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和王媚月道別后便和金玲兒乘坐黑翼麒麟向秀林飛去。
臥病在床十幾日,可把金玲兒憋壞了。
如今重傷初愈,正好出去透透氣,金玲兒心情不覺大好。
坐在黑翼麒麟寬闊的脊背上與姜炎翱翔高空,俯瞰山山水水,確實(shí)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金玲兒面帶微笑,目若皎月,眼角堆著一抹迷人的微笑,坐在姜炎的背后心中涌起一絲柔情來。
姜炎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成熟男子的氣息,使金玲兒感到一陣微微的迷醉。她輕輕長吸一口氣,閉起雙眼,盡情陶醉在幻想之中。
她暫時(shí)忘記了狐奴帶給她的困惑與痛苦,忘記了內(nèi)傷帶給自己的不適,與姜炎慢慢向秀林飛去。
她突然覺得她曾經(jīng)摯愛的晏龍對自己竟是如此陌生,如此讓她憎恨和反感,那份延續(xù)數(shù)百年的情感,似乎慢慢從她心中淡去。
金玲兒緩緩睜開眼,從背后看著姜炎的側(cè)臉,發(fā)現(xiàn)他竟如此得俊朗,她的心不由柔柔一動。她感到有些迷茫了,自己對這個(gè)少年究竟是怎么一種情懷呢?
“姜炎,你方才說你是苗帝青劍南的轉(zhuǎn)世?”金玲兒輕聲問道。
“我覺得是,不然我怎么會知道師父當(dāng)年的一些事情來呢?”姜炎望著遠(yuǎn)處的山林,頭也不回地道。
“那你今后打算如何對待你師父的情人綠云裳和紫殊?”金玲兒略一遲疑,緩緩說道,“是尊她們?yōu)閹熌镞€是將她們當(dāng)成是你自己的女人?”。
“你說呢?”姜炎呵呵一笑,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金玲兒,發(fā)現(xiàn)她臉色有些潮紅,他不覺露出一絲捉摸不定的表情來。
“我?你自己的事情怎么來問我?我怎么知道你心中所想?”金玲兒臉色微微一紅道。
“那要看她們是如何對待我的?!苯坠恍Φ?,“我無所謂的。尊她們?yōu)閹熌锸抢硭?dāng)然的事情,但我是師父的轉(zhuǎn)世,當(dāng)她們是我的女人,也在情理之中,也正好替師父補(bǔ)償她們,所以關(guān)鍵是看她們?nèi)绾魏臀蚁嗵幜?!”姜炎說完,一陣壞笑。
金玲兒不知怎的,心里徒然一酸,竟半天不說話了。
“呵呵,怎么不說話了?”姜炎似乎看穿了金玲兒的心思,故意問道。
“感覺你挺好色的……”金玲兒說完,用手輕輕錘了姜炎肩膀一下淡然說道,“天下男人怎么都這樣?。 ?p> 姜炎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然后岔開話題道:“等你見了云裳后,你一定會喜歡她的。她和你一樣美麗動人,和你一樣豪爽正直,你們會成為朋友的?!?p> “哦?為什么我要和她成為朋友?”金玲兒嗤嗤笑道。
“因?yàn)槟銈兌际瞧恋呐?,都是女中鳳凰!”姜炎說完一陣壞笑。
他們正說著話,黑翼麒麟突然向下疾速降落。
姜炎向下一看,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來到秀林上空了。
郁郁蔥蔥的林木參天而起,將上千畝山體連成一個(gè)綠色的海洋。
黑翼麒麟載著二人穩(wěn)穩(wěn)降落在山林之中。
姜炎按照先前的走法,打開了八卦幻陣,找到了先前那顆扶桑古樹。
金玲兒第一次見到如此高大的扶桑古樹,不覺一陣贊嘆。
黑翼麒麟載著二人一路盤旋而上,直向樹頂飛去。
不一會兒他們便已來到木屋前。
點(diǎn)點(diǎn)細(xì)碎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灑在木屋木臺階上的一只綠色小鳥身上,仿佛給它披上了一件碎金斑點(diǎn)的外衣,使人看了頗覺可愛。
“奇怪,這么高竟然有鳥存在?”姜炎頗覺奇怪,他揮了揮手,想攆走小鳥,但那小鳥似乎根本不怕他,偏著小腦袋看著他,突然小綠鳥啾啾啾叫了起來,拍著翅膀向他飛來。
姜炎和金玲兒一震,這里靜悄悄的,除了他們、小黑和這只小鳥外,空無一人,那么,綠云裳呢?姜炎正沉思間,小綠鳥已飛上他的肩頭,偏著腦袋盯著黑翼麒麟看個(gè)不停。
小黑看著綠鳥半晌,突然輕輕叫了一聲,用它的長須輕輕拂著姜炎肩頭的小綠鳥。綠鳥輕輕一跳,便跳到小黑的腦袋上,用小紅嘴輕輕啄著小黑的腦袋,啾啾啾地叫個(gè)不停。
金玲兒和姜炎俱是一愣,這兩個(gè)異類動物怎么如此親近?像是久違的老朋友一樣!
