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之上又分四境,分別是:先天之境,氣海歸元,天人合一和那傳說中的陸地神仙,教你們武術(shù)的那位趙太保就是歸元境”
“連趙太保那樣的高手都不是天人合一境嗎?還有那陸地神仙,為什么說是傳說中的?既然是傳說中的境界那又為什么要列入境界排行中呢?”
韓少天在柳如煙說完后,又一連問出了三問。
“你以為天人境是大白菜啊隨處可見,而且歸元境的高手雖然不多卻也不在少數(shù),至于那陸地神仙嘛,三百多年未曾見過了,也就逐漸成為了江湖上的傳說,但是,就在三十年前,一個人的橫空出世讓夏宇乃至整個天下,都重新認(rèn)識了,何為神仙之資!”
“誰”
四人同時問道,柳如煙在他們的注視下,緩緩伸出能芊芊玉手提起先前管事放置于桌面上的玉露酒自顧自的倒入那先前有茶,現(xiàn)卻無茶的杯中,將那在外能賣出百兩白銀的精致瓷杯把玩在手中,說出那人名字后,一飲而盡杯中酒。
“凌扶蘇”
在看到這一幕的后,四人頓時又?jǐn)D眉弄眼起來,在這場沒有鮮血的爭斗后似乎是李滄瀾拜下陣來,一臉笑呵呵的試探道
“如煙姐,可不可以給我們講講他的事,當(dāng)然如果如煙姐不愿意講也沒事,真的”
李滄瀾的聲音是越說越小,只要柳如煙的臉色有一點不對,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跑出這間屋子。
“可以”
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一樣,李滄瀾愣愣的回道
“什,什么?”
“怎么?不想聽?”
柳如煙看似平淡的話語,嚇得李滄瀾連連搖頭擺手。
“沒有,沒有,怎么會呢”
“如煙姐,你不用管他,滄瀾他小的時候把腦子摔壞過”
“就是就是”
“如煙姐,你繼續(xù)”
李滄瀾聽著另外三人的挖苦,心中不停大喊道,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啊。
柳如煙也不理會他們言語,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追憶道
“他啊,第一次出現(xiàn)在天下人的視野中,便是以二品殺一品,那年他十九歲,經(jīng)此一戰(zhàn)后位列龍鳳榜第七,二十歲參加天才戰(zhàn)時就已經(jīng)是先天境了,那一戰(zhàn),一躍成為龍鳳榜榜首,二十三歲,遇到已經(jīng)大敗中原數(shù)位宗師的龐鈺,以先天戰(zhàn)歸元而不敗,并借此戰(zhàn)為助力進(jìn)入歸元境,二十七歲入天人境,于北境邊陲被北漠,南趙,后漢共十一位頂尖武道高手圍剿,殺六逃五,二十八歲,天門于廣陵上空大開,一襲白衣飛入天門,世人都以為他是飛升去做那仙人了,可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天門卻許久都未關(guān)閉,就在世人疑惑時,有數(shù)位仙人“飛”出天門,有成狗吃屎狀,有成倒飛仰泳狀等等,無一不落入人間成為謫仙人,一身不在雪白沾有數(shù)道鮮紅的白衣走出天門,那一天,世人知道了原來天上的仙人也會流血”
柳如煙停頓了一下,對著正聽得入迷的四人問道。
“你們知道那人出了天門后,說了句什么嗎”
四人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柳如煙收回視線看像窗外,似乎在回憶那份場景。
“仙人?就這?”
柳如煙說完這句話后,整個房間里都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可怕,似乎連房間里的物件和空氣都被奪走了聲音。
韓少天下意識的就問道“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
柳如煙剛說完,還想在問些什么的韓少天,在看到柳如煙那看著窗外不知道是在追憶往昔還是在思戀某人的面容后,便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道了一聲別后,四人便起身離去。
就在他們離去沒多久,一人便憑空出現(xiàn)在了與柳如煙對坐的位置上。
“你不該提前和他們說的”
“你主子都沒發(fā)話,你這個做奴才的管這么多干什么”
柳如煙繼續(xù)看著窗外,看都不看來人一眼,便懟了回去。
“你!”
“你什么你,怎么想打架?就憑你這個放棄了男人身份才勉強(qiáng)進(jìn)入歸元境的閹人?”
柳如煙感受到他那不斷上升的氣息,毫不掩飾內(nèi)心的嘲諷。
在聽到這句話后,來人氣息暴漲,直撲向面前這個讓他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的女人。
就在這股狂暴的氣息即將侵襲到柳如煙時,一股與之不相上下的氣息驟然間從柳如煙身上發(fā)出。
如果,韓少天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為震驚,因為,柳如煙現(xiàn)在所產(chǎn)生的氣勢竟然不輸給久安城第一劍客趙昂趙太保。
冷哼一聲,來人收回氣息,柳如煙也順勢收回氣息,房間瞬間沒有了那股躁動,可是他們之間的那張桌子卻遭了殃出現(xiàn)了無數(shù)裂痕。
來人在那聲冷哼之后便就消失了,房間里又重歸柳如煙一人。再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后,房門被打開,之前送玉露酒的那名管事走了進(jìn)來,低頭沉聲問道
“要不要我去給他點教訓(xùn)”
“不用,不過今晚得勞煩柳老幫幫那幾個小家伙了”
柳如煙說完后便打量著手中的空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聽柳如煙說完話后,那位柳管事便退出房間關(guān)上了門,獨留柳如煙一人待在那空蕩的房間里。
“你們幾個這是又被如煙姐打了?”
走在大街上,聽見這句話的韓少天等人回過頭來,卻見說話之人是一位身著白衣額邊倆縷青絲隨著她的快步走來輕輕飄動,那雙笑起來如月牙般的眼睛很是靈動,特別是配上那雙酒窩讓她笑起來更加動人。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小豆芽啊”
被韓少天喚做小豆芽的沈鑰,抄起手中剛從綢緞鋪買來的上好紅色綢緞就往韓少天劈頭揮去。
韓少天也不躲,抓住沈鑰的雙手,不讓其砸下來。
其余三人就在旁邊看著,可能是司空見慣的緣故,他們也不理會二人的打鬧,看向沈鑰身旁與之一同走來的婉約女子。
“公孫姑娘,買這些綢緞可是準(zhǔn)備親手給老高做衣服”
“老高,傻愣著干什么呢,還不快去幫公孫姑娘拿著”
李滄瀾和陸文昌說完話后,看著笑呵呵去幫公孫西苑的高龐,皆是嘆息一聲,真是傻人有傻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