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魔教這么快又去呂府?就這么惦記著滅人滿門?。?p> 呂家到底做了啥傷天害理的事???
不對,按照魔教視武林正道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思維,應(yīng)該是呂府做了啥替天行道匡扶正道的事讓魔教不能忍了,方如此心急除去后患為快啊。
作為魔教口中上次那個攪黃了魔教好事的可惡小妮子,我望向這個破舊山神廟內(nèi)席地而坐的魔教高層之一左使林昭天,我覺得我有必要含蓄的問一句。
“林……趙哥……”我差點(diǎn)咬了自己舌頭,林昭天似笑非笑的眼神撇過來。
我只裝作沒看見,十分含蓄委婉道:“趙哥,你對魔教一群歹徒準(zhǔn)備襲擊呂府怎么看?”
林昭天懶洋洋道:“咎由自取?!?p> 陸姚跟安平謹(jǐn)?shù)纳裆家徽?,臉色有些不對?p> 我連連補(bǔ)救道:“對,所以明晚我們?nèi)胃退銡⒘四切┠Ы讨艘彩撬麄兙逃勺匀∽詫に缆?。?p> 陸姚看我的眼神都亮了起來:“文姑娘你們也要去呂府助拳么?果然是我輩俠義中人?!卑财街?jǐn)也一臉的贊許。
我汗一個先。
林昭天望過來的眼神沒有了平日的含春帶媚,只覺讓人如墜冰窖般的冰冷。他的嘴角噙了一絲似笑非笑的諷意,似是在嘲笑,又似在不屑。
我只覺頭疼,讓這位魔教左使在去幫呂家助拳滅自己家的威風(fēng)?想想都覺得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我只有含糊道:“我定是要去的,趙哥就未必了……”
雖陸姚看上去性格頗為活潑爽朗,但似乎也相當(dāng)有眼力勁兒。她也沒有追問,只是笑盈盈的道:“天色暗了。安師兄,我們休息會兒趕緊去找家客棧投宿吧?!崩^而轉(zhuǎn)向我,問道,“文姑娘怎么安排的?”
我剛要開口,林昭天已懶洋洋的開了口:“我與秋秋自然是要一起住客棧?!?p>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林昭天這禽獸在“一起”兩字上咬的特別重……
果然陸姚就很是善解人意的點(diǎn)著頭:“是該如此,是該如此?!?p> 我表示,我已經(jīng)麻木了,不想再去辯解什么了。
略事休息,我便想拉著林昭天走,讓山神廟里這兩位正道人士遠(yuǎn)離這個魔教禽獸。臨走前陸姚似乎又意會錯了什么事情,捂著嘴帶著狡猾的笑,左側(cè)頰畔的小梨渦若隱若現(xiàn)。她朝我們揮了揮手,十分愉快。
我坐在夜市攤子上吃著餛飩,想著下午與林昭天在山神廟外分別時他掛在嘴邊那一抹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詭笑,總覺得餛飩的鮮美也在嘴里變了個味。
“小姑娘,你覺得我這餛飩不好吃么?”夜攤的老板娘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圍了個沾了幾滴油漬的圍裙,從攤子后探出頭來,有些緊張的問我。
“啊,”我愣了愣,明白過來是我發(fā)呆讓人家老板娘誤會了,連忙舀了一個餛飩放入口中仔細(xì)品味一番,沖著老板娘露出個大大的笑臉,“好吃!”
老板娘松了一口氣,臉上明顯多了幾分笑意。
現(xiàn)在這個時辰,將晚未晚,夜市上人稀稀散散,少有人來這餛飩小攤。老板娘索性又多給我盛了半碗,坐在那兒跟我聊起家常來。
從我的籍貫一直聊到我有無意中人,可曾婚嫁。我流汗心道不可小看勞動人民的聊天智慧,一邊打起十二分勁頭來與老板娘聊天。
這位餛飩攤老板娘嫁到揚(yáng)州三十年了,揚(yáng)州地界上大大小小的事就算沒有見識過,也曾耳聞。她正帶了幾份唏噓的跟我說起十幾年前的一樁慘案:“……可巧了,那天李姑娘跟乳娘去西大街的襄寶閣去看首飾花樣,在那連夜打了一副首飾準(zhǔn)備回家送給母親……誰曾料,回家時只見到了那沖天的火光……一家老小全都葬身火海,可憐那李姑娘那年才十二歲!”
我從小就被撿上了山,對親人根本沒有任何印象。然推己及彼,若待我比親人還要親幾分的師父師兄這般一夜間生離死別天人永隔,定是痛不欲生。
啊啊呸,不對不對,師父師兄們定會平安喜樂的長命百歲。
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對那李姑娘的同情來。
老板娘繼續(xù)講道:“……那李姑娘年紀(jì)不大,卻很有主見。當(dāng)時我們家那口子幫官府整理火災(zāi)后的廢墟來著。見那陪在李姑娘身邊的乳娘倒是跪在廢墟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而那李姑娘臉色慘白慘白,抱著一個黑盒子,也不哭,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自己家化成的廢墟……她外祖家聽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小姑娘就說了一句:定要為全家一百三十二口人報仇,便暈了過去?!?p> 老板娘嘆了口氣:“后來聽說在外祖家,忤逆長輩,不尊兄長,不愛幼妹……被趕了出去。便再也沒聽說過這小姑娘的消息?!苯又指锌畮拙?,“在家的時候明明是大家交口稱贊的大家閨秀,怎么一去外祖家就……依我看啊,她還是讓家里的火災(zāi)給嚇著了,應(yīng)該做場法事驅(qū)驅(qū)那些污穢才好。那外祖家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把人給趕出去了呢,這不是斷了她的生路么?”
老板娘又發(fā)了些牢騷,夜市上人漸漸多了起來,她便起身去招呼客人。我聽了一堆雜亂的信息,只覺人心難測海水難量??磥砟睦锒加胁粚こ5氖虑榘l(fā)生。
把餛飩喝完,跟老板娘打了聲招呼我便繼續(xù)在夜市上逛。不得不說,揚(yáng)州的夜市是我從未見過的繁華熱鬧。燈紅柳綠,笑語殷殷。叫賣的小販,來往的行人。有翩翩公子倚在橋上賣弄般吹著笛子,幾名妙齡少女在不遠(yuǎn)的地方悄悄的議論,不時得偷看那公子一眼。各情各景交織在一起,頗為有趣。
我看著迎面折了花笑盈盈走過的幾位少女,腦中一道光閃過,突然想起被我一直遺忘的一件大事!
天香閣,裊裊姑娘!
我在夜風(fēng)四面穿過的臨水小亭中有些懊惱的跺了跺腳,近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發(fā)生,幾乎要忘了這樁大事。又想起天香閣作為青樓,定是晚上開業(yè),現(xiàn)在正是去探看一番的好時機(jī)。
我當(dāng)下便決定前往青樓去賞看一番。
小二璇
昨晚11點(diǎn)我媽下通牒給我斷網(wǎng),我當(dāng)時就急急忙忙把草稿發(fā)了上來。早上跑完步趕緊回來修改,又增添了不少……咳咳,主要是昨晚沒到2000字。剛才發(fā)布了好久,看著還是顯示昨晚的那個版本,我就有點(diǎn)忐忑,不知道連章節(jié)名都改了會出現(xiàn)啥效果,索性刪了重新發(fā)一遍。 所以這個,真滴不是俺斷更了(對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