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張明玨也沒理清頭緒,索性不再想,于是拿出那本掌心雷開始研習。
雷力剛猛無比,不是一般人身體能承受住的,如果沒有一定基礎,雷電之力灌入身體必然會遭受一番折磨,而且還有經(jīng)脈受損的危險。
這些張明玨清楚。
掌心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非久日積累,經(jīng)年苦修不得煉成。
上乘術法不光代表著強大的威力,更代表了修煉艱難,不光需要時間積累,還需要萬中無一的天賦。
當然,能修道的人本就稀少,天賦自然都不差,否則也不會被各大門派收入門下。
但聞道有先后,術業(yè)有專攻。
修煉者不可能修行得面面俱到,時間術法萬千,有的精通符法,有的精通武藝,陣道,煉蠱,控尸,傀儡……
像張恩源,其實很大原因就是選擇了符道和陣道才放棄掌心雷的。
畢竟精力有限,如果再選一門掌心雷這樣威力強大的術法,必然會拖累他其他術法的進度。
不過張明玨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本就沒有修煉什么法術,再加上天賦異稟,肉身也是被從小打磨。
掌心雷對他來說是再合適不過。
一個時辰之后……
張明玨在床上盤膝而坐,渾身不斷有些許淡藍色電光閃爍,像一條條電龍不斷游走,煞是綻人。
而他手掌處的電光更加耀眼奪目,兩團光球隱隱凝聚在掌心,無數(shù)黑色條狀紋路延伸在整個手掌,像是被雷電擊中后留下的一般。
而在雷電流動全身時,張明玨的神情也顯得有些痛苦,面部的肌肉時不時微微抽動。
要想練成掌心雷,必須要將雷電凝入自身,用身體去承受雷電帶來的痛苦。
這個過程不光是為了讓身體能夠適應雷電游離身體的痛苦,也是間接通過雷法來卒煉肉體,提高身體的強度。
數(shù)息之后,張明玨逐漸準備收回渾身法力。
但就在此時,他竟然感覺長時間堵塞的境界開始慢慢有了松動跡象。
本來前段時間張明玨的法力就已經(jīng)達到了突破的要求,可還一直沒有突破的感覺和契機,這才拖延至今。
近兩日接連的大戰(zhàn),加上他自身受傷,又被張恩源的純正法力給洗滌了一遍周身,如今在掌心雷的卒煉刺激下,長久沒有松動的瓶頸也猶如將要決堤的大壩,慢慢瓦解。
張明玨見況心喜,連忙繼續(xù)運轉法訣和法力,準備把握這個機會,一鼓作氣突破到煉氣化神境。
隨著體內的法力不斷在丹田匯聚并且漸漸趨于飽和。
張明玨對突破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仿佛身體每一縷法力都有了自己的意識,不斷沖擊著瓶頸。
法力游走在他的奇經(jīng)八脈,每走一圈,經(jīng)脈就壯大凝實一分。
時間一點點流失,張明玨身上的氣息也在改變,在法力的滋潤下他的皮膚泛著白光,猶如溫軟白玉,像是仙人一般。
良久,張明玨身上的氣息終于開始收斂,白光也消散殆盡,恢復了他原本的面貌,仔細看去確實比原來要好了很多。
這也是修煉的好處之一,排毒養(yǎng)顏,邪祟不侵。
“終于突破到煉氣化神了?!?p> 張明玨微微一笑,有些興奮地感受著身體上的不同。
相比于煉精化氣,煉氣化神法力除了量增多,質也提高了不少,這有助于他對法術的施展。
起身后他喝了口茶,隨手將法力凝聚在掌心,一道淡藍色雷印一閃而過,還夾帶著幾絲雷電。
他能感覺到,如果此時他將手中雷電打出去,威力必然不小。
只不過如今還在客棧,他要是真打出這一掌,必然會損壞周圍的裝飾家具,那就不太好了。
掌心雷已然被他練成,雖然過程稍微痛苦,但僅僅花了一個時辰,也不得不說張明玨天賦異稟,對術法這方面的感知與理解十分獨到,這才能如此快地練成。
不過掌心雷才剛入門,威力只停留在初始階段,而且張明玨也還不能很好控制,要想進一步提高,還需要花更多時間去磨練。
一天后,張明玨,陸芷蘭和舞悅收拾行李,準備重新上路,繼續(xù)往北。
而張恩源和楚靈璇老早就答應了和張明玨他們北上消滅血魔,自然而然加入了隊伍。
一行五人坐上馬車,再次啟程。
張明玨在外面駕車,張恩源則坐在里面閉眼打坐,等一會兒再換自己。
楚靈璇則和陸芷蘭舞悅在一旁聊天。
陸芷蘭對楚靈璇早就好奇不已,如今終于有機會和她面對面聊一聊,臉上笑意不斷。
舞悅則掀開簾子一角,目光不斷看著馬車窗外的景色,神采飛揚。
“楚姑娘,我看你這么厲害,你是從小就開始修煉的嗎?”
陸芷蘭臉色好奇,看著對面稍微靦腆的楚靈璇。
對于從小接受半傳統(tǒng)半西式教育的陸芷蘭來說,道士僅僅停留在老人口中和一些古書古籍里。
張明玨也只能算她遇見的第一個道士,還只是個二把刀。
別看楚靈璇平日里對張恩源張明玨嘴不饒人,怎么狠怎么說,可現(xiàn)在碰上陸芷蘭這種未經(jīng)世事都小姑娘卻有些放不開。
“額,算是吧,我……?!?p> 不等她說完,陸芷蘭頓時面容驚奇地‘哇’了一聲,覺得很不可思議。
又問:“那你們平時是不是很辛苦?每天都要早起練功什么的?!?p> 說到這里,楚靈璇輕笑一聲,細細回憶起來。
“是很辛苦,我和師兄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練武打拳,然后就是念經(jīng)背書,有時候背不下去了,就去后山采果子抓兔子玩,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看天空。”
“師父每天都會給我們授課,教我們做人的道理,教我們修行的基礎法門,偶爾也會講一些他在外降妖伏魔的故事給我們聽,那個時候的師父就像父親一樣……”
不知什么原因,楚靈璇講著講著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像是陷入了某些不好的記憶中。
陸芷蘭聽得正起勁,也注意到楚靈璇的反應,覺得不太對勁,試探問:“楚姑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