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艷樓前,看著身側的倆人鄧傲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是咋了?咋還哭了呢?不就是逛青樓嗎?鄧傲是怎么都想不通。
抬頭望著面前的雄偉建筑,沒有聽雨樓高,樣子也沒有聽雨樓好看,不過卻和聽雨樓一樣,能給他們一種回家的感覺。
自從出了久安,不是被追殺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別說逛青樓了,能有下頓就不錯了。
激動,委屈倆種情感在心中不斷翻涌,陸文昌用著一種不知是激動還是壓抑這哭腔,語氣有些顫抖道。
“老鄧啊!你是不知道,我們,哎!不說了!走!進去!”
砰!砰!就在三人剛走出一步,一聲巨響先是撞破從大門延伸出來的一段長廊屋檐,又是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突如其來的事故使得三人將這前進的一步倒退了回去,甚至還多退了一倆步。
放下用來防護面容的單臂,雖說面前還有三級臺階卻并不妨礙三人的視線。
不僅是李滄瀾三人,街道上青樓內(nèi),凡事能看見破碎屋檐下場景的人無不皺了皺眉頭,甚至有人當場嘔吐。
一具碎尸,一具赤裸的女性碎尸!
鄧傲順著尸體下落的痕跡抬頭望去,如果說剛才的一幕只是使他壞了興致,那么現(xiàn)在的他則是戒備!
“梁安壽”
聽見鄧傲吐出一個熟悉的人名,李滄瀾與陸文昌先是看了眼身側的鄧傲又順著對方的視線抬頭望去。
確實在一扇窗口有一人同樣望來,而同時倆人耳邊又傳來了鄧傲的嗓音,只是有些急促。
“殿下,姓梁的現(xiàn)在神智不清,我們得快走,不然保不齊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只是還未等李滄瀾開口,砰!一聲巨響再次響徹在眾人耳邊,伴隨著揚起的塵土,還有一道囂張的嗓音。
“喲!鄧傲這就是你鄧家新認的主子?”
木屑與塵煙散去,只見一名男子緩緩走出,一條長裈一件外批袒胸露乳,而他的右手此時還掐著一名女子的脖子,很明顯,女子已經(jīng)斷氣。
鄧傲踏出一步與梁安壽對視氣勢不弱對方道。
“姓梁的!我勸你不要惹事!不然后果自負!”
說完,鄧傲悄悄向靠近自己的李滄瀾移了一步低聲道。
“殿下,待會你們先走,我來纏住他”
鄧傲自認為自己的嗓音已經(jīng)不足以讓梁安壽所聽見,可他還是低估了對方的耳力。
“你們今天一個走別想走!”
說完,梁安壽將手中女子如器物一般砸向面前三人,同時雙腿彎曲如羽箭離弦激射而出,原本站立的地面裂出如蛛網(wǎng)般的裂紋。
李滄瀾與陸文昌絕對不能受傷,至少不能在自己面前受傷,硬著頭皮的鄧傲只好迎面而上。
一腳踹開女尸,本想借力在踹一腳與對方來個以腳對拳,只可惜,這只是他的一個想法。
梁安壽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一拳擊在鄧傲的腹部,而鄧傲甚至連那腳都沒踢出就被轟擊出去。
砰!這感覺不是墻面,鄧傲扭頭向后看去,接住自己的是高龐,同時還有一同到來的韓少天。
高龐拍了拍鄧傲的肩膀,示意對方休息,這處戰(zhàn)場由他來接任。
看著走上去的高龐,韓少天來到鄧傲生邊問道。
“這梁安壽這么勇的嗎?”
梁安壽的那句鄧家認新主子他可是聽見了,不過他梁安壽既然知道鄧家的新主子是他們,他依然出手,而且還是對著李滄瀾出手!
鄧傲用手抹去嘴角血跡,解釋道。
“是他所練功法的問題,每過一段時間他的性情就會異??裨辏枰l(fā)泄,每次這情況他都會來這,雖然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有人掃了他的興,使得那股狂躁的氣息沖入大腦而導致......”
聽明白的韓少天一語命中道。
“說白了,就是這貨現(xiàn)在腦子不好使唄”
“可以這么理解”
“那我們還得謝謝他,不然我們也不能這么快就找到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走吧,老高那邊已經(jīng)結束了”
?。?!
先前一直在和韓少天說話調(diào)節(jié)氣息的鄧傲向前看去,先前還一拳將自己擊飛的梁安壽,此時就如同一只死狗一樣癱坐在地上。
他知道梁安壽不是他們的對手,可也不至于差距這么大吧!
