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喬治科長

　　正在詹恩和盧克一問一答，交談甚歡的時候，那位幫詹恩去叫人了的盧娜小姐，也回到了柜臺前。

　　“詹恩教授。”

　　她打斷了詹恩與盧克的交談，然后鞠了一躬：

　　“喬治先生請您到樓上的辦公室里去?！?p>　　“好的，盧娜?！?p>　　詹恩停下了交談，然后拍了拍盧克的肩膀，示意他跟上去。

　　看到詹恩提起手杖走向了柜臺一側(cè)的走廊，盧克也邁步跟上，不過就在這時，他通過靈能敏銳地發(fā)現(xiàn)，那個綠發(fā)少女盧娜此時依然在盯著他，而且還和柜臺后面的其他幾個少女一起竊竊私語著什么。

　　不過盧克也沒在意，那幾個柜臺小姐都是沒有超凡能力的普通人，無論她們在私底下議論什么，都無法影響到他。

　　他跟著詹恩一路來到了靈使協(xié)會的二樓，并且在二樓走廊最里側(cè)的那間辦公室內(nèi)，見到了一名穿著紅色外衣，略微有些謝頂?shù)闹心昴腥恕?p>　　“喬治?！?p>　　看到這個中年男人后，詹恩笑著迎了上去，而那個謝頂中年人也笑著站起身來，兩人隔著一張辦公桌，用力地握了一下手，隨后詹恩轉(zhuǎn)身，為盧克介紹道：

　　“這位是平克市靈使協(xié)會曲目科的主管，喬治?！?p>　　“喬治先生，您好?！?p>　　“你好，英俊的小伙子?！眴讨我哺糁k公桌，打量著盧克，并對詹恩問道：“他就是你昨天跟我說的那個天才少年？”

　　“沒錯。”詹恩點頭。

　　“那么，先讓我【驗驗貨】，沒問題吧？”喬治又問。

　　“當然沒問題?！闭捕鞒錆M信心地一笑，然后對盧克說道：“盧克，為喬治先生演奏一下你的《野蜂飛舞》吧?！?p>　　“好的?！?p>　　《野蜂飛舞》這首鋼琴曲，盧克早已爛熟于心，因此在詹恩話音落下后，盧克便釋放靈能，用共鳴的方式，直接開始彈奏了起來。

　　在盧克彈奏的同時，喬治也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他不知從何處翻出了紙筆，然后一邊隨著盧克的演奏用手指打著節(jié)拍，一邊在那張紙上寫著什么。

　　“汲取成功，已汲取到1個標準單位的情緒?！?p>　　一曲終了，盧克抬頭朝著喬治的頭頂看了過去，然后看到了這樣的一行文字。

　　【果然，情緒不夠激烈的話，也汲取不到什么情緒值?！?p>　　看到自己那僅剩2點的情緒值，盧克的心中略感失望。

　　對喬治這種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人，《野蜂飛舞》已經(jīng)榨不到什么油水了。

　　“唔……”

　　在盧克結(jié)束演奏后，喬治也動筆開始在那張紙上計算了起來，他寫寫畫畫了一會，接著抬頭對盧克問道：

　　“我記得，詹恩說你得到了這首樂曲的伴靈，對吧？”

　　“是的?！?p>　　“伴靈的能力是什么？”

　　“速度和毒素。”

　　盧克將那只野蜂似的伴靈的能力詳細地描述了一下。

　　“速度和毒素嗎？倒是不錯的能力?！?p>　　喬治又在紙上計算了片刻，接著問道：

　　“我們暫定個人單次購買價格為二十枚金幣。如果有大型機構(gòu)直接購買使用權(quán)，一年費用八百枚金幣，永久授權(quán)五千枚金幣。你覺得如何？”

　　喬治報出的價格，在盧克·阿文斯的記憶中，已經(jīng)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了，破碎世界中的金幣價值非凡，這個世界中的很多窮苦人甚至一輩子也沒有見過一枚金幣。

　　七十枚金幣就足夠讓一個單身漢舒舒服服地過上一年，一百枚金幣就足夠購買一臺上好的鋼琴。

　　王都的高級公務(wù)員，一年薪資不過兩三百枚金幣，就連盧克自己的父母留下來的遺產(chǎn)，折合起來也不過只有兩千多枚金幣。

　　相比起這些物價，樂曲單次售賣就要二十枚金幣，已經(jīng)算是昂貴了。

　　但盧克并沒有答話，而是直接扭頭看向了詹恩，他知曉的也只是普通人社會中的物價，誰知道金幣對于超凡者們意味著什么。

　　畢竟對靈使來說，這二十枚金幣買的不僅是一首曲子，更是一個新的超能力術(shù)法。

　　不過在注意到盧克的目光后，詹恩也對他點了點頭，并解釋道：

　　“喬治給的價格是一級樂曲的標準價格，已經(jīng)算是非常良心了。”

　　“沒錯?！?p>　　喬治也隨著詹恩的話說道：

　　“我承認這首曲子的優(yōu)秀，不過你要知道，再優(yōu)秀的曲子，它所能夠發(fā)揮出的力量，也局限于那個第一次演奏它的靈使。哪怕是女神的十大樂章，第一樂章中的樂曲也只有一級，因為女神創(chuàng)作出它們的時候，自身也只有一級的靈能?！?p>　　盧克了然，喬治說的這件事，其實也是靈使這個職業(yè)的一種局限，一首樂曲的能力上限，決定于那個第一次演奏它的靈使的能力上限，如果第一次演奏那首樂曲的靈使是一級，那么這首樂曲在其他人的手中所能發(fā)揮出來的威力也只有一級，如果第一次演奏時的靈使是一位傳奇靈使，那么這首樂曲的能力上限就會被拔高到傳奇層次。

　　不過與樂曲本身不同的是，通過共鳴得到的伴靈，卻可以依靠靈使的培養(yǎng)無限提升，因為伴靈本質(zhì)上來說也算是一種精神生命體，而按照破碎世界的法則，每個生命都蘊含著無限的可能性。

　　《野蜂飛舞》的能力是很優(yōu)秀，但它的第一次演奏是在盧克的靈能覺醒時，而盧克現(xiàn)在都還未凝聚第一條靈能回路，成為一級靈使。

　　因此，把《野蜂飛舞》給算作是一級的樂曲，已經(jīng)算是喬治的大優(yōu)惠了。

　　想到這里，盧克也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他來這里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混個臉熟，本來就沒有斤斤計較的必要。

　　“那么就來簽訂契約吧?！?p>　　喬治笑著從辦公桌抽屜里取出了寫有女神神名的契約書：

　　“按照協(xié)會的傳統(tǒng)，樂曲售出后的收益，我們?nèi)∪?，剩下的都交給你。”

　　在詹恩和喬治的指導下，盧克很快看過了協(xié)議，并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份協(xié)議受到女神的護佑，無論是盧克還是靈使協(xié)會方面都不能違約，否則便會遭受到來自真神神力的懲戒。

　　在協(xié)約簽訂完畢后，喬治和詹恩便開始去給盧克辦理其他的手續(xù)，按照詹恩的說法，這次過來干脆就將盧克的資料先錄入靈使協(xié)會的系統(tǒng)，到時候樂曲產(chǎn)生收益之后，盧克只需要隨時到靈使協(xié)會去領(lǐng)取即可。

　　而在他們幫盧克辦理這些東西的時候，盧克則向喬治要了一間靜室和紙筆，準備將《野蜂飛舞》的曲譜給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