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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黑化失敗了

第八十七章 采得百花成蜜后13

重生之嫡女黑化失敗了 路邊的老貓 2706 2022-03-15 11:16:00

  天轉(zhuǎn)瞬就亮了,比往常更早醒來的萱草急匆匆地去了前殿,就怕她好心收留的人夜里不規(guī)矩。

  阿常母女三人也早早醒了,昨天她們只吃了一餐飯,這會兒早就餓了,偏在別人家里也不好意思多要求。阿常不忍心讓孩子們餓著,想在許阿婆來之前去附近山里摘點野果讓孩子充饑。昨日穿過林子時,她看到有野果。

  萱草可不管她們的打算,見她們已經(jīng)醒了便催促道:“起來了就走吧,天也亮了。前殿可不是容人睡覺的人地方,讓香客瞧見可不好。”

  “是?!?p>  阿常小聲應(yīng)道,哪怕萱草年紀(jì)小她許多,卻憑著氣勢壓了她一頭,怪不得有傳聞?wù)f水月觀的觀主是位千金小姐,光是看萱草就知道石柔的出身應(yīng)當(dāng)不俗。

  也不知她為何來了這里,是不是水云庵住不下了?她一邊胡亂猜測一邊拉著兩個還沒有完全睡醒的女兒到了觀前。

  “你們在這兒坐著,娘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她不想帶著兩個孩子進山,左右過會兒她們還得回來水月觀等許阿婆,與其跟著她上上下下浪費體力,不如好好在這兒呆著。

  她的大女兒已經(jīng)五歲了,已經(jīng)聽得懂大人的話,聞言怯生生地看了阿常一眼,她眼睛里泛起水光。

  “阿娘,你要把我們也扔了嗎?”她可憐兮兮地問。

  她隱約知道家里剛出生就不見的小妹妹被扔在了這兒,以為阿?,F(xiàn)在要走,是想連她們也扔了。在家時,她們沒少聽許阿婆罵罵咧咧,除了罵她們吃得多不干活,還有把她們?nèi)恿速u了之類的威脅。她聽得多了也就記住了。

  她那沒心沒肺的二妹本來睡眼朦朧,一聽她這話瞬間驚醒過來,上前抱住阿常的腿,什么也不說就哭了。

  二丫早就想哭了,陌生的地方又黑又可怕,她們還沒有東西吃,現(xiàn)在她還要被扔了,想想她就委屈。

  “胡說什么!”

  阿常輕斥道,自己的眼眶卻跟著紅了起來。昨天被許阿婆扔在觀前時,她心下也害怕,晚上跟石柔聊過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需要害怕的事更多了,可她的心卻堅定了些。

  輕吸一口氣,她摸了摸兩個女兒的腦袋,說:“我就是去摘點果子,很快就會回來的。就算我不回來,你們還不知道回家的路嗎?咱家和外祖家在哪個村子,你們難道不知?”

  二女兒一臉懵懂,她年紀(jì)還小,真還沒有記過這個,大女兒卻是知道的。

  她點了點頭,說:“我知道?!?p>  二女兒看了姐姐一眼,也跟著點頭。姐姐知道就跟她知道是一樣噠~

  水月觀附近的林子挺密,這已經(jīng)是趙大娘幫著修整過的結(jié)果。觀里這半年用的柴,有大半是趙大娘幫著來林子里砍的。

  論力氣,觀里的人加起來都比不上石柔,她一開始還想過把砍柴的活攬過來,可當(dāng)她拿起柴刀時,萱草頭一個不依。她寧可自己累點,也不想看石柔去做這種粗活。在有些地方,萱草還挺堅持。石柔拗不過她,只得當(dāng)個懶蟲。

  不過想想觀里這半年的花銷都是她的,她懶得理直氣壯。

  阿常沒一會兒就在山林里找到一些野果,怕兩個女兒在那兒觀前坐著害怕,急匆匆就回來了,誰曾想一回來,她就看到兩個孩子坐在臺階上正一人捧著一碗熱湯喝著。

  “哪來的?”阿常問,朝碗里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碗里白白的像是米湯卻又帶著奶味,也不知是什么。

  “觀里的姐姐給的?!贝笱菊f。

  “哪個姐姐?”

