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蠢貨
春妮偷偷瞥了一眼蘇玉蓮,點頭回應(yīng)。
她故作惶恐地跪下,道:“自從夫人將我賜給六小姐后。我便一心伺候六小姐。六小姐對晉王愛慕有加,讓我探聽到晉王的消息及時告訴她,奴婢不敢隱瞞。可誰能想到,六小姐居然偷看晉王洗澡?!?p> “你撒謊!”蘇寧清大聲呵斥一聲,嚇得春妮肩頭震動。
“奴婢不敢欺瞞!”
蘇寧清冷笑之,“既然這樣,你敢拿你的爹娘起誓嗎?若有半句虛言,家族不寧,后生不安,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輪回。”
此話一出,春妮嚇得臉色蒼白。
春妮立馬逼出了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小姐,奴婢忠心耿耿,你為何要如此詛咒奴婢!”
蘇寧清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識,聲音拔高,步步緊逼,“若你真是沒有半句虛言,為何不敢起誓?莫非你心虛不成!”
春妮瞳孔震動,嚇得臉色蒼白。
這哪里還是以前的蘇寧清?
她慌了神,“奴婢沒,沒有撒謊……”
蘇寧清接觸過心理學(xué),她明白春妮已經(jīng)到了崩潰臨界點,她語氣更重了,“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為何污蔑,何人指示!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蘇玉蓮慌了神,立馬道:“妹妹,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春妮就算不是同你一起長大的,但也伺候了你那么久,怎么會害你。你是不是誤會了?”
蘇寧清不禁冷笑,低頭望向春妮,春妮瑟縮著頭,不敢說話。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還勞煩您請蕭二哥過來一趟?!?p> 蘇玉山已經(jīng)隱約感覺事情開始撥云見霧,既如此,能洗清是最好不過的,要不然連帶著玉蓮的名聲都會變差。
他便道:“去,把楚涵叫過來。”
小廝報聲,片刻過后,蕭楚涵便從院內(nèi)走了進來。
蘇玉山詢問道:“楚涵,可有看見那個丫鬟?”
他一拱手道:“稟三叔,院子里頭并無當日那丫鬟。”
聽到蕭楚涵的聲音,春妮頓時后背一涼,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蘇玉山命春妮抬起頭。
“涵兒你看看,可是這丫鬟?”
蕭楚涵聽聞,抬頭,只一眼便認出了眼前之人。
蘇寧清隱隱有些不安,畢竟原主沒少得罪了他。
只見,他薄唇輕輕蠕動。
在場之人不由各懷心思,紛紛緊張了起來。
只聽見他聲線清冷,淡道:“是她。”
瞬間春妮晃了下身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
蘇玉山怒道:“春妮,你還有什么話可說。你污蔑主子,該當何罪!”
春妮眼睫瘋狂地眨,立馬跪地磕頭,直直喊冤,“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奴婢與蕭二爺無冤無仇,您為何要害我!”
她和蕭楚涵一起害她?
這,就離譜。
蕭楚涵凝眉,“侄兒此番話,句句屬實。”
蘇玉山?jīng)]著急的答話。
而蘇寧清卻笑了,“這話說的有意思,誰都知道蕭二哥與我素來不合,他憑什么聯(lián)合我一起來害你一個小婢女?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如被點醒,是啊,兩個主子為啥要費勁心機去害一個奴婢,這顯然不合理。
春妮頓時被掐中死穴,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奴婢,奴婢……”
一旁蘇玉蓮的臉色鐵青。這個蠢貨!
“既然你說不出來,我就替你說吧。就憑你一個小丫鬟,污蔑了我定然是沒有好處的,畢竟我們是主仆,命運同系。既然你這么做了,顯然是有人指使的,對嗎?”蘇寧清那張肥胖的臉微微一笑,看著就像是一個羅剎,嚇得春妮整個人發(fā)抖了起來。
她眸光長凝,“說吧,到底是誰?”
春妮睫毛顫動,嘴唇囁嚅,眼神時不時地往蘇玉蓮身上瞟,“是,是……”
蘇玉蓮眸光一凌,“看著我作甚?你再不老實說,就把你發(fā)賣到無限春去!”
春妮瞳珠震動,蘇玉蓮的眸光更為狠戾。
無限春是京城有名的春宵樓,里面的對付不聽話女子的手段坊間傳言甚廣。對于女子而言,那就是個火坑。
蘇寧清冷笑一聲,好一個暗中威脅。
誰不會?
“春妮,你只要說出幕后主使,今日我便看在我們往日主仆情分上,饒你一命,打發(fā)你去莊子種田。如果你再不老實,棍殺!”
最后兩個字咬得重。
比起無限春,棍殺是連命都不給了!
春妮嚇破了膽,立刻跪了下去,磕頭道:“是五小姐讓奴婢這樣做的,奴婢也是迫不得已?!?p> 蘇玉蓮面容瞬間猙獰,一腳踹了上去,“你個賤婢,你胡說什么呢!”
春妮被踹了一腳滾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肚子,爬了過去,抓住蘇寧清的腳,哭訴道:
“六小姐,奴婢對不起你。但奴婢實在沒辦法,奴婢家弟弟好賭,五小姐出了五十兩,讓奴婢告訴六小姐說是晉王邀約!又讓奴婢去騙二爺前往敬國寺,想要一箭雙雕?!?p>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