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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三個兒子??!”語氣聽不出心中所想,李執(zhí)算著自己的年齡,最大的兒子也有13歲,可是她也不過28。
陳政和李執(zhí)年齡相仿,只是大上幾個月而已。
十三四歲的年齡,就剩下孩子,可是她自己也是個孩子??!
李執(zhí)不再思考這些,在下一個站下了車,轉了一輛公交,直奔火車站,和上一次一樣,打算遠離這個城市。
“你好,買一張去G市的火車票?!避囌臼燮碧幦瞬欢啵F(xiàn)在算是淡季,不管是外出打工還是出門旅游的人都很少。
只有李執(zhí)不一樣,她是逃離。
買了一張坐票,在進站處發(fā)呆等了四十多分鐘,傳來檢票的消息,火車上的人也不多,零零散散加上她也就七八個。李執(zhí)抬頭找座位號尋到自己的位置,是三人座,但是只有她一個人。把外套脫下來反披在胸前當個保暖的小被子。
李執(zh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大概十六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下車時正是大中午,G市的天氣有些悶熱,只是在站臺處等了一會公交,便感覺像進了蒸籠一般,汗水隨著額角往下淌。
好不容易等來了公交,感受了一把空調的涼爽,還沒享受多長時間,李執(zhí)就到了她的目的地。
順心發(fā)廊(盲人按摩、推拿)
是一個差不多二十平米的小門面,里面倒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設施很齊全。
“花姐,好久不見?!崩顖?zhí)聲音里帶著委屈,想念這個給了她很多幫助的人。
門面里面沒有客人,花姐側躺在椅子上玩手機。這時聽到了外面喊自己還有一些詫異,等看到了來人是小慧,才露出笑容,看著有些瘦弱的小慧花姐有些難受,在心里感嘆,唉都是命??!合該生成了女人。
但是對小慧卻是很歡迎,熱情的招呼進門,還倒了一杯茶水擺在小慧面前。
“花姐,我本來以為我是不會回來的?!崩顖?zhí)神情落寞,回想起那天離開的場景。
時間拉回過去,差不多一年之前,也是在同樣的地方。
陳政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李執(zhí)的電話,眼看李執(zhí)好幾個月沒有蹤影,家里面人也在罵她沒良心,丟了三個孩子不管,更有說是小慧在外面找了男人才沒有回家。
他才起了找回小慧的心。千方百計找到小慧的電話,找了很久才終于打聽到小慧的消息。
在廣東一家發(fā)廊里做活,又在跟著學剪頭發(fā),又在跟著學推拿和按摩。
像是可以忽略了剪頭發(fā),陳政就覺得自己身上帶了綠帽子,按摩和推拿,這是什么人才想著做這樣的事情,不三不四的。
李執(zhí)還記得陳政打的第一個電話是花姐接的,他在電話里面聲淚俱下,說這都是自己的錯,以后一定會改正的,不玩游戲不喝酒,好好出去工作好好照顧他們四個人,讓小慧原諒他,以后好好生活。
花姐聽得發(fā)笑,男人的話慣會欺騙,要是真的存著改變的想法便不會在這里說大話,而是拿出真正的行動,表示自己的誠意。
但是花姐無所謂,李執(zhí)聽了卻動搖了,告訴了陳政現(xiàn)在自己在的地方。
“我有事情我不多說,只是你先把自己過好才是正事,你現(xiàn)在學得好好的,做什么都好過回去。”花姐本來是不想勸小慧的。
只是想著小慧年紀輕輕就生了三個小孩,家里面也沒一個管事的,看著哪像二十多的小青年。才存心想要好好勸一勸她,不要繼續(xù)把自己陷入火坑當中。
她不用看,光憑陳政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就知道對方的德行,別說生活了,根本不靠譜。
果不其然,她見了陳政,長得高高大大的,就是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出來很幼稚,和小慧在一起就像是小慧又帶了一個小孩一樣。
到了店里面還是后悔哭泣,想要得到小慧的原諒。花姐都無奈了,你好歹說說你要做什么吧!空話誰不會講,簡簡單單的說回去你要去哪里工作不就能證明你的決心了嗎?
但是花姐還是沒攔住,小慧跟著回去了。
不過現(xiàn)在又回來了!
她很開心!
李執(zhí)坐在椅子上沒說話,本來滿腔的怨言看到花姐卻神奇的全部消失,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覺得現(xiàn)在的安靜讓她很放松,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享受著難得的安逸。
“花姐,你可以抱抱我嗎?”李執(zhí)很少能對著別人這么自然的撒嬌。
花姐先是搖搖頭,看著小慧失落的樣子才帶著微笑開口道:“你是第二次來這了,我很開心。”說話就把小慧的頭抱在胸前,輕輕安撫。
李執(zhí)一開始沒理解花姐話里的意思,后面才明白。
花姐見過很多人,第一次回去之后就認命了,很少有第二次逃離原來生活的人,而小慧知道不能認命,所以花姐才會覺得開心。
“我是不是很勇敢?”
花姐輕聲回答,“是,你很勇敢!”
李執(zhí)的聲音更低:“我是不是不是一個好媽媽。”猶豫半天,又繼續(xù)說道:“別人和我不一樣?!崩顖?zhí)說的是那些忍氣吞聲一輩子的鄰居。
“不,你是一個好媽媽,你首先是你,之后才有媽媽的身份。我一直希望我的母親能過得開心,希望她不要在意我。而你做到了!”花姐的聲音溫柔又有力量,打消了李執(zhí)的不安。
一室溫馨,兩人無話。
花姐安排了一間小臥室給李執(zhí)休息,自己又出去守著店鋪。
等到李執(zhí)單獨一個人,她一直沒有被人察覺的緊張才慢慢卸下。
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外,“秦清太敏感了?!闭f著李執(zhí)咬牙,“怎么他的運氣那么好,我也想當富二代,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了?!?p> “師傅,我覺得秦清可能會懷疑,但是絕不會想到你的真正目的。”弦歌倒是不緊張,它憑心而論確實有很多疑點。特別是把秦清帶到這個世界,光憑這一條就足夠讓他懷疑了。
但秦清怎么說也是一個大乘期的修士,對自己的實力絕對有信心,怎么懷疑也想不到師傅會要他的靈力。
從李執(zhí)和陳政爭吵開始,秦清一直跟在附近看著,自以為沒讓她發(fā)現(xiàn)。實際上在秦清觀察李執(zhí)之前就已經(jīng)被李執(zhí)注視著了。
“就是覺得明月空離我們太遠了,有些事情不太方便?!毕腋栌行┏睢?p> 李執(zhí)微笑不語,這些事誰能說得清呢?要是明月空做不到那就自己上唄!漫漫修仙路,現(xiàn)在她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