姜炎心頭迅速掠過一個(gè)念頭:這只綠鳥絕對是綠云裳的寵物,綠云裳一定出事了!
“云裳!”姜炎焦急地呼喊一聲,提刀直向木屋沖去!
小黑怒鳴一聲,迅速沖到木屋門前伸頭向木屋中張望。
姜炎臉色肅然,沖進(jìn)木屋后,向四周掃視,發(fā)現(xiàn)木屋內(nèi)一片狼藉,僅有的一張石桌和石凳都被人砸得粉碎,石盆也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倒扣在地上。
滿地的灰塵上面出現(xiàn)幾個(gè)凌亂的腳印,顯然有打斗的痕跡。
在石床上出現(xiàn)了一灘血跡!
姜炎臉色大變,他用手摸了摸石床上的鮮血,放在鼻上聞了聞,不由皺了皺眉頭。
“怎么了?”金玲兒臉色肅然,看著姜炎的神色,心中不覺一沉。
“這血散發(fā)出腥臭味道,好像不是女人的味道,那說明不是云裳留下的?!苯淄采系难E,眼神有些發(fā)直。
“你怎么知道女人的鮮血不是腥臭味道?不一定女人身上所有地方的血液都沒有腥味,也不一定所有男人的血液是臭的,你難道不知道么?”金玲兒皺著眉頭略一沉思,臉上現(xiàn)出驚愕的表情,隨后又詭秘地一笑。
“什么意思?”姜炎臉色一沉,淡然看了金玲兒一眼道,“你還有閑心說笑?”
金玲兒張了張口沒有再說什么,她默默地注視著那灘鮮血沉吟道:“或許是金玲兒與妖人發(fā)生過激戰(zhàn),是妖人留下的也未為可知!”
姜炎悶聲道:“妖人?對了,云裳一定是讓魔殿的人給掠走的!”
姜炎說完,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急忙來到木屋北面墻邊低聲說道:“我的女人紫殊和云裳,你們想我了嗎?”
話音剛落,北面墻壁從中間忽然裂開一條縫,接著“吱呀”一聲,一扇門便從墻壁上緩緩打開。
金玲兒一愣,看著姜炎,半天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注意戒備,別奇怪,我剛才說的就是開啟這扇密門的咒語!”姜炎說完抬手一掌向暗室打出一道掌風(fēng)。
掌風(fēng)吹動著暗室墻壁上的千年枯木和骨頭,擦然上面的磷火,室內(nèi)頓時(shí)一片光亮!
暗室內(nèi)除了師父青劍南的遺體外,沒有任何人。
姜炎心中一沉,綠云裳難道真得遭到了不測?
但這個(gè)地方,除了師父、紫殊和綠云裳外,任何人都不知道,那又是誰到這里將綠云裳劫走了呢?
難道真的是魔殿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