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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黑化失敗了

第106章 流水落花春去也6

重生之嫡女黑化失敗了 路邊的老貓 5563 2022-04-03 11:16:00

  石柔出了門,去了朱雀大街,街上有好幾家茶館,有一家上官氏常去。

  也是有緣,她剛到清風(fēng)茶樓的門口,就見著了上官氏和呂四娘。

  清風(fēng)茶樓面積不大,夾在首飾鋪和綢緞鋪之間,方便了女眷歇腳會面。

  會在附近停留的大部分是女子,石柔夾在各有千秋的女子頗有些顯眼。旁人開始只當(dāng)她的衣著素淡了些,沒往女冠那邊靠,等發(fā)覺不對時,都不禁多看她一眼,也就注意到了她臉上的疤,心下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

  她們也好奇石柔出現(xiàn)在此處的原因,如果是約了好友為什么不在室內(nèi)等著?

  上官氏看到石柔時也有同樣的疑問,她與石柔關(guān)系不算近,也就在宴會上見過幾次,彼此印象還算不錯。她還在猶豫,呂四娘卻是目光一亮,大大方方地朝石柔走去。

  “這不是石大娘?如今我該怎么稱呼你?”

  “貧道素石?!笔釕?yīng)道,有些意外呂四娘會跟她說話,卻又覺得合了呂四娘的性子。

  “素石道長方便一塊兒喝杯茶嗎?”

  “我倒沒什么不方便的。”

  “請。”

  呂四娘大方做了一個相邀的動作,她一向性子爽利,又向往江湖豪俠的自由灑脫,難得有個認(rèn)得的小姐算半個江湖人了,她自然想好奇問一問。哪怕是水云庵,也有一些坊間的傳聞。

  進了茶室,待三人落座,諸事妥當(dāng),呂四娘打開了話匣子,好奇打聽起來。

  “聽說水云庵有位師太武藝超群,曾是義俠,可是真的?”

  “卻不曾聽過。”

  “我猜多半是假的,要真有這樣厲害的,也不會去水云庵了。”呂四娘分析,又想到其他傳聞,“在水云庵外,武陽縣內(nèi),是不是有一些奇人?”

  “是有一些?!?p>  “你見過他們比斗嗎?”

  “不曾見過?!笔嵊行┱屑懿蛔嗡哪锏奶釂?,呂四娘想要知道的江湖跟石柔所知的世界似乎并不在同一個維度里,她也想把話題導(dǎo)向她想要說的。“我倒是跟一位高人,習(xí)得了占卜之術(shù)?!?p>  “占卜?”

  呂四娘略有些吃驚,以前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石柔是個愛說笑的性子。她本人并不信什么占卜,反倒是上官氏有興趣。

  “是要八字嗎?”

  “也不必那么麻煩,得分人。我才剛學(xué),時準(zhǔn)時不準(zhǔn)的?!笔峒恿藥拙湟苑廊f一,也怕她們心生戒備,“也得事主同意了,我才能卜卦?!?p>  “那你算算二娘……”呂四娘湊趣道,挺想知道石柔能算出什么來。

  石柔看向上官氏,在她略帶期待又好奇的目光下,微一拍桌。她面前杯子里的茶水頓時濺到空中四散開來,在石柔虛空一拂后又落進了懷里。

  “天……”

  呂四娘驚嘆,不由坐下了身體,原本只有一分信瞬時也變成了十分。上官氏更加信服,再不敢把石柔當(dāng)成以前認(rèn)得的石家大小姐。

  石柔這一手就是個虛架子,跟吳為辦了幾次事后,她知道要是不擺點架子,別人都不信她真有本事。

  看著杯中蕩漾的水,她皺了皺眉,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

  “怎么了?”上官氏緊張地問。

  石柔抿了抿唇,遲疑地說:“提防親近之人送來的東西,最好備個信得過的醫(yī)女。”

  上官氏臉色一白,不知石柔這話指的是什么。

  呂四娘倒是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侯府有人要害她?”

