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H的最后一晚,我沒有再去亂竄,曾安羽也因為白天的開心而早早就進入了夢想。
我則已經(jīng)在腦子里盤算年貨的安排。
唐老頭家里什么都沒有,雖然他一個電話能讓人給他送去,但我和曾安羽怎么說都是去做客,我們該有的態(tài)度也要拿出來。
小丫頭久而久之也會耳濡目染,學會這些禮儀。
借酒澆愁愁更愁,這句老話說的一點不錯,我所在乎的人都紛紛闖進我的腦海中,他們不停和我的敘說往事,企圖讓我在G市落地生根,我也想啊,但不敢。
我擔心自己承受不住對過往的思念,精神會崩潰。
我也怕自己對不起的女人,又多一個。
說不著,我就起床欣賞SH的夜景,以此沖淡我復(fù)雜的思緒,但我的目光總會穿過燈火輝煌的高樓大廈,來到黃浦江邊,來到和范楚楚在江邊談心的哪晚。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狀態(tài)怎么樣了,有沒有被前天發(fā)生的不愉快所影響。
我走之后,她能去繼續(xù)經(jīng)營畫廊嗎?
她的發(fā)展能夠順利嗎?
我這個朋友的生活真的太難受了些,對此,我沒有好辦法,只能在背后默默祝福。
半夜,我拉上窗簾,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起得卻是出奇的早,但精神依然抖擻,拉開窗簾,迎接著晨曦,我的心中不禁感到心曠神怡,曾安羽也被初晨的陽光晃得睜開了眼。
今天應(yīng)該是個好天氣,由于心情好的緣故,我也剃掉冒茬的胡須,洗漱后,難得的吹了個造型。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差點被鏡中人的陽光帥氣迷醉。
我也給曾安羽打扮得很是精致,她現(xiàn)在看起像是一個小公主一樣,惹人憐愛。
因為是下午一點的飛機,我們也只能做著這些事情打發(fā)時間。
9點的時候,我才帶著曾安羽下樓退房,出去覓食。
但10點時,我又接到了范成的電話:“你在哪?”
電話中,范成的語氣很是沉重,一點也沒昨日的歡快,我猜測著,是不是范楚楚又出什么問題了,不然范成沒事打電話給我干什么?
人來人往的早餐街,喧鬧又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的氛圍中,我講被子里的豆?jié){一飲而盡,含糊不清的問道:“老子也不知道這里是叫什么名字,怎么,有事?”
我希望別是范楚楚的事情,這樣我也能放心安穩(wěn)的離開。
“楚楚昨天從醫(yī)院跑出來了!”
范成沉吟半晌,幽幽說道。
不過我的從范成的口吻中能夠大致判斷范楚楚是沒事的,不然范成就不是這么不急不緩的語氣。
“哦!”
我不在乎的回應(yīng)著。
“你不關(guān)心她嗎?”
“不關(guān)心!”
我抱著把天聊死的目的回答范成,范成似乎也被噎了一下,久久不語,在我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他仿佛看見我的動作似的,平靜道:“楚楚把自己關(guān)在酒店里,我們怎么說她也不開門!”
“嗯!”
“別嗯了,你趕緊給想想辦法,別讓她又出事!”
范成見我輕描淡寫,也是惱了,很是不爽的吩咐我。
“沒辦法!”
范成不急,我也不急,因為我很清楚范成的性格,如果在他判斷中,范楚楚真的會出事,他也不會和我這么閑談下去,早就像他懷疑我會和范楚楚見面時,火急火燎的從G市趕回來。
并在發(fā)現(xiàn)我在酒店,他又聯(lián)系不上范楚楚,感覺就是我把范楚楚帶走了,于是怒氣沖沖的找到我。
這種行事風格才是他應(yīng)該有的才對。
他和我說什么他的理念是錯的,我這種被情緒左右的理想派才是對的,再經(jīng)過一天已經(jīng)想清楚的我看來,不過是想通過認同我,和我拉進關(guān)系,然后套路我接納范楚楚而已。
“是男人你就去勸勸楚楚,是我昨天把你和我父親說的話告訴她后,她才把自己關(guān)起來的,這是你責任,你必須負責!”
范成還想和我耍無賴,但他忘了我才是無賴的祖宗,我拿起小方桌上的紙巾擦了一下被豆?jié){染得發(fā)白的嘴后,看著吃了一份又準備再叫一份的曾安羽,我敲了敲桌子,瞪了她一眼回答范成:“不負責!”
“小子,楚楚現(xiàn)在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你就想一走了之?你認為可能嗎?我綁都要把你綁到她跟前!”
范成被我無賴的話語弄得氣急敗壞,直接不再偽裝厲聲呵斥。
“范成,老子給你臉了是吧?”
被他無端怒吼,我也來了幾分火氣,提高聲音罵了過去,周圍的人都紛紛皺眉望著我,我不文明之舉讓他們有些反感。
我有些在意這種目光,于是也不再多待,掛掉電話,付錢之后就帶著曾安羽離開。
現(xiàn)在還早,就這么去機場也難得等,我就準備帶著曾安羽隨便逛逛,給她添置幾身過年穿的新衣服。
但范成卻是鍥而不舍的打我的電話,我掛了他接著打,最后我不賴煩的接起電話,罵道:“你tm有完沒完?”
“兄弟,算我求了行不行,楚楚那里真的需要你去勸一勸?!?p> “我和家里人現(xiàn)在都在她住的酒店里,我們說什么她也不聽,也不開門,我是真的擔心她會出什么事?!?p> 范成輕聲道,套路不成,現(xiàn)在準備軟磨硬泡,還真是大老板,辦法層出不窮。
“你是傻子啊,不會直接闖進去嗎?”
“我們強闖她就威脅要跳樓,你說怎么辦?”
如果真是這樣,范家人也只能投鼠忌器,不敢妄動,唯有等范楚楚自己想通,不然就算范家做了預(yù)防她跳樓的準備,她此次不成,總有其他方式走上輕生的道路。
“你們勸都不聽,我也沒有辦法。”
我是敷衍范成,而是真的沒有辦法,畢竟我還不知道范楚楚是因為什么把自己關(guān)起來的。
“你來試一試也是好的,萬一你能成功呢?”
我現(xiàn)在真不知道,范成是沒辦法,還是就像套路我,如果不著急吧,也算著急。
說著急吧,偏偏語氣有有條有理,像是早就做好的打算似的。
“不去,你別打我電話了,再打拉黑!”
說著,我馬上就掛斷電話,范成也沒有再騷擾我,甚至連短信都沒有一條,這讓我有點以為,下意識的就懷疑他是用欲擒故縱的手段。
呵,為了讓我和范楚楚在一起,他兵法都用上,也是夠厲害的。
還是盡量少些糾纏吧,有范家人守著,她應(yīng)該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