搖了搖頭,從驚訝中緩過神的鄧傲連忙起身快步跟上走在前面的韓少天。
來到高龐身邊,韓少天問道。
“咋樣了?”
高龐平淡道。
“還有口氣”
韓少天剛想開口問些什么,一道嫌棄的嗓音從身后傳出,而那道嗓音的主人也來到眾人身邊。
“咦~好惡心啊,我剛吃的飯,西苑姐我們還是走吧”
說話之人正是沈鑰,同伴而來的還有公孫西苑,先前在來的路上高龐與韓少天倆伙人便就遇到一起,為了趕路,沈鑰也就與公孫西苑徒步走來,韓少天則和高龐迅速趕去。
說完就要拉著公孫西苑離去的沈鑰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快步走到那具最先掉落的碎尸旁,蹲下身,好像在找些什么。
見著這一幕的李滄瀾一臉佩服道。
“不愧是我鑰姐!”
找到了!沈鑰看了看手中碎玉拼成的一塊整玉,眼眸中有些紅潤的她舉起拼接而成的玉佩對著韓少天喊道。
“是雪姐姐的!”
不遠處,一名俠客的腰間佩劍突然飛出,劍尖停在梁安壽咽喉一寸處,冰冷的嗓音從韓少天口中傳出。
“說,姬雪怎么會在你這”
梁安壽似乎腦子還是沒有清醒,面露瘋狂道。
“那是你的女人?!哈哈哈哈,我上了......啊啊啊??!”
梁安壽話還沒說完,劇烈的疼痛感就從左胳膊傳出,捂著被斬斷的手臂,梁安壽對眼前沾有鮮血的飛劍產(chǎn)生了懼怕。
可能是因為疼痛的緣故,梁安壽的瘋狂神色不再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畏懼,后悔......
“說,姬雪怎么會在你這?”
同樣的問題,同樣的語氣,同樣的人,不同的是回答之人的態(tài)度,與先前產(chǎn)生了鮮明的對比。
“我說我說!你不要殺我,是,是陳世美,對!就是他!是他前幾日找到我,說將這女子送與我,不關我的事?。 ?p> 而此時,除了鄧傲以為,其他人也都回憶起這名女子。
陸文昌看了看浮艷樓又看了看姬雪的尸體,最后看向梁安壽一語道出真相。
“陳世美送你是真,只不過,那名姬雪姑娘怕是不知情吧,如果我沒猜錯,姬雪姑娘應該是被你侮辱后才選擇的自盡吧”
“不不不!不是的!都是因為那個陳世美!世子,世子!你饒了我,饒了我!我,我保證讓陳世美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梁安壽卑微的求饒,他本以為能免遭一難,卻不曾想,換來了死亡的宣判。
“不用你,他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的梁安壽陷入最后的掙扎道。
“不!你不能殺我!我?guī)煾凳?.....”
不等梁安壽話說完,一劍劃過對方的脖子,咕嚕咕嚕,腦袋搬家。
對于那名女子的身份并不清楚的鄧傲生怕惹到韓少天卻又不得不問道。
“世子,那個姑娘......”
“我朋友”
朋友!得到答案的鄧傲心中有了數(shù),知道了關系自然也就知道該怎么收場了。
次日,韓少天等人乘坐馬車緩緩駛出洛陽城,奇怪的是鄧傲竟然沒有前來送行。
大約出城倆里處,倆名男子于一顆老樹旁拜別車隊,同時那棵樹上還有一個人棍!
車隊走遠,張三開口問道。
“這陳世美......怎么處理”
鄧傲看了眼掛在樹上的人棍,就如同隨意處理一只死狗一般,平淡道。
“丟到山上喂狼”
“是”
“等一下,還是丟去喂狗吧,喂狼,他不配”
“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
“你是想問為什么咱們的那位世子殿下會為了一個才相識幾日的女子如此惱怒?”
那名侍從點了點頭,那名女子的身世是他去調(diào)查的,他并不認為一個堂堂遼東王的嫡長子會喜歡上那樣一個姑娘。
鄧傲望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心中念叨著。
他那哪是在惱怒那名女子的身死啊,他那是借機警告我們鄧家罷了。
至于為什么,誰知道呢。
而洛陽城內(nèi),安家,陳世美入贅的那個家族,府內(nèi),血氣沖天,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