  “不好說。我能力有限,卜不到太多?!?p>  呂四娘有幾分不信,甚至懷疑石柔是不是聽說了什么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不如道長也替我占卜一下?”她試探道。

  石柔點頭,又將杯中的水濺飛了一次,這次水珠灑在空中卻是不同的形狀,就連回到杯中的動靜也不同。石柔的臉上仍不怎么好,看完水紋后,輕輕一嘆。

  “怎么樣?”呂四娘淡淡地問,雙手卻不由握起了拳。

  “江湖險惡,雍非良人?!?p>  記得前世呂四娘結(jié)識了一名字中帶“雍”字的江湖中人,又逢家中要將她嫁給一不成器的公子,她憤而跟江湖人私奔,卻被他賣入青樓。被困三年后,她趁他再來青樓過夜時,在樓里放了一把火,自己也死于火中。

  想到這個,石柔的臉色白了白,看向呂四娘時多了些困惑。

  呂四娘聽的一頭霧水,全然不知石柔的意思,也不知該不該信。但看石柔臉色微變,像是拼了全力才算出這些,她不禁將話記了下來。

  “你還好吧?”

  “沒事。我還有事,就不多陪兩位了?!?p>  石柔微笑告辭,告別的目光似多了擔(dān)憂。她們不知她到底占卜出什么,多少有些緊張,等她走遠(yuǎn)了,都還想著這事。

  石柔心中也有疑惑,呂四娘的事前世她不曾聽聞,一般人也無從知曉,她是怎么知道的?

  出了茶館,她有些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走了沒有多遠(yuǎn),便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抬眼時發(fā)現(xiàn)是曹爾紳,忙行了一禮。

  “給殿下請安?!?p>  “起來吧?!辈軤柤潝[了擺手,戲謔道:“你回京做什么?又想多管閑事?”

  “總不好一直遮遮掩掩的,走了這一遭以后就不來了?!?p>  “就怕有時你身不由己?!?p>  像是要驗證他的話一般,他的話音未落,邊上就有一男子拔出袖中的匕首朝他刺來。

  “嘖~”

  曹爾紳不耐煩地咂舌,不管是哪一世總會有這么一回。

  刺客是鄰國派的,京中形勢還沒有到對他這個無緣皇位的王爺下手的地步。他們成功過一回,那次是他太大意,同樣的錯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把石柔護在身后,他一腳踢開沖過來的男子,順手拿起邊上攤子上布匹砸向另一側(cè)偷摸過來的刺客。就算他們藏得再精密,經(jīng)歷過那么多次,他也摸清他們的套路了。

  石柔也是才發(fā)現(xiàn)有其他刺客在,見曹爾紳已經(jīng)解決,對他的手段又高看了一眼。

  忽地,石柔聽到了破音之聲,一抬手就定住了射來的箭。

  曹爾紳早知道有暗箭,將石柔拉到一邊時,掃到空中的箭時,眸光一閃,按下了石柔的手,由著那箭穿過他們剛剛站的位置,釘在地面上。

  “你幾時有了這些本事?”他詫異地問,見護衛(wèi)趕至,就把刺客交給了他們,他只管在后面站著就好。

  “我都當(dāng)上觀主了,怎么都得會幾招?!?p>  曹爾紳面上仍有沉色,經(jīng)歷過許多次輪回,他自然知道世上真有神異,但前面幾世他皆不曾遇過,現(xiàn)在忽見石柔會了這些,不由想到其他人是不是也會了。他尋了許久不曾尋著的替他解惑的人,是不是也將出現(xiàn)?他所面臨的敵人,是不是也會特異的手段。

