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車廂內(nèi),莫棲與李儒大眼瞪著小眼,莫棲忍不住開口道。
“我好像并未說過同行,二公子此舉,恐有失身份”
李儒搖了搖頭反駁道。
“非也,你看,你是畫師對不對,畫畫是不是就得采景,采景是不是就得四處走,你是走我也是走,你說我們是不是同行”
雖說這是李儒在強詞奪理,不過,莫棲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得冷哼一聲。
在李儒看來,對方不說話了,就代表他承認了這個理,既然猶豫那事情就好辦了,李儒繼續(xù)誘導(dǎo)道。
“在者說了,你的夢想不是要游遍大江南北畫出一副錦繡山河圖嗎?我?guī)湍惆?!只要你做了皇室畫師,無論去哪都會有人護送,而且,你也不必在為了錢財而煩惱”
莫棲陷入了沉思,如果是倆三年前,他還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可是現(xiàn)在.....
僅僅就去年,他游歷云、荊倆州的時候就遭遇劫匪七次,山匪五次,最慘的時候更是連續(xù)被盜九日,現(xiàn)在想想,他都覺得后怕。
最重要的是......他窮,畫師本就是一個極其費錢的行當,出生寒門的他更是經(jīng)常連飯都吃不上,要不是他的畫技確實不錯,恐怕去年就餓死他鄉(xiāng)了。
許久,莫棲抬起頭正視對坐的李儒試探道。
“我需要付出什么?”
李儒嘴角微微翹起,看樣子還不算太傻,李儒開口道。
“我需要一張圖”
圖?......!
莫棲驚訝的看著一臉和煦笑容的李儒,似乎像是第一次認識一樣。
車簾外,聽著倆人你一句我一言的對話,高崎銘罕見的冰山融化,露出微笑。
古州,坐落洛陽與青州之間,樓船自洛陽出發(fā)至青州共用二十三日,其中十八日皆在古州地界,其面積之廣,可想而之。
而此時,古州某不知名曠野處,一黑一白正在不斷交鋒。
邢欒是越打越心驚,交手已有十數(shù)招他雖未身處下風,卻也沒占到任何便宜,而真正令他驚懼的是對方打從開始,就沒有流露出任何氣機。
作為先天境的老手,許多歸元境的高手都未必能拿下他,更何況是以純粹的體魄和刀法。
如果說一開始他僅是見色起意,那么現(xiàn)在,他很怪不得扇那時的自己倆巴掌。
就在他暗自后悔時,一刀已攔腰而來,連忙揮劍阻攔之下卻已是來不及應(yīng)接下一刀。
撕拉!利刃劃過血肉帶起一段血水如潑墨般揮灑而出!
后退十數(shù)步與秋山雨拉開出一段距離,邢欒連忙扯下一段布條簡單的將傷口纏繞起來。
此刻的絕世佳人在邢欒的眼中就如同那刑場上的劊子手,而自己就是那被五花大綁的犯人,想逃,卻逃不掉。
“這位......仙子?”
邢欒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只得討好試的稱呼。
“我知道我今天是走不掉了,但,能不能讓我做個明白鬼!”
可秋山雨的回答,卻讓邢欒最后一點希望也隨之破滅。
“死人,不配知道”
“要我死?!你也別想好過!”
大吼一聲,邢欒不顧受傷的左肩雙手握住巨劍的劍柄直掠至秋山雨面前當頭劈下!其來勢比先前更加兇猛!
拼死反撲的野獸可不僅是兇猛,只要能活下去他們可不會管是什么方法。
秋山雨左手倒握刀柄,以刀刃對劍刃順著巨劍向下的巨力將刀刃劃至巨劍側(cè)面,秋山雨倒握換正握一步踏出!刀刃順著巨劍側(cè)身斜向上直奔邢欒咽喉而去。
來不及卸下巨力的邢欒一咬牙!右手脫開劍柄死死抓住橫撩而來的刀刃,左手單手握劍不顧力道反噬將巨劍脫離原既軌道狠狠的朝秋山雨砸了過來!
可能是怕臟了衣裳,秋山雨一個閃身脫離巨劍揮舞范圍,當她再次看向邢欒方位時早已沒了人影,只留下一陣還未散去的血霧以及地上那一大攤的血跡。
五公里外的一處土坡后,邢欒看了看已經(jīng)完全失去知覺的左臂怒罵道。
“臭娘們!等老子傷好后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不對,不能這么便宜了你!我要把你賣,不,是送到最臟的窯子里!”
一陣怒罵過后,稍減心中怒火的邢欒右手拖著巨劍起身緩緩離去。
只是還沒等他走出幾步,一柄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刀從遠處極速飛來!邢欒連忙立劍阻擋,可那柄飛刀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擊碎巨劍在他的腹部開了一口大洞!
而刀的主人,此時就站在五公里外的原地。
一本不算大的書從秋山雨袖中飛出,竟是口吐人言道。
“不是囑咐過你不要泄露氣機嗎?!”
秋山雨看都沒看一眼緩緩將飛回的畫山水收入鞘中,就知道對方回是這種無視的態(tài)度,名喚天書的無字書呵斥道。
“你知不知道,就剛剛那一刀,要不是我及時發(fā)現(xiàn)替你遮掩氣機的流露你已經(jīng)被天機閣發(fā)現(xiàn)了你知道嗎?!”
“那又如何?”
“你!”
“你就這么怕被天機閣發(fā)現(xiàn)?”
似乎是被秋山雨戳到要點,天書壓下心中不爽說道。
“這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履行合作的內(nèi)容就行”
說完,天書便又回到秋山雨袖中。
望著遠處的天空,一只毛茸茸的兔耳朵緩緩從袖子探出,確認沒有問題后又緩緩探出腦袋,確認真的沒有問題后才從袖子完全蹦跶出來。
秋山雨抱起雪白的兔子,心情似乎好了些,望著東方的天空,秋山雨摸了摸懷中的小腦袋說道。
“我們?nèi)フ宜貌缓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