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也沒以前熟絡(luò),之后再沒有談過娃娃親那事了。
“是你啊,好久不見了?!绷滞硇χ蛘泻?。
上次兩家人聚餐都是她高三的事兒了,是挺久了。
鐘則看她手機(jī)銀幕上還顯示著京城音樂節(jié)的票,猜想她應(yīng)該是要去的。
手指了指她手機(jī)銀幕:“一會兒去內(nèi)場,我給你介紹個人?!?p> 鐘則也知道這林晚喜歡這些,碰到了就順手牽個線,怎么也算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
“能進(jìn)去嗎?我沒證。”她欣然接受。
“怎么說哥哥我也是主辦方之一,帶個人進(jìn)去應(yīng)該不算什么事兒吧?!?p> “那得先提前謝謝您嘞?!绷滞砟樕蠑恐σ狻?p> “的勒,會兒見?!?p> 林晚朝他揮手再見,鐘則就進(jìn)了電梯。
在旁邊站了許久的周淼走過來,拍了拍她肩膀,一臉看透了的模樣:“這誰呢?”
“一個朋友而已。”
林晚晚飯沒敢吃太多,她今天穿的吊帶,怕顯肚子。
周淼說這頓吃虧了,因為是自助餐,兩人都沒吃回本來。
林晚為了安慰她的口袋,又去給她買了哈爾根達(dá)斯冰激凌。
周淼只說她瘋了,這么冷的天吃冰淇淋。
林晚就是這樣一個人,喜歡夏天吃火鍋,冬天吃冰激凌,跨季的一些事情能給她帶來不一樣的新鮮感。
她們?nèi)雸龅臅r候已經(jīng)很晚了,人山人海,比肩疊踵。
氣氛已經(jīng)升了起來,京城的秋天雖然沒北城冷,卻還是有寒氣,尤其是夜晚。
可是林晚熱得把西裝外套給脫了,放在手腕上。
周淼出門說要以保暖為主,穿了件厚毛衣,現(xiàn)在熱得都沒衣服再脫了,只能用手扇。
宣傳方介紹完活動規(guī)則和場地之后,就有了歌手藝人上場。
音樂節(jié)的主題是“字母”。
有不少現(xiàn)場的人都露出了自己身上主題的標(biāo)志,有些人是紋身,有些人衣服上有字母,有些人標(biāo)志物上有。
場子越來越燥熱,林晚看周淼熱得難受,現(xiàn)場也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就準(zhǔn)備提前離場了。
林晚正轉(zhuǎn)身,音響里主持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rapper———江易辰!”
沒有像其他歌手藝人名字前那么多的修飾詞,只是rapper江易辰,他的身份。
場上似乎有不少人都認(rèn)識他,開始揮舞起了手勢,氣氛比剛才還要熱絡(luò),尖叫聲淹沒了主持人的聲音。
林晚回頭望,大銀幕上正給了他一個特寫,從流暢下顎線掃到完美的鼻眼處。
每一處的特寫,都讓人心動。
“CHEN!CHEN!CHEN!”尖叫聲像浪潮一般涌過來,一浪沒過一浪。
耳邊充斥著尖叫與吶喊,林晚的大腦一時像斷了線般。
他還戴著剛才在電梯里碰到時戴著的黑帽子,只是壓得沒有那么低了。
他拿著話筒,隨意又懶散地走到舞臺中央。
“音樂節(jié)的主題是字母,
可現(xiàn)場的氣氛讓我有些發(fā)木”
場子里的尖叫聲比剛才還要高,似海嘯前爆發(fā)的海潮,要將人吞噬了一般。
她甚至聽不清周淼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
“媽媽曾告訴我
要懂得謙讓和幫助
凡事不要做得太足
總有人說我態(tài)度著急倉促
沒辦法,
前方有太陽等著我去追逐
although I hasn't done much yet.
你絕對配得上S—T—U—P—I—D
......
就算是披荊斬棘,
也要學(xué)著頂天立地?!?p> 他嗓音很沉,很穩(wěn)。
做到了極致的現(xiàn)場。
鏡頭掃過來的時候,林晚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舞臺上。
又是歡呼與尖叫聲,讓林晚有些恍惚懷疑,這是否是現(xiàn)實。
他脫了外套,只剩下一黑色的背心,流了汗,粘在脖頸處,整個人卻像打了流水的高光一樣,耀得人眼睛都要花了。
不知道誰遞給了他一瓶水,他用一手拿著話筒,另一只手單手開了水瓶,轉(zhuǎn)身手一揮,向觀眾席灑去。
他自己也濕了,不知道是汗還是水,交融在了一起。
或許這就是酣暢淋漓。
林晚一直到結(jié)束,整個人都還沒有從江易辰的舞臺中走出來。
她更加堅信,這就是緣分。
“林晚,你怎么了,手機(jī)在響?!敝茼祷瘟嘶嗡呕厣?。
鐘則打過來的,讓她去內(nèi)場。
她有些期待,不顧形象地拉著周淼就往內(nèi)場小跑過去。
林晚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還穿著高跟鞋。
她小喘氣,呼吸有些急促。
鐘則的助理在門口等她,看見她人了就帶她們進(jìn)去了。
林晚壓不住的興奮,高興與興奮的情緒全寫在臉上了。
上次沒問到的名字,這次知道了。
原來他叫江易辰,是個rapper。
鐘則坐在椅子上打游戲,看她進(jìn)來了就和她打招呼。
江易辰在旁邊喝水,水順著喉嚨往下,喉結(jié)處的縮小放大,每一處都格外誘人,汗水順著脖頸往下流。
林晚沒注意到鐘則,眼神全在江易辰身上去了。
“又是真巧?”他注意到了林晚,放下水瓶,嘴角勾著弧度。
“的勒,看來不用我介紹了?!辩妱t收了手機(jī),眼神在兩人之間流連忘返。
“可以簽名嗎?”
林晚覺得自己這么問,應(yīng)該不算太花癡。
他沒說話,只是轉(zhuǎn)身,林晚以為自己被拒絕了,卻又看見他拿了只筆出來。
“哪兒?”
問她簽在哪兒。
她沒帶紙,總不能簽在自己的吊帶上,手腕上那件西裝又是黑色的,不顯色。
她乞求的目光望向周淼,周淼無助地攤了攤手,她也沒有可以簽名的東西。
江易辰用舌頭頂了頂后槽牙,粘黏了汗水的他更是輕佻,他拿了自己的外套過來,灰色的,在上面流暢的簽了———CHEN
然后遞給了林晚,林晚伸手去拿:“謝謝。”
“要不我請你吃個飯吧?”她不假思索地開口問,心里怎么想的也就一股腦勁兒給問出來了,說出口后才覺得貌似不妥,太直白了。
話語有些唐突,鐘則瞥了她一眼,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那點小女孩子的小心思早就看在了眼里。
他起身,伸手勾住江易辰的脖頸:“吃個飯?”
“隨便?!彼凵竦瑓s讓人總是注意到他眉峰處缺失的一小角,帶著少年的痞氣。
“林妹妹,還不定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