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劍手以為張立恒在自己這兩招快劍之下肯定會閃身躲開,怎料到張立恒不進反退,不僅能化解了自己的劍招,同時還向著自己進招。剎那間張立恒問天劍的劍尖已快要來到自己的面前,青年劍手立即回劍護身,同時向后躍開。
雙方交手一招,青年劍手就已經(jīng)輸了一籌。青年劍手本想用剛才那兩劍逼張立恒后退的,可是他低估張立恒的劍法,反而被張立恒的破劍式后發(fā)制人,倒把自己逼退了幾步。
青年劍手輸了張立恒一招后,傲氣被激了起來,長劍一抖,身體和劍兩者人劍合一,如離弦之箭般向著張立恒而去!
青年這一著確實是厲害,張立恒沒有硬接,原地躍起兩丈高,閃過了青年劍手這一招。青年劍手停也不停,如影隨形般跟著張立恒躍起,兩人上了酒樓的橫梁交鋒起來了。
張立恒內(nèi)功昨日剛剛精進了一步,莫名劍法使出來威力更勝以往,青年劍手的劍雖然快而凌厲,但又怎敵得過張立恒變幻莫測的莫名劍法。兩人在梁上交鋒了十來招,兩劍之間響起了一陣急促的交碰聲,青年劍手首先抵擋不住張立恒神鬼般的莫名破劍式從梁上退了下來。
張立恒隨著也重新落回地面,執(zhí)劍而立,并沒有乘勝追擊。青年劍手在剛才的那十幾招中已經(jīng)使出了渾身本領(lǐng),卻依然不是張立恒的對手,他也沒想過張立恒的劍法竟會如此高明。
青年劍手立定身休息了幾個呼吸之后,心道自己的平常劍招定然比不過眼前這個少年的了,于是體內(nèi)真氣加速運轉(zhuǎn),不斷地凝于手中的長劍。
張立恒使出莫名劍法與人交手時候神態(tài)和他平時大不相同,此時倚劍而立的他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即使身體不動周身也隱隱散發(fā)著一股威勢,就這樣等待著青年劍手出招。
青年劍手似乎也感到了來自張立恒身上的壓力,這時候心中竟對自己劍法也有些底氣不足。這時青年劍手管不了那么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運轉(zhuǎn)起心法,對著使出了自己劍法中的中威力最強的一招,長劍中挾帶著一股勁風刺向張立恒!
這時候,張立恒動了,劍隨身動,莫名劍法中一式“射天狼”使出,問天劍化出十幾道劍影,猶如李廣抬弓西北射天狼的十幾支利劍般,瞬間就把青年劍手淹沒!青年劍手的那一招和張立恒的這式“射天狼”根本沒法相提并論,他的那劍開始時來勢不少,但是只到一半就已經(jīng)被張立恒的滔滔劍勢沖得一干二凈,他的劍招也被張立恒壓得死死的。
青年劍手也不知道張立恒這一招出了多少劍,只覺得身邊空氣“嗖嗖嗖”的響了一陣。當張立恒收劍的時候,青年劍手身邊的桌椅全部散落在地上,在他身后的二樓護欄已經(jīng)缺了一塊。
這時候青年劍手已經(jīng)呆住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在劍法上輸給一個比自己小的少年,而且是輸?shù)眠@么徹底。他亦知道剛才張立恒那一招已是手下留情,不然自己這時候身上已經(jīng)多了十幾個窟窿,而非現(xiàn)在這樣一點傷也沒有。
早在張立恒和青年劍手交手是就已經(jīng)躲到遠遠的周公子看到這個結(jié)果,一下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昨日周公子的一個表親跟他介紹這個來自衡山派的青年高手時候說得如何如何厲害,說是一個人就除掉了一群打家劫舍的強盜,覺得肯定能為自己討回個面子。這個周公子在青年劍手面前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張立恒如何恃藝凌人,把青年劍手說來了這里為自己“主持公道”,現(xiàn)在卻連這青年劍手也不是張立恒的對手,他不知道這時是走是留才好,和青年劍手一樣呆住了。
就在二樓是一片寂靜的時候,聽到一陣老者的笑聲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了來。因為青年劍手和張立恒交手的緣故,就連天府酒樓一樓的客人已經(jīng)跑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一些大膽的人在樓下不是的往樓上觀望。那些遠遠地在看熱鬧的人也沒有敢大聲議論這些江湖交鋒的,怕會得罪青年劍手或者張立恒,但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發(fā)出的笑聲。
須臾,一個身影從從二樓的陽臺外飄了進來,站在了張立恒和青年劍手之間。張立恒仔細打量了眼前的這個人,那是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人,一雙眼睛神采奕奕,這老人也在打量著張立恒,臉上掛一絲不知道是欣賞還是其他的意味笑容,。
老人開口說道:“這位劍法如此高明的想必就是張立恒小友了?!?p> 張立恒有些愕然,不想這老人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于是回道:“晚輩正是張立恒,不知道前輩是……?”
