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來
某某醫(yī)院的VIP病房內(nèi)。
仲夏夜望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眼淚緩緩落下,她立馬去擦了擦眼淚,那話像是對父親說也像是對自己說的那般,她開口說,“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找過來救你的?!?p> 可惜病床上躺著都人遲遲也沒有回應(yīng),醫(yī)生說完全沒有絲毫辦法,父親中的也非醫(yī)學(xué)上能解釋的毒,所以需要一些玄學(xué)的東西才能救治。
偏偏唯一能救父親的是那個擁有鮫人淚的沈家廢材,從前仲夏夜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自己有一天要三番五次去求著那昔日看不上的廢材,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命運是不是跟自己開了個玩笑,那么驕傲的她卻偏偏還要去求著那樣樣都不如她的沈風(fēng)。
某天沈風(fēng)如往常般起床,收拾好要離開家,準(zhǔn)備去學(xué)校的路上卻發(fā)現(xiàn)家門口停著一輛紅色法拉利,沈風(fēng)原先也沒多想什么直到那紅色法拉利上下了個人來的時候,沈風(fēng)便什么都明白了。
那般美艷那般好看,卻又對沈風(fēng)滿眼厭惡的女人只有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仲夏夜,仲夏夜背著香奈兒限量的包包,下了車,人在門前站著,儼然一位攔路虎。
“你這人怎么又跑到我這里來了?你不覺得自己很沒有意思嗎?”
沈風(fēng)忍不住吐槽著,沈風(fēng)看著仲夏夜那雙腿修長的宛如動漫里女主角一比一復(fù)刻的,這腿相當(dāng)好看,可惜沈風(fēng)依然還是對仲夏夜沒什么太大的興趣。
但真架不住仲夏夜對沈風(fēng)相當(dāng)有興趣,只能說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騷動,越是得不到他的幫助,仲夏夜越是求著他。
仲夏夜隨手摘下眼前戴著的墨鏡,露出來她那極其吸睛又姣好的臉龐,“我來看看自己的未婚夫不行嗎?況且你和我是從前指腹為婚的。”這一下和六年前完完全全不一樣了,這時候就開始一口一個未婚夫了,明明六年前還叫著廢物。
不過也正常當(dāng)初那個可憐巴巴被人叫廢材的沈封早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站在這群人面前的是沈風(fēng),本身就是個修仙大佬,本來就是一頂一的牛逼。
沈風(fēng)注目那張臉,沒有絲毫的心動,反而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是我明明記得我們倆是退婚的呀,而且還是大小姐你親自退的婚。”沈風(fēng)似乎就是喜歡翻舊賬,翻舊賬,一直翻著舊賬。
哪怕他早就不是當(dāng)初那個廢柴,他本來就不是,但是有些東西對于男人而言,可真的是感同身受。有多少人都得瞧不起。
但所謂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仲夏夜先是捏了捏拳頭,但還是好聲好氣,臉上掛著虛假堆積出來的笑容,“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這些事情早晚都要過去的,我這一次來找你還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我父親的情況越來越餓壞了,我需要你。”提到父親的那一刻,仲夏夜的語氣明顯柔和下來,甚至還帶著些許的懇求。
畢竟那可是她父親啊。
沈風(fēng)依然不以為然,掏出車鑰匙摁了摁旁邊的凱迪拉克,“我憑什么救你父親?我又為什么要救你?你好像沒有理由讓我來我救你父親?!闭郎?zhǔn)備直接走了,他神情總是帶著瀟灑,沒有帶著絲毫的對美女的憐香惜玉,畢竟他的身邊不缺美女,就算沒這么好看的也沒關(guān)系。
