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已死,余孽退逃。
滿地蛇尸,腥臭難聞。
我讓張三甲用飛天神爪將漂浮在水坑中間的蛇王尸體勾了過來,在其口中隱隱發(fā)出一陣紅光,似有什么東西存在。
我拿出工兵鏟準備將其牙齒拍碎取出里面東西,湊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堅硬的牙齒早已被子彈打穿,我心中奇道:“到底什么東西如此重要,會讓這頭蛇王拼死保護。”
我用工兵鏟鏟去零碎牙齒,伸手從蛇王嘴里掏出一枚雞蛋大小的紅色圓形石頭。
紅色石頭通體血紅,發(fā)出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光芒。眾人湊到跟前,仔細打量著紅色石頭,發(fā)現(xiàn)里面好像有東西存在。
手電筒照射過去,張三甲說像是條蛇,林小泉認為是蟒,朝日輝覺得是蚺,秋田美子斷定是蛟。
眾人各執(zhí)一詞,爭論不休之下把目光看向了我,我搖頭反對。
“難道還能是龍不成?”張三甲問。
“龍你二大爺!你們當中有誰見過真正的龍長什么德行嗎?”我說。
我見眾人沉默,又道:“龍這個生物撇開古人不談,咱們可是從來沒有人見過它的模樣,只不過都是老祖宗口耳相傳下來的。就像那謠言,越傳越邪乎,傳到最后徹底變了樣,這世上哪有什么龍,十有八九是古人意、淫出來的?!?p> 我瞧著石頭里栩栩如生的似蛇非蟒、像蚺非蛟的生物,說道:“我猜測,這應(yīng)該虺?!?p> 眾人不解,我解釋道:“南朝《述異記》有云:虺五百年化為蛟,蛟千年化為龍。我說了,龍只是存在于神話之中,蛟雖多有記載然也滅絕于世,以至于我懷疑到底是不是真有此等生物存在。而虺蛇,俗稱龍的幼年,也就是洋鬼子常說的蜥蜴,這卻是真實存在的。你們仔細看,披鱗帶甲,龜背蟲跡,像不像縮小版的蜥蜴?其實這個玩意幾萬年前就有了,只不過那時候人們認知少,幾番夸大后就演變成了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的飛龍?!?p> 秋田美子疑惑道:“那也不對啊,說到底虺也就是蛇,跟蜥蜴八桿子打不到一塊去。為什么黑皮蛇要如此供奉于它?”
我說道:“這你可別問我,待會你去坑里抓條黑皮蛇去問問他們。”
秋田美子白了我一眼,看著紅色石頭里面的琥珀蜥蜴,說道:“這應(yīng)該是塊血石,蛇王親自放在嘴里保護,想必是個極其重要的物件。剛才咱們在上面看見的青銅棺材里也有具大蛇尸骨,現(xiàn)在想來多半也是這黑皮蛇。”
眾人正在觀摩血石,林小泉說了句海水退了,我就勢收起血石于懷,來到水坑邊上,看見坑底部出現(xiàn)了一個青銅香爐。
青銅香爐造型奇特,爐身皆是雕刻蛇群環(huán)繞,正相互攻擊對方。而在爐頂上方,矗立雕刻了著一條黑皮蛇,吐著信子,一副兇神惡煞、躍躍欲試模樣。
張三甲跳下水坑,未發(fā)現(xiàn)危險便招呼我們下去,我咂巴著嘴贊嘆道:“如此巧奪天工的手藝,竟能在巴掌大小的青銅香爐上雕刻的惟妙惟肖,這才是真正的高手?!?p> “這玩意很值錢?”張三甲問道。
我脫口而出說道:“何止是值錢,要是能帶出去,足夠裝備兩個師的美式裝備!”
張三甲眼冒精光,當下就要伸手去拿,卻被朝日輝搶下一步奪走,罵了聲八嘎!
張三甲問林小泉這孫子是不是罵他了?林小泉沉默不語,張三甲擼起袖子說道:“你個狗東西,在這還敢跟我抖威風(fēng)?你當在你們家了?。“褨|西給我放下,罵我的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不然的話你張三爺待會大嘴巴抽不死你!”
朝日輝也不慫,拿著青銅香爐死活就不松手,張三甲上前爭搶,二人扭打在一起,我和秋田美子也懶得理他們。
我打著手電筒四處查看,想要找尋海水退去的原因,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缺口,秋田美子招呼我來到東南角方向,用手按了按柔軟的地面,說道:“九哥,這里地質(zhì)是唯一松軟的地方,或許這是突破口?!?p> 我想了想,說道:“這里的墓室布局與夾子溝的一模一樣,當初我們是順著墓道向里走去,從沒有想過這坑道之中還有玄機。只是...”
“往前走很有可能再遇之前所遇到的危險,不如換個思路換種方法也未可知。”秋田美子建議道。
我點頭同意,見張三甲與朝日輝拉扯在一起比拼拳腳功夫誰也不肯先松手,急得林小泉在旁團團轉(zhuǎn)。
秋田美子呵斥朝日輝撒手,將青銅香爐交到了我的手里,命他拿出手雷準備爆破。
我左手端著青銅香爐,漫不經(jīng)心的打眼一瞧,好像察覺出了端倪,我攔住了朝日輝,讓他等等,拿出血石鬼使神差的放進了香爐里的圓形缺口處。
本已被海水浸泡許久滿是鹽堿的青銅香爐竟然生起了火,散發(fā)出陣陣異香,與之前遇見的青銅棺材里發(fā)出的蛇骨香味一模一樣。
眾人驚奇,這玩意還能自動起火散香,正圍著打量時,殊不知危險再次降臨。
青銅香爐里的火苗逐漸發(fā)藍,隨之而來的是整條墓道里火把全部自動燃燒,照亮了深不見底的整條墓道。
墓道深處發(fā)出了詭異的聲音,既不像人也不像動物,聲音由遠及近,只覺地面顫動,一股龐大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忍不住問了句:“他娘的火山又爆發(fā)了?”
秋田美子望著莫名而來的危險,尖叫道:“九哥,那是什么!”
秋田美子端起長槍射擊,子彈穿霧而過打了個寂寞。在火光的映射下,這才瞧清楚了是什么東西。
張三甲踉蹌退了半步,我一把拽住了他,哆哆嗦嗦說道:“老九,這他娘的到、到底是個什、什么玩意?”
林小泉下意識的躲到了我們身后,我望著前方那大團血霧洶洶而來,給人種強烈的壓迫感,不禁嘆道:“這不扯犢子嘛,好歹給個照面啊,這算怎么回事?想找人干仗都找不到!”
“咋辦啊現(xiàn)在?”張三甲急切問道。
“還能咋辦?干他丫的!不然坐地等死?。 蔽已b起青銅香爐,拿起工兵鏟就要開干,但是他爺爺?shù)母敬虿恢?,胡亂拍散了血霧,稍時便又重新匯聚起來,沒幾回合就累得氣喘吁吁,滿身大汗。
汗水滴落手背,一陣燒灼感直鉆心頭,疼的我倒吸了口涼氣,又覺腦袋昏昏沉沉不受控制,這才反應(yīng)過來,與眾人叫道:“大家穿好衣服,捂好口鼻,這血霧有毒有腐蝕性。美子,讓朝日輝趕緊把那塊地炸了。再不撤,就要被這血霧放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