  “要護身符嗎?本觀的護身符還挺靈驗的?!笔岷寐晢?,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

  她不是真的推銷她的符箓,只是見曹爾紳神色有異逗逗他罷了。

  “給我來一打?!?p>  “這東西多了也無用,你放一張在身邊就好,要是失效了再來觀里?!?p>  “你是跟誰學(xué)的?”曹爾紳不動聲色地問。

  “無師自通?!闭f起來,石柔還有點小驕傲。

  “你可別亂學(xué)走火入魔?!?p>  “不會的?!?p>  看石柔似很有自信,曹爾紳猜測她現(xiàn)在的修為應(yīng)該不算低,應(yīng)也見過幾個同業(yè)。有過比較,她才有會有這樣的底氣。

  “你是不是見過許多大師?其中可有本領(lǐng)通天的?”

  “這可沒有?!?p>  “有沒有能助人脫離輪回,不死不滅的?”

  “沒有?!?p>  世人說到術(shù)法就會想到長生,石柔當(dāng)曹爾紳也是想求長生,答完心下卻閃過一個念頭。她猛地看向他,目光撞進他似笑非笑的眸中。

  “連這也沒有,真是無趣,看來你的修行也不過如此。不過憑你剛剛那一手,就勝過一般僧道許多,要不是認(rèn)得你,誰能想到你是石府的大小姐。

  你真的是嗎?別是換了魂?”

  石柔動了動唇,還沒有回答,就聽到另有人趕到。

  “八弟,你沒事吧?”一個眉毛與曹爾紳生得極像的英俊青年匆匆趕至,緊張地打量著他。

  “沒事。”曹爾紳淡笑道,留給石柔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轉(zhuǎn)身跟來人行了禮,“皇兄,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快些回府吧?!?p>  “好?!?p>  來人應(yīng)了一聲,目光在石柔身上不經(jīng)意地停留,轉(zhuǎn)瞬又收回,跟著曹爾紳匆匆離開。

  石柔站在原地,忽略了漸漸弱下來的打斗聲,慶幸曹爾紳剛剛及時離開,她也就不必繼續(xù)聊下去。她當(dāng)時是想要否認(rèn)的,她有前世的記憶,怎么可能是被人換了魂,心下卻不確定起來。

  腦中不屬于她的記憶、身體的反應(yīng)和曹爾紳的態(tài)度都指向另一個答案。

  若真是如此,她會是誰?

  “阿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在心里問。

  系統(tǒng)沙沙作響,卻遲遲沒有說話,直到石柔回到府中,才說了一句。

  “殺了曹爾紳!”

  石柔:系統(tǒng)瘋了~

  不知被系統(tǒng)惦記上的曹爾紳此時已經(jīng)安全回府,還留了送他回來的太子曹爾乾喝了一杯茶,交談時免不了打探曹爾乾出現(xiàn)在那兒的緣由,似對他有所懷疑。

  “陳大人新得了幅松下問道圖,我聽說八弟近來喜歡這些,順道去他府上看看,想不到回府的路上遇上了這事。”曹爾乾說的坦然,目光卻一直盯著曹爾紳,像是怕他不信。

  “倒讓皇兄費心了?!辈軤柤澬α诵Γf:“說起來,修道還是有用的,不然今日這樣的布置怎么會有驚無險的過去。我如今也沒有正經(jīng)差事,正好尋處地方清修。”

  “年紀(jì)輕輕的,怎么想起清修來?父皇可一直琢磨八弟的親事,若八弟有相中的女子,不如早些跟父皇說了,也好讓父皇安心?!?p>  “京中的女子皆沒有出挑的,論模樣還不如我呢?!?p>  曹爾紳長相出眾,在京中是出了名的,以前曾有人拿此玩笑說他將來怕是娶不上媳婦,后來因他會生惱才沒人敢說,這會兒他自己倒提起了,聽著卻不像是自夸更像自嘲。

  曹爾乾笑笑,應(yīng)和道:“也是。”

  兩人又閑話了幾句,曹爾乾看天色不早這才告辭,曹爾紳送他到了門口,神色淡淡地看著他離開,也沒理會暗處窺探的人。他算是繼后撫養(yǎng)長大,跟元后所出的太子天然就是兩個陣營的人,且他受的那些罪,多半要怪太子起了齷齪的心思。

  太子必須死!

