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高明的布置,但是布置得再高明,不能打也依然不行!”女特工說話的同時端起了槍械,看著已經(jīng)給弓弩上膛的李青說道:“放下你那可憐的武器吧,你在我身邊搞偷襲都沒有百分之百把握射中的東西,你以為在我有警惕心的時候那可憐的單發(fā)武器能給你帶來什么?奇跡嗎?”
“不不不,我不用期待奇跡,因為你本身就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崩钋喽似鸸螅缓笫稚爝M了口袋:“你知道是什么嗎?”
“什么?”
“廢話太多了!”猛然加快的語調后面是突然加快的速度,李青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開啟了鞋子和襪子的雙加速技能,向旁邊一躍而避的同時,插進口袋的左手猛然在空中丟出了幾個玻璃球,同時右手在空中扣動扳機,讓弩弦空放。
但是奇跡一般的,那空中以極快的速度彈射而出半月形弩弦在在即劃過的橢圓形路徑上,觸碰到了那些仿佛定格在空中的玻璃球,金屬弩弦你強大的力量一下就撞碎了那堅固而脆弱的玻璃,然后——數(shù)個玻璃球化成了散彈槍一般的玻璃碎渣,向著正前方的方向噴射而出。
這些玻璃渣殺傷力不大,因為質地的原因,就算有強大的動能作為助力,頂多也就能嵌進真皮座椅里面——比起子彈的殺傷力要小多了。女特工面對這些碎玻璃,根本沒有躲開的打算,以為只是李青那低劣的障眼法——反手就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事實上,因為玻璃渣鋪面而來,覆蓋了女特工面前的整個扇形區(qū)域,所以在這一刻她即便是想躲也有心無力。
可是出人意料的,就是這些可笑的玻璃渣,在刺進女特工皮膚之后,竟然發(fā)揮了和弩箭一樣的溶解功效——玻璃碎片大大小小擊中女特工的足足十幾二十片,在這一刻齊齊的發(fā)揮作用,在她身上徹底的融化開來,在這一刻即使堅韌如她也發(fā)出了尖銳的慘叫。
而遠在一旁一直在抵擋觸手襲擊的張勤梁和丁琨看到這種情況,上去就想痛打落水狗——剛才李青和女特工的戰(zhàn)斗說起來很長,其實就兩個回合——第一回合,李青偷襲,女殺手隱身,他們幫不上忙;第二回合女殺手用槍遠遠對峙,他們仍舊幫不上忙,所以憋了半天的張勤梁此時可算抓準了機會,正想一斧頭去劈死正在慘叫的特工,卻聽到了丁琨任務世界中的第一次說話。
“那里!”
丁琨一邊說話一邊就沖向了和張勤梁相反的方向,只見那里李青已經(jīng)跳開之后還是身中特工數(shù)槍——如果在開槍的同時就被酸液溶解了臉頰,他身上的彈孔只怕會更多。
這還是不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李青在躲避跳開再次受傷之后,再也不能閃開來自觸手的威脅,他此刻已經(jīng)被一個大腿粗的觸手卷到,正被拖出車外。
“我操!”千鈞一發(fā),如果李青被觸手拖出去卷到地下,那誰也救不了——殺女殺手和救李青間,張勤梁一秒都沒有猶豫,轉身就加入了丁坤的隊伍。
“抱住他,抱住!”張勤梁一邊大喊著,一邊看到丁坤伸手拖住了觸手的后半段,但是旁邊的其他觸手想來幫忙,嚴重的影響了他的行動,不過好在戰(zhàn)團在半秒鐘之后就有另一人加入,張勤梁大步跨來用盡全身力氣一下對著那段觸手劈砍了下去——但是“噗呲”一聲,如同上次一樣,他的斧頭根本破不開那觸手厚實的防御,反倒又被那腐蝕粘液噴了一頭一臉。
而此時被那惡心東西卷到的李青卻已經(jīng)快不行了——他本身體質就只有可憐的七點,說白了比個普通人的抗擊打能力強不到哪去,今天不但先后被喪尸咬,被特殊感染者抓,又數(shù)次中槍,此刻更是被帶有腐蝕性粘液的觸手捆住——沒死已經(jīng)算是運氣好了。
全身已經(jīng)沒有幾個完好部位,這種程度的傷勢如果換成普通人早昏厥了——但是李青那強大的精神力支撐著他即使是身受重傷生命垂危,仍舊沒有昏厥——還精神的很!
“快,用我的弩?!鄙习肷肀焕p住,李青松手扔下了自己的裝備,張勤梁趕忙撿起,拉開弓弦之后又從我李青屁股后面的弩箭筒里抽出了一把弩箭,然后對準下面的觸手就是一箭下去——但是可惜的是,弩箭雖然很厲害,成功的破開了觸手的防御,但是可惜的是僅僅進去一個指頭肚那么深。
而觸手受到刺痛,掙扎的更厲害了。
“撐……不住了……”丁坤死死的抱著觸手,但是在角力過程中明顯也處于下風,眼看李青就要被拖出去的時候,張勤梁看到了一支弩箭——那支弩箭李青擺弄過無數(shù)次,他也見過無數(shù)次,事實上昨天趕路的時候,李青一整天都在弄這個東西——是他唯一一個成功制作的弩箭。
那個女妖指甲弄成的箭!
看到這個東西張勤梁大喜過望,直接再次給弓弩上膛之后對準下面的觸手又是一箭!
