進入亮著黃色燈光的后院。
我?guī)е灿鸶稀?p> “先生幾位?”
“先生一位?!?p> “額......”服務員看了看我和曾安羽,有些不知所措,我只是習慣性的回懟廢話而已,也沒有刁難的意思,隨后我就笑著說道:“先生確實只有一位,小女孩還有一位?!?p> 服務員也尷尬的微笑著,禮貌問道:“請問兩位是在大廳,還是去后院呢?”
“后院有什么特別的?”
“后院有獨立的亭子,用草簾遮擋,隱私性比較高,消費也比大廳貴一些?!?p> “后院吧!”
聽見后院有遮擋物,我非常滿意的笑道,這樣一來,我也不用擔心被范楚楚發(fā)現。
“好的,請跟我來!”
服務員伸手示意我們先走,我點了點頭,就和曾安羽走上木梯,但在即將進到后院的時候,我一把拉住正要進門的曾安羽,我發(fā)現范楚楚和相親對象,正坐在靠近后院門的第一個亭子里。
范楚楚直勾勾的望著大廳的方向,似乎觀察什么。
咖啡廳本就安靜,她們說話我也能隱約聽見,服務員見我停下步伐疑問道:“先走,后院的環(huán)境您不滿意嗎?”
“不是,就是看見了熟人,不想被他們發(fā)現,等她拉下簾子,我們在進去。”
“哦哦,好的!”服務員說著,抱著菜單站在樓梯上等著。
我也偷聽著范楚楚她們說話。
“楚楚,怎么了?”
“沒事,我就是看一看我家里有沒有派人跟蹤我?!?p> “哦,那有沒有呢?”
“應該是我多想了!”
范楚楚說完,也就拉下了簾子,我回頭讓服務員一會小聲一點,馬上帶著曾安羽進去,我選擇了范楚楚所在的旁邊,名為臘梅的小亭子就坐。
小亭子名副其實,它的周圍都種滿了臘梅。
我數了數,后院中有十六座亭子,每個亭子都是不一樣的風格,卻不顯得突兀,反而相得益彰。
隨便點了幾杯咖啡,我就側耳注意傾聽范楚楚和她相親對象的談話。
“楚楚這是糖......”
“楚楚這是奶......”
“楚楚你冷嗎,我去讓服務員給你拿毯子......”
“楚楚......”
這白西裝男似乎是得到了范楚楚的挽手的響應,此刻噓寒問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高興,應該是克制住了自己,所以才顯得不那么像舔狗。
我搖了搖頭,一味的舔是追不到好女人的啊。
這人還tm是富二代,沒泡過妞嗎?
范楚楚也發(fā)現了他似乎比路上更加殷勤了些,但依然還是沒那么多話,兩人沉默了半晌,范楚楚又恢復了冷冰冰的語氣,開口道:“向凡,你別誤會,剛才我挽手只是因為怕家里人跟蹤我,為了讓他們放心我才這樣的......”
“我......我知道,楚楚你肯定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嗯,我主要是想給你說,我只是為了應付家里人才和你接觸的,你別誤會,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p> 不可能在一起,多么熟悉的話語啊。
可是,范楚楚違背了自己的承諾,她......她居然偷偷喜歡上了我。
我聽見范楚楚拒絕的話語,會心一笑,但又惆悵起來,不知不覺中,我對不起的女人又多了一個。
“呃......那我們可以先做朋友嗎?”
“或許以后我們能成為朋友吧......但是現在不行。”
“你......有喜歡的人了嗎?”白西裝男也沒氣餒,語氣依然很是溫和。
“沒有!”
話音剛落,范楚楚立刻堅定的回答,或許她也沒發(fā)現她喜歡我吧。
呵,我就這么肯定范楚楚喜歡我?
我也不敢百分百肯定,畢竟我的判斷只是基于我的認知,或許范楚楚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和其他人都不同呢?
“哦!!”
兩人又沒有話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們的放低了聲音,我聽不見。
許久之后,白西裝男憋出一句:“楚......楚楚,即使......現在你沒有把我當成朋友,但我也很樂意做你的擋箭牌?!?p> 男子不善言辭,這么久了就只說了這么一句。
“嗯,謝謝。”
范楚楚也沒有多說,男子近乎表白的話語,就被范楚楚如此輕描淡寫的糊弄過去。
我想兩人都是極為尷尬吧。
曾安羽的恐懼很短暫,在進入道后院時,就忘了她爹。
她本來是和我一起偷聽的,但被我一巴掌給拍了回去,她此時正在眼巴巴的望著我,希望我能給她分享我所有偷聽到的東西。
她人雖小,但身為女孩,八卦之心卻是大大的。
寒冷肆意,曾安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霎時間我就聽見了隔壁拉動簾子的聲音,透過草簾的縫隙,借著后院的明亮黃色燈光,我看見范楚楚所在亭子的草簾正向上卷。
露出了她美麗的面容,她朝著我們的方向看來,又四下張望著。
“楚楚怎么了?”
“聽見熟人的聲音了!”
范楚楚把目光鎖定在我們的亭子上,她平靜回應道,隨后,她也沒有離開,在喝咖啡時,不時的向我們看來。
我此刻有種做賊心虛一般的緊張。
終于范楚楚還是熬不起了,在9點的時候,就和相親對象先離開。
我在她們走了大概十來分鐘后,我才帶著曾安羽離去。
今晚,我們在酒店休息,明天陪曾安羽好好一天,就做搭乘晚上的飛機回G市。
躺在酒店的床上,我看著另一張床上熟睡的曾安羽,我已經打算好了,年后就去尋找她的爺爺奶奶送她離開,莊小意現在已經有自己的家庭,不太適合撫養(yǎng)曾安羽。
只是曾雄的事情,我該怎么給兩老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