  待他如親弟的三皇子,也不是個好的!

  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都該死!

  曹爾紳在心里盤算著他們的死法,又想起了會術(shù)法的石柔,不由皺了皺眉。

  這一世顯然超出了他以往的認(rèn)知,說不定他有機會脫困。若是不能,他也不在意,不過是再死一次,再殺他們一回。

  丹萍的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出嫁那日,趙氏抹著淚相送,好像她才是趙氏的親生女兒一般,明明在府里的石柔反倒讓人忽略了。她就連參加宴席坐的都是角落的位置,只因她不愿意換下她的道袍。她也不在意,沒等丹萍回門就回了水月觀。

  系統(tǒng)偶爾還會跳出來催她殺曹爾紳,尤其是曹爾紳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開始會被腦中的催促聲吵得頭疼,漸漸的,竟然也習(xí)慣了。

  曹爾紳來水月觀的次數(shù)并不多,還都避著人,來了就會跟她交流近來有關(guān)修行一道的新發(fā)現(xiàn)。兩人達成默契,不問為什么他會對此有興趣,也不問為什么他會找上她,仿佛那是最自然不過的事。

  論起消息靈通,偏居于水月觀的石柔遠(yuǎn)不及曹爾紳。

  據(jù)曹爾紳探得,僧道中會術(shù)法認(rèn)真修行的人數(shù)不多。這些人像是白日的星子,他以前從不曾發(fā)現(xiàn),如今卻一顆顆在他眼前閃現(xiàn),就連世間被妖邪所擾的事件也多了起來。

  比如石柔的大伯石順儒,他一直出家修行,曹爾紳記得他最終會死于過度服食丹藥,這一世他卻被邪氣入侵得了噬血之癥,還是石柔出手幫他治好的。

  曹爾紳親眼見證了石柔的手段,一時茫然起來。

  這個世界似乎只有他和石柔陷在輪回里,他以為她是同伴,可也許,她是對手是鑰匙是答案。

  面對答案,總要驗證。

  他尋了一日前往水月觀,未及入觀,就見石柔迎了出來。

  “你怎么來了?”

  他來過許多次,還是頭一次見她出觀相迎,甚至對他的到來略有不安。

  “怎么了?”

  她勉強笑笑,目光朝四周一飄,曹爾紳瞬時懂了,沉著臉跟她入了觀內(nèi)。回想近日收到的消息,曹爾紳大約猜出是怎么一回事。

  “聽說太子尋了幾個手段不凡的術(shù)士,似要對什么人下手。”

  “是嘛?怎么我聽說的是太子尋了一個蠱師,似要迷誰的心智?!?p>  石柔的消息雖不及曹爾紳靈通,但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在水月觀的這些年,她認(rèn)得了幾個妖怪,他們有時會跟她遞消息。

  “如果他要下手的對象是我,便也留不得你。”曹爾紳冷聲道,又不屑地笑笑,“我看他打錯了算盤,以你的身手,區(qū)區(qū)幾個術(shù)士能奈你何?!?p>  幾年下來,曹爾紳意識到石柔在術(shù)法一道上頗有天賦,已經(jīng)勝過當(dāng)世修士許多。

  “這可不一定?!笔崦蛄嗣虼剑瑝旱土寺曇羟穆暩軤柤澱f:“我這幾日身體有些不適?!?p>  倒不是真的身體不適,而是系統(tǒng)好像真的瘋了,見她遲遲不動手,在她腦中一直發(fā)出刺耳的鳴叫,害她連日坐臥難安不說,連術(shù)法都沒法好好使出來,頭也疼的厲害。

  曹爾紳心有所感,忽然一笑。

  “竟還是逃不脫嗎?”

