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寧正坐在書桌上書寫藥方,何娘看著她不由感慨著:“你說這安大師,為什么明明年紀(jì)不大,但是我為什么總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智者的感覺?”
明明不過十來歲的女孩,但是卻有著超出常人的成熟和沉穩(wěn),更重要的是身上那寬容和憐憫之心,讓人不由信服。
明珠靠在她身上看著正認(rèn)真書寫的安寧,笑道:“智者之道,非善道也,我們乃是俗人不懂這些,只知道安大師一顆佛心這就夠了?!?p> “嗯?!焙文稂c(diǎn)頭,“遇到安大師這是我們的福氣!”
說到這里她不由想起還坐在廂房的那幾個人,看了一眼安寧,低聲對明珠說道:“我跟你說件事......”
聽完她所說的一切,明珠皺起眉頭,擔(dān)憂問道:“那幾人是什么人?可是過來找安大師麻煩的?”
何娘搖頭:“不知,但是看那周身氣度應(yīng)該是來歷不俗?!?p> 她壓低聲音:“那個女娃娃身上穿著可是華金錦繡,那可是大周才有的貢品。據(jù)我所知,整個夏國也就只有王宮之中才有這華金錦繡,而且也不過堪堪數(shù)匹?!?p> 這夏國王宮中受寵又能用得起這華金錦繡的女娃娃猜都能猜得到,也就只有那太子長女,最受夏王寵愛的孫女,安平公主!
在雅間的君馥笙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就這樣被扒的干干凈凈,一點(diǎn)褲衩都不留下。明珠驚訝了下,無聲問道:你確定?
嗯。
回答她的是肯定的點(diǎn)頭。
這下明珠更為苦惱,那可是王室貴胄,天之驕女,那跟在安平公主身邊的那兩人肯定也是來歷不俗,也不知道安大師是怎么和她們有交道的?
沉默了片刻,她開口:“你說,會不會她們跟我們一樣,知道安大師醫(yī)術(shù)高超,所以特意過來的?”
按照安大師的性子,安然淡雅,性子喜靜,絕對不會與人發(fā)生沖突,想來也不會有什么仇家。
思來想去,這個答案應(yīng)該是最大的可能性。
何娘頓了下,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若有所思點(diǎn)頭:“倒是有這種可能?!?p> 恰好這時安寧收筆起身走來:“這是這一陣子明施主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以及一些藥膳所需要的方子小僧都已經(jīng)表明,接下來就有勞何施主了。”
何娘連忙起身接過單子,鄭重感謝:“多些安大師!”
安寧見狀,連忙擺手:“莫要叫我安大師,小僧受不起?!?p> “不!安大師您絕對受得起!”何娘神情嚴(yán)肅,堅持不能壞了規(guī)矩,坐在床上的明珠還一邊幫著腔。
安寧拿她們沒辦法,于是紅著臉小聲要求道:“大師二字,小僧的確擔(dān)不起,若是二位不嫌棄,一聲小師傅足以讓小僧喜不勝喜?!?p> 最后一邊退一步,小師傅這個稱呼算是定下來了。
不知不覺,夜幕即將降臨。
到了夜晚,就是銷湘閣最為繁忙的時刻,作為媽媽桑,何娘必須要出面,經(jīng)常有些難搞的客人一定需要她出面才能擺平。
走之前,她還是各種不放心,各種仔細(xì)叮囑后才不放心地離開。
看著她今天有些怪異的舉動,小尼姑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何施主今日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