  觀里的石柔和萱草在兩個孩子眼中都算是姐姐。

  “叫我們起床的那個。”

  “兇的那個?!倍疽矒屩鹆艘痪洹?p>  阿常不由朝里面看了一眼,生怕萱草聽了要惱,幸好萱草沒在,估計是在后面忙。

  “不要胡說,人家是好心人?!卑⒊=逃?xùn)道。

  二丫乖乖點頭,顧自小口喝著熱湯,大丫懂事還知道把熱湯遞給親娘。

  “阿娘,你也喝點暖暖?!?p>  二丫馬上從湯碗上抬起頭,有樣學(xué)樣地說:“阿娘喝。”

  “你們喝吧,我這兒有野果?!?p>  阿常說著也分了點野果給她們。剛才她還擔(dān)心兩個孩子只吃果子會不會弄壞肚子,想不到觀里的人還挺好心。萱草也是聽到兩個孩子的哭聲,又見阿常一個人去找吃的了,才想到給她們弄點熱的,就當(dāng)是看在她們昨晚沒有搗亂的份上。

  她知道事情都是那老婆子作出來的,多少有些可憐阿常母女,但這份可憐也就值兩碗熱湯,想要得她的好臉色是不能的。做好了早飯,她又來了前殿把她們的碗收了回去,哪怕她們向她道謝,她也沒個好臉,生怕她們賴在這兒不走。

  阿常自是不想呆在這兒的,但她又不敢回去。且看今日許阿婆來了會怎么做,要是再逼迫,她也不會乖乖認命。

  她沒想到的是等了一會兒來的不只許阿婆,還有她的男人許大郎。

  看到許大郎時,她有一瞬激動,不管怎么說,許大郎待她是好的,昨夜她和兩個女兒沒有回家去,還不知他在家里怎么擔(dān)心呢。腳步快移,她不禁上前,望著許大郎想跟他先說幾句,許大郎顯然也有事情要問她。

  “得手了嗎?”他說。

  阿常目光一滯,原在眼中翻滾的熱切冷了下來,許許多多疑問與心底的酸混在了一起洶涌翻騰最后沉寂了下來,埋進了湖底。

  “都是我的錯,”她的眼淚滾動,抿了抿唇說道:“我找不到機會下手,她們把門鎖了。”

  說完,她便捂著臉哭了起來,就如同昨夜她茫然失神從吳有的房間離開時那樣,但哭聲的含義卻大不相同。昨夜她哭的是生活的逼迫,現(xiàn)在她哭的是自己后半生的崩塌。

  哭是要哭的,日子也是要過的,這就是她的人生。

  許大郎心里還是有她的,又怕上香的村婦聽到傳出太多閑話,連忙好聲安慰。

  “也不能怪你,這事的確不好辦?!?p>  “什么不好辦。鎖門了不知道翻墻呀?”許阿婆翻著白眼說。

  她最看不慣媳婦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不像她這般硬氣,瞧著就撐不起家來。要是將來她有什么事,許家可怎么辦?

  阿常聞言也沒有答話,只是哭得更大聲點,不知是更后悔了還是更無語了。

  大清早的,觀里還沒有幾個香客。許阿婆打量了一眼,就跟兒子使了眼色。

  “等會兒你進去,把孩子抱出來。”

  既然她們要不來那孩子,就只能靠硬搶。許阿婆早就觀察過,水月觀里老的那個道長不在現(xiàn)在只有三個年輕人。兩個女子一看就嬌滴滴的,身上沒什么力氣,剩下的那個少年許是三人中力氣最大的,跟干慣力氣活的許大郎還是沒法比。

  別看許大郎事事聽從許阿娘是個沒主意的,但他有一把子力氣,進了山就是見了野豬也不怵——那可是行走的肉源,不能白白放跑。

  “可我不知道孩子在哪個屋里呀?!痹S大郎為難地說,不由看向阿常。

  微微抬頭眼睛紅腫的阿常木呆呆地搖頭,說:“我也不知道?!?p>  昨天去過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可她卻不能說也不想說。她不想讓許大郎去,但她想還是不想,似乎并不能改變母子倆的主意,一時她也想不出辦法通知觀里的人,只能拖著。

  觀里的人員一向松散,現(xiàn)在這個時間,萱草在后廚,吳有在看孩子,石柔在自己房間以做早課為名躺著。

  咳咳,她就是為了孩子起早了,吃了早飯有點困回去休息了一下下。這不是為了避開跟許家人碰面,她才呆在房間不出來的,再說了附近的香客都習(xí)慣了水月觀的氛圍,要是有什么大事,她們自會來后院叫人。

  縱然石柔不想動,但都聽到許家母子的盤算了,她再不動一動,之后更煩。長嘆一口氣,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整了整自己有些松散的發(fā),又下床去尋了一身齊整的黑白袍子,在腰上別了初見曹爾紳撿來的鞭子,大步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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