仲夏夜眼圈紅了些,但還是沒有掉眼淚下來,她松開了拳頭,抬眸注視著眼前這個冷血的男人,輕聲開口的,“你能不能把我們過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放一邊,我父親真的特別需要你?!?p> 沈風(fēng)挑了挑眉,撇嘴笑,“他怎么會需要我一個廢物呢?不是在你們所有人眼里,我不過就是一個廢物罷了,只是偶然不知道通過用了什么辦法,反正不是什么正常的方法,得到了鮫人淚,以此來威脅你們不是嗎?”過去的那些謾罵,而且就在前不久他聽到的那些侮辱,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現(xiàn)在他用著沈封的身份,得到了重新活一次的機(jī)會,總要為這位可憐英年早逝的人做些事情了。
仲夏夜情緒徹底繃不住了,再一次握緊了拳頭,咬了咬嘴唇,“我請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我來求你撲克只是為了我父親罷了,我不想我一次次的求你,反而換來讓你三番五次來羞辱我?!?p> 沈風(fēng)直接繞過去,見仲夏夜還在擋路,直接一手推開了仲夏夜,“你不來求我不就沒這回事了吧,你不來求我對大家都好,況且我很忙,我要上課請你走遠(yuǎn)點?!鄙蝻L(fēng)拉開了車門,正準(zhǔn)備揚長而去,沒想到卻被仲夏夜從背后抱住了。
仲夏夜哪怕從背后抱住了沈風(fēng),還是氣急敗壞,“你!”死死抱住不讓這家伙走開。
沈風(fēng)看著已經(jīng)拉開了車門,心情莫名有些不悅和不爽,悶聲問,“能不能離遠(yuǎn)一點?我要開車?!闭f完就直接一個過肩摔,把這位堂堂的富貴小姐全部給她甩一邊去。
摔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富家大小姐仲夏夜艱難從水泥地上爬起來,“這個男人可真絕——”望著揚長而去的車,仲夏夜咬了咬唇,甚至都咬出了些許血絲,可見她剛剛咬的時候有多么的用力。
從法拉利車上下來老管家,老管家扶起屢次碰壁的大小姐,勸著他們最尊貴也最美艷的那位大小姐,苦口婆心,“大小姐要不還是放棄了吧,這些事情終究還是求不得的,急不得,那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真心要幫我們的那種人?!?p> 仲夏夜擺手示意老管家不要再說了,“叔叔你不用勸我了,我一定要讓這個人全心全意真的愿意去幫我,我只能賭這一次?!敝傧囊剐囊庖褯Q,她知道只有沈風(fēng)可以去救父親,為了父親,她什么都可以去做,哪怕是死也可以,只因為血濃于水,她沒辦法看著父親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她不愿意也不敢,她必須要求著沈風(fēng),讓沈風(fēng)去救父親。
另一頭開車來到大學(xué)校園里的沈風(fēng),度過平平無奇的半天時間,各種上課,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托人拿到了那原先買到的那條黑色水晶手鏈。
“就這條鏈子好像沒什么特別的?!?p> 歐陽鳴佐捧起那手鏈細(xì)細(xì)的看,卻還覺得這手鏈沒什么特別的,還覺得那符號“?”很是土味,毫無特色。
“特別之處要慢慢談,慢慢深究?!?p> 沈風(fēng)冥冥之中便就是覺得這大有乾坤,哪怕現(xiàn)在把這條手鏈拿到手以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多大的特別之處。
但只要觀察的時間夠久,總會明白些其中的奧秘的。
歐陽鳴佐很快把那條手鏈還給了沈風(fēng),又埋頭吃著自己的飯,那吃香有些像小兔子叁叁了,一個勁吃吃吃,明明沒人搶但就是要吃的特別特別快,莫名很是有趣。
沈風(fēng)喝了一口湯,看著面前好友吃得那么香,不忘關(guān)心起好友歐陽鳴佐的校園生活,“舞蹈系那邊沒有人為難你吧?”有些怕舞蹈系那邊有些人欺負(fù)歐陽鳴佐,至于那些人,不用明說,都知道那就是他沈風(fēng)和歐陽鳴佐共同的敵人。
歐陽鳴佐突然停了下來,勺子就在那半空舉著,他回答道,“有段時間沒來了,我班主任跟那些人打了招呼,暫時沒有了,只是現(xiàn)在沒什么朋友挺孤獨,一個人上課都沒人跟我講話?!鼻榫w已經(jīng)比之前好了許多許多。
沈風(fēng)咬了塊炸雞,一邊吃一邊說,“你確定你沒有朋友?”
歐陽鳴佐抬起頭,腮幫子被食物塞得鼓鼓的,像一只倉鼠,“不確定,這不是有你這個好兄弟嗎?雖然實在是不想承認(rèn),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和我確實算得上是好朋友?!?p> 沈風(fēng)不言語,悶頭吃東西。
不知道,突然有一記聲音響起。
“誒,沈封!”
