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陸寧忽然聽到好像有人叫他,不過沒見著人在哪,心想在這金陵城有誰會認(rèn)識自己呢?不會是自己聽岔了吧,又不敢確定,只好問身邊的小丫鬟。
“碧兒!”“少爺什么事?”
“你可聽見有人叫我了?”
“嗯?”小丫頭豎起耳朵聽了聽。
“少爺,好像是有人在叫你呢!”
“哦,我還以為自己聽岔了,不知道是誰在叫我?”
陸寧轉(zhuǎn)了一圈,在人群中找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前面一個巷子的拐彎處停著一輛馬車,正有兩個人在朝自己這邊招手。
待陸寧走進(jìn)了一看,原來是那天在玄武湖上一起喝過酒的沈邈和陶敏,不知道二人剛才怎么在人群中見到他,所以拼命的在那叫他。
“原來是沈兄和陶兄,我當(dāng)是誰呢?還以為自己聽岔了,二位這是準(zhǔn)備去哪啊?”陸寧走過來,拱手招呼到。
“我就說是陸兄吧!剛才說你還不信,說我準(zhǔn)是看錯了,這不,這下信了?!鄙蝈阍谀沁吚彰魳泛呛堑恼f。
原來今天府學(xué)有學(xué)生在那醉月樓聚會,這二人正是去那醉月樓赴宴的,路過這個路口的時候,沈邈說是看見了陸寧,陶敏不相信說是沈邈看岔了,這才停了馬車在路邊,在那拼命的叫他。現(xiàn)在看到來人果然是陸寧,當(dāng)即拉著樂呵呵的上來打招呼。
雙方見禮完畢,陸寧知道了他們晚上還有聚會要去赴宴,便打算告辭回府,想那醉月樓這等煙花之地,與自己應(yīng)該是無緣的,自己既不是什么才子,也不是什么富商,雖然有些好奇現(xiàn)在的高檔娛樂會所是什么樣的,但是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哪知道還沒等自己開口,那沈邈便主動邀請自己一起去赴宴,陸寧自然是婉言謝絕了??墒沁@沈邈本就是喜好結(jié)交之人,上次和陸寧也是相談甚歡,如何會讓他走人,當(dāng)下是極力挽留,那陶敏也在一旁幫襯,自己要是在推辭的話倒是顯得有些造作了,便只好答應(yīng)了下來。
可那丫鬟碧兒,在一旁聽了,哪里會不知道這幫人是邀請少爺去那風(fēng)月場所,如何能答應(yīng)。只得說是小姐吩咐了讓少爺早點(diǎn)回府的,今天都在外面一天,也該回去了。
陸寧一聽這話,哪里會不知道小丫頭心里所想,心里感覺有些好玩。那沈陶二人這才注意到陸寧身邊的小丫鬟,告了個罪,小丫頭也彎腰行禮。然后二人便幫陸寧解釋起來,一個小丫頭哪能說的過兩個讀書人,特別是還有一個能說會道的沈邈在,不一會就把小丫頭說的啞口無言,陸寧在只是一旁看著也不說話,感覺是頗為有趣。
小丫頭見不能阻止自家少爺跟他們一起去那風(fēng)月場所,只好退而求其次,說什么也要跟著。當(dāng)即三人同時反對,這怎么行,不說大家去的是風(fēng)月場所不適合一個小丫頭去,就是她跟著也進(jìn)不去??!
最后還是陸寧保證自己知道分寸,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去喝喝酒聽聽曲,大家交流一下詩書,小丫頭看事不可為,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不過看起來甚是委屈,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沒想陸兄家教如此之嚴(yán)厲,連個小丫鬟都如此難纏?。 蹦巧蝈阈呛堑拇蛉さ?,陸寧當(dāng)然聽出了這沈邈話里的意思,也不解釋什么,只是陪著笑了笑。
“既然這樣,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上路吧!”說完請了陸寧和陶敏上車,然后馬車滴溜溜的跑起來直奔秦淮河畔。
馬車上,那沈邈卻是介紹開了,這醉月樓是秦淮河邊頗為有名的一家青樓,里面的姑娘不僅漂亮而且都有些不俗的本事,或詩詞、或歌舞、或吹拉彈唱,竟是無一不精。當(dāng)然若大家都認(rèn)為古代的青樓都是那等皮肉生意就錯了,這時候的青樓頗有現(xiàn)代社會的大型娛樂會所的感覺,甚至在高雅上有過之而無不及,吸引了眾多的文人士子,也留下了不少才子佳人的佳話。
陸寧來這邊也有一段時間了,還真沒去過這等場所,內(nèi)心還是頗為好奇的,前世這種娛樂會所自己可是去的多了,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會有哪些特別的地方。
灰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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