老人面容慈祥的說道:“老朽東方公望,東方?jīng)Q那小子是老朽不成器的侄兒?!?p> 張立恒恍然大悟,原來這老人就是東方?jīng)Q所講的家中那位長輩,于是馬上上前躬身對這位叫東方公望的老人行了個晚輩大禮,道:“晚輩不知道是東方前輩,剛才是有些失禮了,望東方前輩見諒!”
東方公望“呵呵”笑道:“小友不必多禮,剛才老朽有幸見識到了小友方才那一招高絕的劍法,果然是少年英杰?。 ?p> 這時候青年劍手也出聲了,面對著東方公望時比張立恒激動得多了,語氣中帶著無比尊敬的說道:“前輩就是…就是湘州東方家的東方公望前輩?”
東方公望轉(zhuǎn)身看著青年劍手,“哦?”了聲,問道:“這位小友也知道老朽的名字?”江湖中極少有人知道一代奇?zhèn)b東方少游的后人是歸隱在南方的湘州一處山中,而自己也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有在江湖中行走了,東方公望對這個年輕人知道東方家和自己東方公望的名字感到有些吃驚,所以有此一問。
青年劍手見東方公望問到自己,有些激動的回道:“晚輩是衡山派的弟子韓林飛,家?guī)熓呛馍脚傻拇箝L老于華子,晚輩經(jīng)常聽家?guī)熖崞饢|方前輩您,想不到今日在此得見前輩真容!”
東方公望自然不認識這叫韓林飛的青年劍手,但是他和衡山派的于華子的確是有些交情,難怪韓林飛知道自己湘州東方家了,于是說道:“原來韓小友是于華子道友的高徒。”
韓林飛忙道:“晚輩只學得家?guī)熚涔Φ囊恍┢っ?,剛剛亦差點為師門蒙羞,高徒實在不敢當?!?p> 東方公望剛剛只見到了張立恒使出那一招劍勢驚人的“射天狼”,卻沒見到他們前面的交鋒,也不知道他們交手的原因,于是問道:“韓小友是怎么和立恒小友交上了手的?”
韓林飛見東方公望似乎和張立恒比較親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也不敢隱瞞,于是就把那周公子找他“主持公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講到張立恒“恃藝凌人”的時候聲音不自然地低了幾分。
東方公望聽了韓林飛的話,心中有些疑惑了,他的侄兒東方?jīng)Q跟他講張立恒的時候,說張立恒是個憨厚謙遜的少年,與韓林飛口中這“恃藝凌人”的張立恒完全不同,他感覺這件事中有些蹊蹺。于是東方公望有問張立恒道:“立恒小友,事情是否是韓小友所說的那般?”
張立恒出于禮貌,在韓林飛講的時候并沒有出聲反駁,這時候才跟東方公望把昨天周公子的手下仗勢欺人,周公子又是如何命令手下武師動手自己出手反擊的事完完整整說了出來。
東方公望聽罷,一下就分辨出周公子和張立恒的兩個說法是誰真誰假,胸中已經(jīng)知道了個大概。他相信東方?jīng)Q的眼光,定不會看錯張立恒這人的,而且自己從張立恒的表現(xiàn)也覺得他不會是那種恃藝凌人的性格,這件事應(yīng)該是那周公子在從中使壞,是周公子對韓林飛撒了謊,慫恿韓林飛替他出頭。
東方公望想了下,然后略一提氣,腳尖輕點,身體如一片殘葉般飄到了那個周公子身前。東方公望這一份輕功別說是周公子沒有見過,就是張立恒心中也是吃驚不已,在他認識的人中,他沒見過師兄玄天施展過輕功,李清衣的輕功比起來亦有所不及,或許只有老叫化齊無影在輕功上與東方公望有的一拼。
東方公望微笑對周公子道:“這位周公子,你看我的兩位小友現(xiàn)在各執(zhí)一詞,老朽想這事還是要你來解釋一下!”