  “什么?”

  “無事。若這次安然度過,我看我不如投入你水月觀門下,跟你一塊兒修行吧。”

  說到這個,石柔不由想到京中的傳聞,笑著打趣道:“你若真的來了水月觀,旁人越發(fā)要說我練了什么勾人的邪術(shù),把你給騙住了?!?p>  “還不是你那好姐姐傳出的話,就不該留她的性命在世上?!?p>  “幾句話的事,倒不至于上升到生死,讓她多做幾次惡夢就是了?!?p>  “你還是太軟。”

  “以后你若投入我門下,行事當(dāng)要溫和些,可不能像以前那樣了?!?p>  “你就不怕我另起一個道觀與你搶香火?”

  “我觀里的名聲比水云庵都不差,哪能輕易就被人搶了香火?!?p>  大約是以前接觸的邪異術(shù)士皆沒有什么厲害的,兩人語氣放松,并沒怎么把來敵放在心上。石柔想著系統(tǒng)就算再瘋,也不至于把她害死,直到應(yīng)對時術(shù)法無法施展才知這次是真的麻煩了。

  難道真的要折在這里?藏在角落的石柔抹去嘴角的血,跟身邊曹爾紳對視了一眼,心下想黃泉路上有人相伴倒也不算孤單,就不知下一世她會是誰。

  生離死別的話現(xiàn)在說來有些矯情,她目光一轉(zhuǎn),視線就落在他腰上的狼牙上。

  “你的狼牙倒是有些別致?!?p>  “給你吧?!辈軤柤澋坏?,既然都要死了,許多事也就不必再執(zhí)著。

  石柔聽說過這是曹爾紳自己獵的巨狼的狼牙,旁人向他討要他都不肯,想不到竟給了她。接過他遞來的狼牙時,她目光微微一閃,腦中響了好幾天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恍然間,她從一張玉石床上醒來。

  陽光從洞府的天窗灑了進來,照在窗下熟悉的花草上,洞內(nèi)還有其他奇花異草,皆被打理得生機勃勃。

  她聽到腳步聲,抬眼時就見一灰衣青年提著澆花壺入內(nèi),看到石柔醒了也是一愣。

  “石圾娘娘,你醒了~”

  “狼坤,你的牙怎么會在我的幻境中?”她握著手中的狼牙問。

  “見娘娘久未醒轉(zhuǎn),怕娘娘被心魔所纏,屬下才斗膽讓分神入幻境。不知是否幫上娘娘的忙?”

  她本是山中普通的巨石,莫名被人族奉為山神又被遺忘,后為警示天災(zāi)而湮滅,卻也因此得了機緣修得真身,到軒轅島修行。人界已不適宜修行,就連軒轅島的靈氣也越發(fā)稀薄,如今這島上只剩下她與她救下的狼坤。

  石圾輕撫上自己已經(jīng)石化無法動彈的腿,說:“軒轅島上如今就剩下你我二人,以后你不必再尊我為主?!?p>  “可是……”

  “去弄些吃的來,我餓了?!笔驍嗨脑?。

  狼坤沒有再多說什么,在他離開后,石圾又閉上眼進入了幻境。

  再睜眼時,她握緊狼牙,看向曹爾紳。

  “一直不曾問你,你的心愿是什么?”

  曹爾紳感覺眼前的人有什么不一樣了,連他的心境似乎也變得不同。

  “活下去,”他說,又加了兩個字,“和你?!?p>  “原來如此。這一世,當(dāng)如你所愿?!?

路邊的老貓

是的,完結(jié)了~準(zhǔn)備開新文~   《假千金不想做人》   杜盈盈回到了蔣家真千金回家認(rèn)親的那一天。   還是那么大的風(fēng),還是那么大的雨,還是那些人……   她還是決定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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