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凌晨一點,事情才算完全解決完。
江易辰神色疲憊,原本打算做早起早睡的好青年,又熬夜了,身體得虛了。
醫(yī)院離岑映的工作室近,江易辰就先送岑映回去了。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氣氛很尷尬。
岑映以為是今晚他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話,所以他不大高興了。
可其實,江易辰就是純粹累了,不想開口說話,就這么簡單。
一進去,岑映沒開燈,拉著江易辰往里走,吻上他的唇,勾著男人的脖頸往下壓。
江易辰?jīng)]回應(yīng),任她肆意地吻,像是一潭死水,毫無波動。
他的眼眸里,沒有沒有半分情色。
岑映一個勁兒地脫自己的衣服,肩帶垮在一旁,短發(fā)凌亂,口紅也花了,整個人都很狼狽。
又伸手去解開男人的扣子,章法繚亂,沒解開。
江易辰一把拽住她的手,沒說話。
“江易辰,我們做好不好?”她抬眸仰望他,一雙狐貍眼里全是渴求。
黑夜里,江易辰有夜盲癥,看不清女人的神態(tài),沒說話,可不說話就是擺明了拒絕。
岑映像是想到了什么,質(zhì)疑:“江易辰,我們在一起那么久了,你為什么不碰我!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你怕我難纏!”
她今夜被刺激到了,既是因為兩人這段時間感情的縫隙越來越大,讓她越來越?jīng)]有安全感,江易辰又連著冷了她好幾天,她要抓毛了,又加上今夜多了個閔正出來鬧事兒,她就像是一塊漂浮在大海里的浮沉,毫無安全感。
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話,別人的看法,可她得在乎江易辰的態(tài)度和看法。
他伸手去摁了摁燈的開關(guān),他知道在哪里。
燈光“啪”的一下子亮了,岑映下意識地用手擋了擋燈光,太刺眼了
她哭過了,一雙眸子格外猩紅。
江易辰彎腰撿起她地上的牛仔衣,搭在她身上:“岑映,穿上,別掉價?!?p>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不在意閔正說的話,不在意她的過往,甚至不在意她這個人。
可他如果不在意,他為什么又要來?
“早點睡,我們改天再聊。”他淡淡開口,一身的慵懶不羈。
在他轉(zhuǎn)身走的時候,岑映忽然一把拽住男人的手掌,語氣急切:“江易辰,你是要和我分手嗎?”
江易辰頓了一下,他不太喜歡最近兩人的相處模式。
一開始,岑映給他的印象是自信又張揚的,囂張一點也行,人無完人,感情中的不完美他能接受,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
可越到后面,岑映這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越來越明顯,他不太喜歡女朋友管他太多,干涉太多。
上次甚至還要他換一個合作人,原因是因為那女的長得太漂亮。
他對這種事兒挺無語了。
一次兩次的,搞得他真的很煩。
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手,他以為兩人是合頻的,現(xiàn)在不一樣了,說實話他想分了。
他轉(zhuǎn)身,神色淡然,瞥了眼岑映拽著他的手:“談?wù)???p> 一次說清也挺好。
***
岑映坐在沙發(fā)上,整理了一下,沒再像剛才那樣狼狽,江易辰給她接了杯溫水暖手。
他就坐在她對面,等她冷靜了一些才說話。
“有煙嗎?”他問。
他出來得時候挺急,穿的睡衣,身上就拿了個手機,沒帶煙。
岑映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今晚開場的時候買的,她自己抽了半包,還剩半包。
江易辰接過去,從煙盒里倒出來一根,叼在嘴里,點燃。
抽了一口才拿開。
“岑映,你跟我在一起開心嗎?”他想到什么就問什么了。
“開心的,你不開心嗎?”她說。
“不知道,可能是吧?!彼麥\淺說,像是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他現(xiàn)在不太愿意接她的電話,回她的消息,甚至是她的近況,他也不太愿意去了解,有意識地開始將兩人的圈子分開,這就是前兆。
“江易辰……”
“岑映,我們分手吧?!彼f。
岑映一下就站了起來,手里的水杯也掉落在了地上,一臉不可置信。
“江易辰,你是不是聽了那些人的話,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知道閔正今天說的話很難聽,可你也知道我以前和他談過,男女朋友做那些不是很正常嘛?”
“還有之前字母圈的事兒,我可以解釋的...…”
江易辰聽著有些不耐煩,蹙眉,這壓根不在一個頻道,他根本不在乎她說的那些。
“岑映,無關(guān)這些,我江易辰喜歡的,哪怕是只雞我也娶她,重要的是我覺得不喜歡了,你明白嗎?”
兩人的裂縫根本不是從這兒開始的,相處得越久,脾性的融合就會越難。
怎么說呢,就像冰遇上了火。
岑映這人性子火爆,一驚一乍,喜歡吵,要認(rèn)死理,江易辰不一樣,他擅長玩兒冷暴力,能玩兒垮人的心理防線。
其實也不是冷暴力,就他特別不愛解釋,脾氣不好的時候也不太理人。
他挺混蛋的,他自己也知道。
饒子陽說,沒什么人能管的住他,因為他壓根不服管。
所以一旦女朋友要開始管他,就是分手的開始。
以前江易辰不覺得,現(xiàn)在細(xì)細(xì)想來,還真他媽被饒子陽說中了。
“江易辰,我不會同意的!分手這事兒你想都別想!”她心情激動,說話的時候極其篤定。
江易辰抬眸望她,眼神冰冷,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人一旦撕破了嘴臉,什么臉面也不要了。
江易辰不喜歡這種場面,怪矯情。
“岑映,好聚好散?!彼麖椓藦棢熁摇?p> 煙只燃了半截,就被他擰滅在了煙灰缸了。
他起身,準(zhǔn)備走。
“江易辰,我岑映還沒被人甩過!我不會同意的!”
江易辰脾氣也上來了,開始的時候只想好好談,沒想吵。
“就當(dāng)你甩的我,問就是我配不上你。”
他關(guān)上門的時候,都還能聽見里頭撕心裂肺的尖叫。
他不太明白,分手這事兒為什么要弄得跟個生死別離一樣。
路燈一搖一晃的,需要維修了,江易辰好心地打了個維修電話,沒人接。
他真是有病吧,大概是。
這個點了,打車基本上打不到了,手機一直在轉(zhuǎn)圈圈。
夜黑風(fēng)高的,他還有點怕。
忽然就想起幾個月前在長白山上,也是很黑,他好耐心地陪一女孩去上廁所。
叫什么來著,哦,林晚,她之前還說要追他來著。怎么后來就沒動靜了,真沒恒心。
S酸糖
林晚:今天我的戲份真少。 酸糖:因為你出場費高,你可是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