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守府的倆人在管事的口中得知沈鑰與公孫西苑已經(jīng)回到府中,韓少天在高龐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一處院亭中,望著坐在亭子一側(cè)倆名笑靨盈盈的少女,倆名少年不約而同的放輕腳步生怕打擾到這幅場景。
也不知倆名少女在聊些什么很是投入,連擁有一品修為的沈鑰都沒察覺到逐漸走進的倆道身影。
“西苑姐,你聽我的,以后可得對高木頭管緊點,可不能像現(xiàn)在這么松了”
“沒事的,高龐不是那樣的人”
沒有繼續(xù)向前,站在不遠(yuǎn)處的韓少天用胳膊肘頂了頂身邊的高龐。
“老高,可以?。 ?p> 身旁之人沒有回應(yīng),只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用著只有面對那名女子才會有的輕柔,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
“高木頭的為人我也放心,但我可聽說這南疆中的苗族女子最善下蠱,尤其是對愛慕的男子那可是不擇手段的”
沈鑰的言語,公孫西苑明白,那是對方對自己的關(guān)心,面帶笑意,有些溫暖。
就在沈鑰還想說些什么,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其身旁,一只大手伸出直奔少女耳朵。
“哎呀!疼疼疼!”
這時大手的主人在沈鑰的背后傳出嗓音。
“人家倆口子自己都沒說什么,你隔這瞎操什么心”
因為吃疼沈鑰隨著大手的提力站了起來,倔強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不服。
“我又沒說錯!哎呀,疼!你輕點!”
“你還說不說了?”
“你放開!”
“我不放!”
“嗚嗚嗚嗚,我不說了,不說了”
“哎,這才乖嘛”
大手一松,沈鑰連忙揉著自己有些發(fā)紅的耳朵,轉(zhuǎn)過身眼中充滿怒火的盯著罪魁禍?zhǔn)?,惡狠狠的喊出對方的名字?p> “韓!少!天!”
今天的太守府很是熱鬧,到處充滿了倆人追逐的痕跡。
一棵大樹下,韓少天躲在樹身一側(cè)看著對面咬牙切齒的沈鑰求饒道。
“姑奶奶,這太陽都快落山了,你還追!我錯了行嗎,你就當(dāng)我是個屁,放了成不”
“不行!”
“哎”
嘆息一生,韓少天從樹后走出,看著對方逐漸靠近自己,沈鑰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干嘛,不許過來!”
大手?jǐn)r住纖細(xì)的腰肢用力一收,沈鑰只覺得此時自己與對方的鼻尖恐怕連一指的距離都沒有。
“嗚!”
突如其來的一下使得沈鑰的大腦出現(xiàn)短暫的空白,四瓣嘴唇相交在一起,柔軟的觸感,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有點......甜甜的。
良久,倆人分開,韓少天低頭看向懷里低頭羞澀的少女,似乎是察覺到對方的目光,沈鑰推開對方,可動作卻是那么溫柔。
“你,你,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一道嗓音,在沈鑰轉(zhuǎn)過身后,傳出。
“今天就不和你計較了,下次再和你算賬!”
如同得倒圣旨赦免一般,韓少天嬉皮笑臉的來到沈鑰身旁說道。
“嘿嘿,我就知道我家阿鑰最懂事了”
“哼!那還用你說”
隨后,沈鑰一改先前打鬧神色,精致的小臉上露出罕見的正經(jīng)表情。
“其實,我也相信高木頭的為人,西苑姐嫁給他我很放心
可,可是,南疆真的好遠(yuǎn),我怕西苑姐一個人會很孤單”
沈鑰轉(zhuǎn)過身與韓少天對視,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倔強的眼眸中露出淚水。
“我,我......”
