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了和范楚楚相處方式,我也不再多想,回到床上和曾雄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次日,天還沒亮,鬧鐘就準時在6點響起。
我?guī)е院鸫蚕词?,頭腦才清醒一點,隨后就開始給曾安羽弄早餐,一個煎雞蛋,一杯牛奶,一碗青菜粥。
七點鐘,我準時叫醒曾安羽,她洗漱完畢后,又花了十分鐘吃早餐。
我這才送她去上學。
今天,沒有我們的陪伴,只能是她一個人獨自習慣陌生的環(huán)境了。
她背著小熊書包,滿臉愁苦的給我揮手道別,囑咐我中午一定要來接她。
我總是擔心她在學校受委屈,心中萬分不舍,但沒有表露出來,我很隨意的鼓勵她一句,就目送她進入學校。
她一步三回頭,為了讓她獨立一點,我轉身就走,不再留念。
去公司的路上,我幻想著小丫頭在學校沒人陪她玩,上課也呆呆傻傻的不專心,我就一陣心疼,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8點10分,我才打消給她電話的念頭。
回到公司,我和范楚楚開起了玩笑,她的臉色難得洋溢出醉人的笑臉。
她一整天好似如沐春風,心情大好,甚至還包辦了員工們的午餐。
我則因為要接曾安羽午休,還有心里的打算,沒有和范楚楚一起吃飯,她也很理解,目送我出門囑咐我一路小心。
她似乎已經(jīng)有點從暗轉明的傾向了,這種關心的語氣,再她口中說得感覺很隨意。
下午,我提前下班,去接曾安羽放學。
一路上,我發(fā)現(xiàn)曾安羽也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回到公寓后,曾安羽放下書包,脫了校服,換成她喜歡的藍色牛仔衣,與紅色運動褲。
她好多次看著我欲言又止,動畫片也不香了,我有些疑惑,她有什么事不好說呢?
“曾安羽,你怎么悶悶不樂的?”我好奇問道,心里則胡亂猜測。
曾安羽緊緊湊在我的身邊,雙手抱著我的手臂,小臉親昵的貼在上面,她噘著嘴,哽咽著說道:“古道,我不想去上學了,你別讓我上學好不好?”
“不好!”我故意板著臉,裝作嚴肅的樣子。
曾安羽一聽頓時止不住的哇哇大哭,我感覺給她擦眼淚,心疼問道:“丫頭,你是不習慣上學嗎?還是沒有我陪著,你感覺孤獨?”
曾安羽也不回答,只是自顧自的哭泣。
哭好了之后,她就回到房間,知道吃飯的時候才出來,不過情緒明顯好多了,動畫片也能勉強看得下去。
見狀,我就沒去在意,她鬧著不上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等她習慣了就好。
吃完飯,我準備輔導她做作業(yè),她告訴我沒有作業(yè),我想想也是,一年級能有什么作業(yè)呢?
第二天,依然如常送曾安羽上學。
但下車的時候,曾安羽只是央求的看著我,手指牢牢抓住副駕駛背后的儲物袋。
我再次嚴厲起來,她才嗚咽著下車。
從我停車處道學校大門的距離只有一分鐘左右,曾安羽已經(jīng)從嗚咽狀態(tài)變成了放聲大哭,她的哭聲影響到了許多和她一樣抗拒上學的小朋友,一時間三小門口,就變成了比誰哭得聲音大的比賽。
哎,習慣就好。
我再次安慰自己,目送曾安羽進了校門。
下午,曾安羽是哭著走出學校的,我發(fā)現(xiàn),她這兩天怎么那么愛哭,難道強迫她上學,她真的就那么委屈嗎?
“丫頭,別哭了,我們去吃甜鍋好不好?”
曾安羽微微搖頭,看著窗外一言不發(fā)。
“那吃草莓蛋糕呢?”
她還是不做應答。
“去你張心阿姨哪里玩可以嗎?”
曾安羽馬上就不耐煩了,對我大吼道:“臭古道,我什么都不吃,哪里都不去,我要回家!”
