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陳兄的男子不但不覺得羞恥,反而驕傲地挺起腰板:“杜兄這是在羨慕?天賦異稟,這你可學不來。”
說完還輕蔑掃了他下面,扯著嘴角盡顯嘲諷,還故意笑著:“杜兄也不必自卑,有些東西強求也沒用的?!?p> 毫不客氣的嘲諷讓周圍看熱鬧的人捂著嘴低聲笑起來,一個個紛紛看向他,那明里暗里的視線讓杜榮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陳斌!你找死!??!”
惱羞成怒的杜榮直接拍案而起,臉上滿是惱怒,那是被戳中痛點的羞惱。
被呵斥的陳斌完全不怕,反而大笑著挑釁著:“怎么?你想打我?有本事就來??!”
“你……”
怒火中燒的杜榮想要沖過去,馬上被周圍侍從攔住,看形勢不對勁的何娘眼皮子一跳,連忙出面打圓場。
“哎呀,兩位公子哥別生氣,別生氣?!彼χ蚬?,連忙走到兩個人中間分開兩人。
另一邊不著痕跡地朝一旁的龜公們使眼色,后者立馬心領神會上前。
本來嘴犟完還不知道怎么辦的杜榮在看到何娘給他搭的臺階時,頓了下,不耐煩地一聲冷哼。
”今天本公子給何老板一個面子,不想在這里鬧事,算你好運!”
說完,也不等他的反應徑直去了另一張桌前坐下,一臉冷酷的模樣。
陳斌還想繼續(xù)叫囂著,還是眼睛毒辣的何娘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又是賠笑又是賠禮著,這才讓年輕氣盛的公子哥們慢慢平靜下來。
場面慢慢平息下來,控制住局面的何娘松了口氣,朝臺上示意下,一切繼續(xù)。
初夜的競拍很簡單,那就是價高者得。
對于這個流程,在座的眾人那可是輕車熟路,一個個瘋狂扯著嗓子喊價。
在一兩銀子足夠一家三口吃飽喝足,生活富足的情況下,這位銷湘閣的花魁初夜已經(jīng)被喊到了不可思議的高價。
六百四十五兩!
聽到這個數(shù)字的君馥笙頓時睜大眼睛,她可還是清楚地記著在白日在酒樓遇到的那兩伙人。
對方開出來五百兩的天文數(shù)字贖人,就讓葉行之束手難策,而現(xiàn)在價格遠高于五百兩,卻只是為了一個花魁的初夜。
一時間,君馥笙不知道要做何反應。
看著臺下眾人穿金戴銀,個個錦衣華服,出手之闊綽,那張口說出的銀兩數(shù)額就是普通老百姓這輩子都見不到的數(shù)字。
腦海中不禁想到街道上那些平民老百姓的生活。
雖然漢中百姓生活不算貧窮,但是跟大小周等大國比起來,還是遜色太多。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君馥笙不禁握緊拳頭,心頭有點堵著慌。
轉(zhuǎn)眼間,價格已經(jīng)飛到了九百兩,數(shù)額之大讓人咂舌?,F(xiàn)在競爭的人也寥寥無幾,只剩下幾人在競爭,其中就有剛剛起爭執(zhí)的兩人。
不知道是不是在互相慪氣,兩人互不相讓,價格抬到這么高他們占了大半的功勞。
而何娘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滿面笑容到后來的僵硬。
一個是擔心他們不給錢,另一個是怕得罪其中一方,這簡直是太難了。
兩方焦灼著,突然,一道低沉沙啞的嗓音打破了僵局。
“一百兩……..”
“黃金。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