不等沈鑰繼續(xù)開口說話,倆只罪惡的雙手伸向少女的臉頰,擦去淚水后,便強行使沈鑰露出“笑臉”的韓少天開口道。
“小哭包,就如我先前所說,你以為你擔(dān)心的這些他們沒想過,沒聊過?既然他們決定,那我們能做的就是祝?!?p> 夜色布滿天空,月亮替代陽光散落人間,雖不能照亮每一個角落,卻更能牽起心間的橋梁。
“寧大人日后一定要來我遼東作客!”
“哈哈哈哈哈,好,嗝,等我這官當(dāng)膩了,就前往遼東,到時候世子可不能吝嗇啊”
堂堂夏宇正四品太守,更是被譽為王佐之才的寧遠(yuǎn)此時竟公然說出這樣的話,在場之人卻無一人有何驚訝神色,即使是端酒的婢女還是廳外的護衛(wèi)也只會在心中感概一句。
“先生又喝多了”
在公孫西苑的眼神示意下,沈鑰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手中肘子來到韓少天身邊,用那沾滿油漬的雙手將對方向廳外拽去,公孫西苑起身與同樣拉著寧遠(yuǎn)的管事告辭道。
“洪管事,今日也吃的差不多了,既然太守大人與世子殿下都喝醉了,我等就先行離去了”
名叫洪守義的洪管事吃力的托起寧遠(yuǎn)回應(yīng)道。
“好,那我命人給姑娘你們帶路”
“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回去就行”
“那好,那我就不送了”
四人離去,寧遠(yuǎn)也在洪管事與一位護衛(wèi)的一同攙扶下回到屋內(nèi),直到寧遠(yuǎn)躺在床上,洪管事才對那名護衛(wèi)揮了揮手道。
“你先下去吧”
“是”
抱拳過后,護衛(wèi)退下走出屋門,隨著吱呀一聲屋門關(guān)閉,如果那名護衛(wèi)還在一定會驚奇的發(fā)現(xiàn),原本躺下的寧遠(yuǎn)不知何時又坐了起來,更重要的是對方此刻的眼神哪里還有先前的醉意。
“李滄瀾和陸文昌的囚車今晚就到,你去接應(yīng)一下
這倆小子也是真人才,竟然帶著一幫乞丐到處坑蒙拐騙”
洪管事彎腰拱手,極有拍馬屁的嫌疑道。
“即使如此,不也還是被大人您給算著了嗎”
對此寧遠(yuǎn)擺了擺手道,苦笑道。
“我只是猜到他們可能會出現(xiàn)在那,可我真沒猜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與他們見面,罷了,你也退下吧”
沒有言語,隨著吱呀一聲屋門再次關(guān)上,看著除自己外再無第二人的屋內(nèi),寧遠(yuǎn)揉了揉腦袋罵咧道。
“他娘的,這小子是真想喝死我!”
太守府內(nèi),某處走廊上,同樣是韓少天與沈鑰倆人,只不過換成了韓少天拽著沈鑰的后衣領(lǐng)。
被拽走的沈鑰張牙舞爪的道。
“??!韓少天!你又拽我!”
“安啦,安啦,人家小倆口花前月下你湊什么熱鬧”
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下,月光透過樹葉稀稀散散的落在少女身上,而她面前的男子此刻說出的話,卻不顯得如何浪漫。
“我本來還和少天商量著找個合適的時間在告訴你,等文昌回來在讓他參謀一下
只是沒想到,你已經(jīng)知道了,其實我也想到了,只是,只是一直不敢去面對”
“你......不愿意娶我?”
聽見對方說出此語高龐頓時就急了,連忙解釋道。
“不,不是的!”
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高龐走近公孫西苑,握住對方的雙手堅定道。
“我不懂什么是大道,也說不出什么文采斐然的詩,但我知道,從此以后你不在是孤身一人,春夏秋冬都會有一個男子,從少年到白頭,與你共度”
與此同時,倆名被關(guān)在囚車?yán)锏纳倌昱e頭望天。
“哇,好大的月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