周公子這時候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眼前這個老人雖然面帶微笑的跟自己說話,但他明顯是有興師問罪的意思,自己這時候不再敢說謊了,指著張立恒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那那位…說的沒錯,的確是本公……是我沒跟韓林飛少俠說清楚。”
韓林飛聽到這話,頓時就明白自己被這周公子忽悠了,臉上不禁一紅,同時沖周公子罵道:“你這混賬東西,幾乎陷我于不義!”火上心頭,差點就要拔劍去把周公子給挑了。
東方公望向韓林飛擺擺手,說道:“韓小友莫要激動,怎可向沒有武功之人動手,今日之事就當是吃一塹長一智,你不如先向立恒小友賠個禮?!?p> 東方公望的話韓林飛不敢不聽,他也知道今天自己是誤會張立恒了,于是誠心地對張立恒賠禮道歉:“張少俠,今日是韓某魯莽了!”
張立恒雖然對韓林飛的開始時做法頗有微詞,但見對方知錯就改,心中的怨氣也馬上消了,趕緊回道:“韓俠士不必如此,你也是被人蒙蔽,這事錯不在你。”
東方公望對張立恒這表現(xiàn)十分贊賞,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胸襟,實屬難得。韓林飛與張立恒之間的事算是解決了,東方公望又對周公子說道:“周公子這件事雖然因你而起,我的兩位小友也不再會追究了,把人家好好一個酒樓弄成這樣,你看是不是應(yīng)該由你來賠償?shù)昙业膿p失?”
周公子一聽不追究自己,只要自己賠償這天府酒樓一點損失又算得什么,連忙答應(yīng)道:“是是是,店家的損失應(yīng)該有我來賠,多謝老神仙,多謝老神仙!”
經(jīng)過東方公望一來調(diào)停,這出鬧劇總算落下了帷幕。這時候張立恒突然聽到了東方?jīng)Q的聲音:“哎呀,這里真是熱鬧啊,立恒兄弟是不是跟誰打架了,怎么也不叫上你東方大哥我!”
在東方公望到了好一陣后,東方?jīng)Q這時候才出現(xiàn),張立恒四處看了一下,只見東方?jīng)Q風塵仆仆的出現(xiàn)在了眼前,于是問道:“東方大哥,你也這么早就來到了???”
東方?jīng)Q說道:“唉,我已經(jīng)算慢的了,我那大伯一聽到你的事情,馬上就拉起我往遂寧這邊趕來了。我本來打算是今天下午才到這里來的,誰知道我大伯比我還心急,他嫌我慢就先來了一步,害得我不要命的施展輕功,這不現(xiàn)在就到了。”
東方公望“呵呵”的笑道:“你這小子,你大伯七十多了都跑得比你快,你還好意思說?!?p> 東方?jīng)Q拉了張凳子坐下,道:“不行不行,我先歇會,你們還有什么矛盾要解決的先解決掉?!?p> 一邊的韓林飛又是一陣尷尬,張立恒說道:“東方大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你和東方老前輩還沒有吃早飯吧,不如我們先吃早飯去?”
東方?jīng)Q聽了,馬上又站起來:“那就太好了,這幾天都沒怎么吃東西,走走走,吃東西去?!闭f時兩手就已經(jīng)拉上東方公望和張立恒要走了。
韓林飛見東方公望他們要走了,也沒有要叫上自己的意思,于是向東方公望道:“東方前輩,那么晚輩就不打擾諸位,也先告辭了!”
東方公望并沒有打算讓韓林飛與自己一道,回道:“那韓小友若是回道衡山派,就替老朽向于華子道友問好了?!?p> “晚輩一定把前輩的話帶到給家?guī)煛表n林飛說罷就拿上長劍就離去了。
張立恒想起與自己一同來的俊俏書生劉丹還在一旁,于是也招呼他道:“劉丹大哥,你也和我們一道還是怎么樣?”
劉丹不知道怎么的,躲躲閃閃,不敢把正臉露出來,只是急急回道:“書生就不參和了,立恒小哥你們先走吧!”說完也匆匆下樓除了天府酒樓。
張立恒正感到奇怪,劉丹怎么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身邊的東方公望頗有深意的笑說道:“立恒小友,你這位書生朋友可真有趣!”
小龍子
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