那是一記女聲,而且相當(dāng)熟悉看武術(shù)的熟人。
歐陽鳴佐忙抬起頭,見到是江幼幼幼甜甜叫著學(xué)姐,招手打招呼,“學(xué)姐好呀,沒想到中午吃了飯還能這么有緣看到你,真的是有緣千里來相會?!?p> 江幼幼明顯是已經(jīng)吃完的,她朝沈風(fēng)那走了過去,目光被沈風(fēng)手上的那條黑水晶手鏈吸引了去。
黑水晶在室內(nèi)光折射下,透露出非凡的光芒,讓人忍不住,細(xì)細(xì)的多看幾眼。
江幼幼指著那黑水晶手鏈喊,“你這個鏈子我見過哎,之前在雜志上見過挺貴的,是正品吧?我看應(yīng)該是,畢竟是你戴著?!?p> 歐陽鳴佐吃得差不多就和江幼幼閑聊了起來,看著沈風(fēng)手上那條等到了價格以后,瞬間覺得這就是個騙人的東西,“學(xué)姐,這條鏈子這么有名的嗎?可是我覺得他完全不值這個價,一看又不是天然水晶,一看就是合成水晶罷了?!焙苁遣唤狻?p> 江幼幼笑瞇瞇解釋著,目光先是在手鏈上,又落在了沈風(fēng)那好看的側(cè)臉上,“我呢,之前看一些雜志上說這條鏈子的設(shè)計是得了獎的,所以最近時尚雜志天天都在突然,可是比較貴而且數(shù)量比較少?!?p> 設(shè)計大獎——這條手鏈的名字,叫做美杜莎之眼,但是很讓人沒想到的是,美杜莎和“?”這個符號有什么關(guān)系,以至于這黑水晶就是“?”這個形狀的。
就在歐陽鳴佐很是不解的聲音里,突然插入了一記男聲,“有些東西是設(shè)計最重要,材質(zhì)什么的有時候還不如設(shè)計,必須設(shè)計,可以化腐朽為神奇?!?p> 當(dāng)所有人抬頭一看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這不就是馮止徽。
歐陽鳴佐原先還笑呵呵的,此刻卻像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神閃躲著,身體不著急的顫抖著,弱弱的說,“你……”
馮止徽像是觀察倉鼠瀕死狀態(tài)的獸醫(yī)般,打量著歐陽鳴佐,“這位同學(xué)很害怕的樣子???”明明聲音很是溫柔,可目光卻像是割開尸體的手術(shù)刀。
沈風(fēng)喊了句,順帶擋在了歐陽鳴佐的面前,解了圍,“好久不見。”
馮止徽客套著,“幸會?!?p> 這時候突然又來了個溫溫柔柔的女聲,一個身影走了過來,拉住馮止徽,“哥跑哪去了!誒,學(xué)姐,沈封,你們也在誒?!闭f話人正是馮止微。
沈風(fēng)注意到那女孩身上穿著衣服,那衣服很是漂亮華貴,平日里那冷冰冰的臉盲的展現(xiàn)些許和顏悅色,夸贊,“微微,你今天的裙子很漂亮?!?p> 一旁站在旁邊看戲的學(xué)姐江幼幼,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的,突然翻了個白眼,但也并沒有破壞這時候的氣氛。
馮止微那雙本就好看的眼睛突然就亮了,她有些難以置信的去問,“真的嗎?”
“沈風(fēng)點了點頭,嗯。”
翻了個白眼又翻了個白眼的江幼幼,此時突然開口講話,“嘖嘖嘖,這哪里是裙子好看,明明就是校花長得好看啊,穿什么都好看啊?!敝皇_@話看上去就夸獎,好像實際上又不像是夸獎。
歐陽鳴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總結(jié)的這氣氛很是詭異,察覺到了江幼幼語氣的不對勁,“學(xué)姐,我怎么覺得你這話里話外有點酸溜溜的呀,今天是吃醋了嗎?”酷愛拱火。
江幼幼那笑有些僵硬,“今天吃了糖醋排骨,不要多想?!?p> 馮止微沒和沈風(fēng)聊幾句,去追上自己哥哥了,而沈風(fēng)旁邊的位置又空了下來。
江幼幼正打算落座,可江幼幼怎么也沒想到居然又來的不速之客,江幼幼望著突然走來的生面孔,江幼幼嘴巴都張開了,江幼幼居然覺得這好像比校花馮止微還要更勝一籌。
歐陽鳴佐整個人都振奮起來,指著一個位置,“好兄弟,我又看到一個漂亮姐姐,不對,這個漂亮姐姐我之前見過,哎,這不是你未婚妻嗎?不對,是前未婚妻?!?p> 等到來人慢慢靠近之后,才終于是看清楚來人的面目并非是陌生的小姐姐而是原先就有過幾面之緣的仙女姐姐仲夏夜。
誰都沒想到,她居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