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雪非常痛苦捂著腦袋,不停用腦袋撞墻。梅嫣看見這一幕,竟然習(xí)以為常,她知道梅傲雪有頭疼的毛病。
“你為何不幫幫你爹?”
“怎樣幫,難道砍下爹的頭顱嗎?”
梅嫣話言一出,從床上驚醒。只見陽光已經(jīng)透過窗架,灑在她的被褥上。
“原來是夢。”梅嫣拍了拍她的臉頰。
梅嫣隱約記得夢中除了她父女,還有一個身穿甲胄、騎著黑馬的人物。
“這人真是無聊,竟然能在我夢中出現(xiàn),到底是何人,將軍?”
梅嫣在心中暗想。
窗外,停著一個男子。男子正是梅傲雪昨晚帶回的公子,這位公子站在窗外,目光正注視著房中少女。
“我曾經(jīng)也有一個夢,就是娶一個平常女子,相伴一生?!惫踊貞浭?、三歲時的想法。
梅嫣畢竟只是十六歲的姑娘,只是臉一紅,將頭埋進被褥中。
“看什么咯,沒看過女孩子嗎?”
梅嫣在被褥中平復(fù)一下心態(tài),剛剛在窗外的男子,竟然與她剛剛夢中的甲胄將軍重合。
梅嫣掀開被褥,下床來到窗邊,窗外那里還有什么人。
“難道我竟然出現(xiàn)幻覺,不得了,應(yīng)該是我到了思春期。”梅嫣喃喃自語。
梅嫣換衣漱口洗臉后,出到客廳??匆妷糁泄佣俗谥褚紊?,正與梅傲雪說著話。
“不知道我這傷,需要多少時間恢復(fù),梅大夫?”
“請公子放心,有我的金創(chuàng)藥外敷,用不著三天,傷口就會愈合?!?p> 梅傲雪看見梅嫣,向她招了招手。
“梅嫣,又起那么晚,過來,這位是黃寶寶的外甥,認(rèn)識一下。”
公子哥朝梅嫣點點頭?!皠倓傄娺^,梅姑娘的睡相,深入人心?!?p> “這家伙偷看我,還夠膽說出來,簡直可惡。”梅嫣暗想。
梅嫣注視著公子,想起窗外的身影。公子感覺到梅嫣的目光,臉上含笑回望梅嫣。
一個媒婆進入醫(yī)館,與媒婆一起來的,還有太南縣書香門第張家的當(dāng)代家主,張庭恩。
張庭恩的馬車就停在醫(yī)館外。
老廖先一步進到客廳,向梅傲雪稟告?!懊反蠓?,張家主帶媒婆過來,怕是來為梅丫頭說親的?!?p> “先不理張庭恩想怎樣,來者是客,老廖準(zhǔn)備一壺好茶?!?p> 老廖剛剛出客廳,就與張庭恩碰面。張庭恩與媒婆先后進入客廳。
“梅大夫,方圓五十里,只有你家小女入得我兒子眼中,小輩之間也到了談情說愛的時候了,還希望梅大夫成全?!睆埻ザ鞒钒裂┳饕尽?p> 之后就是媒婆的戲份,滿嘴都是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天花亂墜。
“整個太南縣,說起書香門第,唯有張家屹立三百年依舊長存。張庭恩老爺,只得一個兒子?!?p> “張喜田公子論才華,去年已經(jīng)考了州試前三甲,三年后上京,定是天子門生?!?p> “說起張喜田公子,生得那是貌似潘安,直叫萬千少女動心?!?p> “張喜田公子還是張庭恩這位父親,依靠門楣,也吃穿不愁?!?p> “梅姑娘,這么好的男子,翻遍太南縣,也找不出第二人。你說,對吧?!?p> 媒婆本人生得靚麗,雖然是四十來歲的婦人,但不難看出她年輕時,是那種風(fēng)姿綽約的女子。
媒婆來到梅嫣身邊,與梅嫣手牽手,假意親近。
“爹,你還記得女兒的姻緣簽吧,在青云觀,去年我求的?”梅嫣一本正經(jīng)看向梅傲雪。
梅傲雪立即明白了梅嫣的心思。
“青云觀主當(dāng)時說過,嫣兒你將來非富即貴,屬于你的幸福,必定以萬金為賀禮?!?p> “爹,你忘了最重要的事沒說,女兒將來的丈夫,必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穿七海覆蛟甲,萬人敬仰的大英雄?!?p> “對對,青云觀主有說過。”
張庭恩在太南縣算是一個人物,可說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怕當(dāng)今大商王朝,只有三個人做到。
當(dāng)朝宰相劉三侯,當(dāng)今陛下的娘舅蘇右蓮,半年前打勝戰(zhàn)的鎮(zhèn)州侯霍山河。
張庭恩與三個人比,連資格沒有。
“既然梅姑娘志氣九天那么高,今天多有叨擾,梅大夫,張庭恩告辭?!?p> “張家主慢走,不送?!?p> 公子與仆人韓老,返回縣令黃寶寶的府邸。公子前腳進府邸,后腳從商京來的欽差,也進了縣令府邸。
欽差是奉了皇命,帶來一件寶物,賞賜于鎮(zhèn)州侯霍山河。
欽差拿出王旨,眾人躬身傾聽。
“鎮(zhèn)州侯坐鎮(zhèn)鎮(zhèn)州,益國家、利百姓,寡人賜萬金,又號令天下巧匠,打造一套甲胄賜予霍愛卿,這套甲胄寡人御賜名諱,七海覆蛟甲。望霍愛卿繼續(xù)為國為民,辛苦下去?!?p> “臣,謝主隆恩?!?p> 欽差將王旨交給公子哥,公子拿在手中,心里卻大為震驚。不著痕跡與韓老對視一眼。
“一路辛苦欽差,從商京到太南縣,七千多里。本侯正好有一顆海底千年明珠,聽聞欽差有收集明珠的愛好,本侯做一回雅士,成就成人之美。”
“哦,那當(dāng)真是太感謝,下官恭敬不如從命?!?p> 韓老交一顆明珠給欽差,這事就算完了。
書房,黃寶寶只能交出書房讓霍山河辦公?,F(xiàn)在書房中,只得霍山河與韓老二人。
韓老正在磕頭,霍山河卻面無表情。
過了數(shù)分鐘。
“侯爺,你的行蹤除了老奴,確實沒有第二人知曉,老奴也不清楚,欽差是從什么管道知道侯爺?shù)乃??!?p> “夠啦,不用磕頭了,再磕下去,你就死了,起來說話?!?p> 韓老這才起身,依舊彎著腰。
“青云觀,對此你怎么看?”霍山河看向窗口。
“應(yīng)該是梅傲雪父女亂說的,天下哪有能算出未來之人,青云觀老奴知曉,離這縣城不到五十里,山上有一道觀,就是青云觀?!?p>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梅傲雪不是說萬金嗎,你送過去,本侯要下聘禮,取梅嫣。這女人是不是旺夫,一、兩年便知。”
“遵命。”
霍山河連夜返回鎮(zhèn)州城,次晨。一支軍隊包圍張家,將張家家主張庭恩下獄,理由是冒犯鎮(zhèn)州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