這箭在女妖鋒利的指甲幫助下,終于成功的穿透了觸手怪的章魚觸手,從上而下直直灌入透出箭頭,隨后強大的腐蝕效果也終于呈現(xiàn)而出在那里弄出了一個大窟窿。
“再撐一會!”看到弩箭建功,張勤梁沖丁坤喊了一句之后就放下弓弩再次掄起大斧頭,對準那受傷觸手受傷中空的地方就是兩斧頭。
“啪嘰”一聲,那段觸手終于受不了這連番的攻擊,松開了李青的身體掉落在了地上,猶自如同蚯蚓一般蠕動著。
而一同掉落在地面的還有已經(jīng)遍體鱗傷的李青,他身上被觸手纏住的部位已經(jīng)整個腐蝕了開來,看起來非??植?。
丁坤看到李青已經(jīng)喪失了大部分的行動力,趕忙彎腰抱起他避免再被其他觸手纏上,而張勤梁撿起弓弩之后回身看去——發(fā)現(xiàn)受傷嚴重的女特工也被一根觸手給纏住了,正想上去歡快的補刀,結果整個大巴車發(fā)出了“嘎吱”的一聲呻吟,然后眾人感覺地面驟降半米。
車身一個晃動,女特工雙手暫時掙開了卷曲的觸手,抬槍就對著眾人射擊了開來,但是大部分都被張秦梁擋了下來,李青得到了這個空當,直接掏出了自己最后一個武器“boom的膽汁”連瓶子直接扔到了女特工腳下,膽汁撞擊在地面之后爆炸開來,那刺激性的液體頓時充斥了女特工所在的空間。
那些觸手們在空中感受到了膽汁存在后頓時狂躁了起來,再也不理李青四人,齊齊的沖著女特工席卷了開去。
“快走,沒時間了!”李青剛喊出話,大巴車就斷成了兩截,張勤梁低頭看去,看到了下面有一個深淵巨口一般的東西,血腥恐怖到了極點,當即二話不說,直接從大巴斷裂處跳了出去,丁坤緊隨其后,抱著李青就跳出了這恐怖的深淵,隨后就看到半截車廂都被那恐怖的東西給吞了進去。
“這次那傻逼總得死了吧!”轉身回頭看去,大巴車已經(jīng)陷落,張勤梁拎著斧頭背著弓弩四處看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身后的觸手有追上來的趨勢,而周圍圍攏的喪尸也沒有離開,當下不再猶豫,拔腿就跑。
張勤梁在前面跑,丁坤在后面跟,由于丁坤身型非常高大,李青就如同孩子似的被他一只手夾在腋下,另一只手支起盾牌還能不斷戰(zhàn)斗。
周圍喪尸很多,兩個又得照顧一個傷殘人士,一路突圍非常艱難。
每向前十米,兩人身上都會增添新的傷痕——好在這是最后一天,誰也不用擔心病毒感染的問題,倆人體質又強悍,被撓一下抓一下,甚至撕掉一塊肉,都能接受。
不過蟻多咬死象,一路下來幾百米,丁坤和張勤梁已經(jīng)傷痕累累了,但是身后的喪尸群仍舊在追,眼看就要跑不出去的時候,前面響起了汽車喇叭的聲音。
“嘟嘟……”聲音清脆,還有一個人在車里向他們揮手,一邊回收一邊開槍還一邊喊著:“快來,上車!”
特種兵的加入讓丁坤兩人壓力減少很多,他沒開車過來而是在營地邊緣是因為在幾百輛車加帳篷扎堆的營地里,根本沒法開車前行——要不然那女特工早就開著大巴離去了。只有邊緣地帶的車輛能開走,而特種兵此處所在的地方就是營地的邊緣,他正用手中僅存的火力支援著這邊。
有了遠程火力的加入,喪尸們被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而張勤梁兩個看到救援來臨,更是精神一振的加快了腳步,沖過百多米的距離,一頭扎進了車里。
隨后車子發(fā)動,特種兵收起槍械把油門踩到最大,一溜煙的離開了這里。
“謝了兄弟?!睆埱诹哼M到車內之后回頭看了一眼被越甩越遠的喪失群,松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渾身是傷,血條見底,回身看去,仍舊有一大群的喪尸尾隨著這輛車子——只不過雙腿跑不過四個輪子,幾人暫時算是安全了。
“知恩圖報,沒有他我也死了?!碧胤N兵會身看了一眼瀕死的李青,“他好像快撐不住了。”
“嗯……”李青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發(fā)現(xiàn)舌頭已經(jīng)麻木,眼神渙散看什么都是模糊的,肌肉已經(jīng)不聽使喚,勉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血量,只剩下了可憐的三點,而且還有流血的狀態(tài)。
“撐住啊老李!”看到李青的狀態(tài),張勤梁把擠了擠身子給他讓出了一個相對舒服的位置,“任務都快結束了那逼女人也死了,你再死就不值了啊,可別學申如意那個傻逼?!?p> “噢,對了,你同伴的耳朵?!闭谇懊骈_車的特種兵聽到“申如意”三個字,回身把一個耳朵交給了張勤梁。
“想不到你還挺講義氣?!笔障铝硕洌瑥埱诹河行┎豢伤甲h的看著特種兵,“這年頭你這種人不多了啊,這可是一千點呢,要我就不給?!?p> “要想貪便宜,我完全可以在你們剛才進車前落井下石,一下得到十幾個,不比這個更劃算?”特種兵笑了笑說出了一句讓人毛骨悚然的玩笑話,“只是我這人不喜歡在戰(zhàn)友背后捅刀子,我們既然一起戰(zhàn)斗過了,你們救過我的命,我就沒理由就貪這點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