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戰(zhàn)場之上,刀劍無眼,若是不小心有個閃失……”
“所以帶兵打仗之事,還是交給各位將領(lǐng)吧?!?p> 呂不韋拱手而道。
臺上的嬴政見狀,臉上表情漸失,他冷冷的望向呂不韋,開口說道:“仲父,可是不愿意將兵權(quán)交出來?”
嬴政此言一出,驚得眾人趕忙低頭。
莫非,今日大秦的王上要和相邦正面對抗了嗎?
事實自然是否定的,嬴政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言論,無非就是提醒一下呂不韋罷了。
他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若是呂不韋不交出兵權(quán)的話,豈不是和那成蟜一樣,行的是那叛亂之事?
這點呂不韋自然也很是清楚,所以他清楚的知曉自己該怎么做,畢竟他也不想窮極一生,最后背負一個亂臣賊子的罵名。
只見呂不韋目光直視,伸手一拱,隨即開口:“王上言重了,老臣只不過是擔(dān)心王上安危罷了,若是王上想要兵權(quán),隨時拿去便是?!?p> 聽到這句話,嬴政滿意的笑了笑,他畫風(fēng)一轉(zhuǎn),望向蒙恬、王翦。
“王翦、蒙恬聽令!”
“僅有逆賊成蟜作亂,特遣你二人率十萬大軍伐逆?!?p> “喏——”兩人拱手而道。
嬴政再次補充說道:“同時,寡人還會御駕親征,在這期間,朝中大事皆由呂相邦負責(zé)?!?p> 呂不韋自然拱手稱是。
一切安排妥當(dāng)之后,嬴政沒有在言語了,只是將自己1的目光牢牢的放在呂不韋身上,后者頓時心領(lǐng)神會。
“王上,請稍等!”
呂不韋說罷,便給了一個臣子眼神,后者立即拱手退出了朝堂。
約莫一刻鐘之后,他便去而復(fù)返,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中多了一個錦盒。
望著這個錦盒,嬴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謀劃了幾個月,他終于要拿到他夢寐以求的兵權(quán)了。
只要他這一次將成蟜叛亂鎮(zhèn)壓之后,他就可以將自己的冠禮之事提上日程,并且這件事情還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因為,有了兵權(quán),他就掌握了秦國的命脈!
——
豎日,嬴政命令蒙恬手持虎符,前往軍營當(dāng)中召集士兵。
經(jīng)過一日的努力,蒙恬成功召集了十萬士兵,并不是說,整個秦國只有十萬大軍,而是因為能夠動用的就只有十萬,畢竟嬴政不可能將自己全部的兵力都帶上。
若是全部帶上的話,后方就會極其的空虛,到時候若是恰巧被別得國家趁虛而入了,他豈不是會被氣死?
要知道這種事情可不是沒有發(fā)生過,早在殷商時期,就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當(dāng)時商紂王帶著大量軍隊前去攻伐外族,等到他好不容易大勝而歸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家竟然被姬發(fā)給偷了,這才有了武王伐紂的故事。
言歸正傳,早在十萬大軍尚未開撥之際,嬴政便率先征調(diào)農(nóng)夫往前線送糧了。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一場戰(zhàn)爭當(dāng)中,決定勝負的往往不是將士的強弱,而是后勤的保障力度,一只軍隊若是沒有穩(wěn)定的糧草供應(yīng)的話,只有敗北一途!
廷議結(jié)束后的第三天,嬴政便身披黑色盔甲,腳踏千里寶馬,手持太阿王劍,趕赴上饒前線。
經(jīng)過長達半月的奔波,嬴政終于與成蟜軍隊碰面了。
“王老將軍,此戰(zhàn)拜托了!”營帳之中,嬴政對著拱手而道。
他沒有擅作主張的自己指揮軍隊,觀看過歷史長河的嬴政知道,一個合格的君王并不是要十全十美,什么都會。
君王只需要要學(xué)會知人善用,權(quán)衡上下,就可以掌握整個天下。
這才是真正的為君之道!
“王上放心,成蟜小兒不值一提,哪怕是他樊於期,也不配跟老夫過招。”王翦很是自信的說道。
嬴政當(dāng)即露出滿意的笑容,他不會覺得王翦在夸大其詞,作為戰(zhàn)國四大名將之一的王翦,確實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
隨著嬴政權(quán)力的下放,十萬大軍在王翦的指揮之下,就像是他的手臂一般,指哪打哪,前線局勢一片良好。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嬴政還將謝遜給帶了出來。
雖說他沒有什么大帥之才,但是作為一名悍將,還是綽綽有余的。
在他那一流實力的加持之下,謝遜宛如一個人形推土機一般,將敵軍打得個落花流水。
視角轉(zhuǎn)向成蟜軍隊營帳當(dāng)中。
“樊將軍,咱們逃吧?!背上f心有余悸的說道。
前段時間,他率領(lǐng)強大的秦軍將趙國軍隊打得落花流水,以至于他產(chǎn)生了一股盲目的自信,他以為自己就是傳說中的絕世天才。
但是這些時日與王翦的對戰(zhàn)經(jīng)歷,讓他清楚的認清了現(xiàn)實。
他之所以前段時間能夠勢如破竹,靠的不是他自己的才能,而是他麾下那些強大的將領(lǐng)和士兵。
換句話說,莫說是他一個熟讀兵書的人,就算是一個莊稼漢來指揮,也會是同樣的結(jié)果。
因為這個時候的秦軍,真的是太強了!
要知道這可是秦國上下六代人的努力,秦國軍隊怎能不強?
卻說樊於期,此時他的鎧甲上帶著絲絲血跡,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他望向成蟜,開口說道:“若是公子想要保住性命的話,屬下立即安排人手護送你去趙國,但是公子要做好準(zhǔn)備,以后你恐怕只能過上隱姓埋名的生活?!?p> 聽到這句話,成蟜很明顯有些疑惑。
“樊將軍不與我一起嗎?”
樊於期點了點頭,有些落寂的說道:“天下雖大,但卻沒有我等的容身之地,況且我若是逃了,咱們手下的將士們,只能淪為那趙政的刀下亡魂?!?p> 聽到這句話,成蟜一下子就沉默了,他心中似乎多了幾分名為后悔的情緒。
良久之后,他望向樊於期,抱著僥幸的態(tài)度問出了最后一句話。
“樊將軍,咱們現(xiàn)在還有翻盤的辦法嗎?”
樊於期目光投至賬外,心中似有所想,片刻之后,他幽幽說道:“如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明日與對方展開決斗,然后趁著士兵沖殺之際,由老夫帶著一支精銳,沖到趙政身前,趁亂將其斬殺?!?p> “一旦趙政授首,對方自然不攻自破!”
成蟜聞言,將身子轉(zhuǎn)向樊於期,輕低頭顱,恭敬拱手。
“樊將軍之恩,成蟜永不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