說完,她又癟嘴哭泣。
我知道她應該是因為上學的事情而不高興,也就先任由她發(fā)火,順著她附和兩句,我們就回到公寓。
今晚,曾安羽的厭學的情況比昨天還要濃郁,她也變得激動起來,動不動就發(fā)火、哭泣。
我再次安慰自己,她習慣就好。
睡覺時,我輾轉難眠,心里對曾安羽的異常,重是不放心,于是就打電話去問了老師,曾安羽這兩天的情況。
“曾安羽同學還沒適應上學的氛圍,上課重是發(fā)呆,還把書和作業(yè)本都撕了?!?p> “但是曾爸爸,你別擔心,這種情況屬于正常,你也別去怪孩子,等過些時間她在班級和其他小伙伴熟悉了之后,她就會慢慢接受學習了。”
“好的,麻煩古老師了。”
曾安羽她們班主任,也姓古,但一直以為我是曾安羽的爸爸,姓曾,對此,我也沒有辯解。
反正除了孩子,我和她也沒有交集,最好是不要有交集,張梅那事我都是怕的,她的婚禮也不敢去參加,擔心她扔掉結婚戒指硬要來找我說清楚,就麻煩了。
得到班主任的答復,我也就暫時放心了。
第二天下午,我如常接曾安羽放學,應該是老師開導過曾安羽吧,她雖然還是苦著一張臉,但總算是沒有哭。
不過,容易激動這一點還是老樣子,沒有改變。
回到公寓后,曾安羽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愿意與我交流。
許久,我正準備做飯時,她突然開門沖我大吼:“古道,我討厭你!”
說完,哐的一聲,重重關上門。
我本想教育她一下,但想著她們班主任的囑咐,我只能冷家下來,細細思考,我究竟還是哪里做錯了。
如果說是因為上學這件事,我自認是沒錯的。
一晚上,曾安羽都沒有和我再說過話,無論我怎么做,她就是不搭理,我真的心疼,仿佛我在唐老頭那里做的夢成真了一般。
又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曾安羽把自己反鎖在屋內,說什么也不開門。
我這一次真的怒了,想要踹門但又擔心傷到她,只能給老師打了個電話,請來開鎖的打開門才看見她。
她撅在被子,我一把掀開被子。
只見,床單都被淚水浸濕,我感到她的那種難過,火氣一下子就消失殆盡,我坐在床邊安慰了好久,她才同意去上學。
只不過這一次,她讓我給她50塊,才答應的。
“你要錢做什么?”錢可以給,但是必須給我一個正當?shù)睦碛伞?p> 曾安羽怔怔出神,我又問了幾遍后,她才小聲回答道:“我想要給同學們買禮物!”
“你給他們買禮物的原因是什么?”
問到這里,曾安羽就閉口不言,我估計她應該是在學校沒人和她玩,所以用禮物去討好同學們吧。
于是也不再多問,帶著她下樓,在學校門口的小賣鋪給換了點現(xiàn)金,抽出一張五十的交給她,目送她進入校門,我又回畫廊上班。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么好的脾氣了。
曾安羽進入學校后,我馬上就打電話給老師,說了這是,質問她曾安羽是什么情況,三小以培養(yǎng)學生的思想品德出名,我此刻懷疑是沽名釣譽。
這位班主任,再三給我保證,他們沒有另收費,至于曾安羽的情況,她會時刻關注。
如此,我只能等待她的消息。
之后,又過了兩天,時間來到3月24號,她倒也沒在激動,沒再哭,但和我的交流是越來越少,臉上失去了笑臉,人也更加的悶悶不樂。
回到公寓后,她每天生活的圈子,就是她自己的房間,已經(jīng)吃飯時的茶幾。
如果不是看到她眼里的神采慢慢恢復,我估計早就去當面質問老師,怎么把我家丫頭弄成這樣。
應該就像他們班主任說的一樣,她還沒習慣上學,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這兩天,曾安羽每天早晨都給我要50塊錢,我也給她,希望她早日和同學們建立友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