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扒拉火堆的木枝,青木一邊扒拉火堆,讓剩下不多的渣渣全部燃燒起來,一邊沖夏微微道:“阿缺,你趕緊烤烤后背?!?p> 噎下可以多點幾個火堆的建議,夏微微轉(zhuǎn)向青木:“青木阿爹,我們要不要練習(xí)一下滅火?我阿爹說過,不用火時得將火滅了才安全。”
“練習(xí)?”青木滿眼問號。
這還要練習(xí)?
看出青木眼底的意思,夏微微故作思考。
片刻后,她糾結(jié)著眉心,訥訥而語:“我阿爹應(yīng)該不會教我不需要做的事情。”
“對,你阿爹不會教你多余的事?!倍疾粠Ф嘞氲?,青木瞬間接受這個說法。
以青木這會子燒火得來的經(jīng)驗來說,到處都得枯草的草沼確實危險,而燃著的火堆要滅也很簡單。
不添加燃料,慢慢地它自然就滅了。
于是,當(dāng)夏微微站起來轉(zhuǎn)身時,覺得火堆還能再燒一會的青木下意識地喊:“在烤烤后背才進去?!?p> 起身想去打水的夏微微:“·····”
她是不是聽漏了什么?
不等夏微微解釋,聽到青木那話的青梅立即一扯,將夏微微扯進懷抱:“阿缺,來,青梅阿媽抱著你,你將后背烤熱乎了?!?p> 整個面部埋在青梅懷里的夏微微,聞到了青梅身上散發(fā)出的淡淡汗味。
要說臭,這味道還達不到臭,要說不臭,這懷抱卻讓她瞬間升起了逃離的想法。
掙扎著,夏微微語氣不穩(wěn)的低聲吐出一句:“我得去打水?!?p> 垂頭,摟著孩子肩膀的青梅詢問:“渴了?”
夏微微搖頭:“不渴?!?p> 青梅:“······”
不渴打水干嗎?
越是掙扎不開,夏微微覺得自己越是煩躁,急急的,她連忙說:“我阿爹說最快,最安全的滅火辦法是用水,我得去打水?!?p> “你阿爹說用水滅火?”青木忽地問來。
偏過頭,夏微微又一次點頭:“是?!?p> 盯著退出自個女人懷抱的孩子片刻,青木微扯嘴角:“你阿爹怎么說的,你怎么跟青木阿爹說就行,你身子不好,別逞強?!?p> 看出了青木的堅持,也明白‘她’這段時間給青木一家的感覺不是很好,夏微微尋思了下后不客氣了:“請青木阿爹跟黑石阿哥幫我取些水過來,能多些就盡量多些?!?p> 帳篷四周包圍著大大小小的魚塘,取水,于他們來說在方便不過。而她一個多,依舊包圍著火塘的男人直接被青木全部叫走。
片刻工夫,人群便一人捧著兩張芋葉回來,而芋葉上盛著滿滿的清水。
“將水澆在上頭就行?!毕奈⑽⒅笓]。
不做多想,捧著水的眾人包圍火堆,同時將清水倒下。
“嘩~”
“轟~”
當(dāng)盛放在芋葉里的清水傾瀉而下,蒸汽翻騰而起,火塘中央堆積起來的草木灰緊接著噴涌而出,騰白的,夾雜著厚厚煙塵的水霧一浪高過一浪。
這場景,就跟引爆了什么小規(guī)模殺傷武器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
嗆了一鼻子水汽的眾人下意識張口,這下悲劇了,一口塵灰被吸入喉頭,頓時,人群劇烈地咳喘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阿··缺,咳咳咳,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只覺得從未這么難受過的粉櫻張口就給夏微微扣帽子。
夏微微心頭正懊惱,懊惱自己十幾年沒燒火,居然讓這么粗淺的事故發(fā)生,就感覺左臂被人一拽。
差點踉蹌摔倒的她下意識驚呼:“啊~”
“阿缺~”青梅緊張回身。
一見粉櫻反拽著孩子,而孩子滿臉驚恐,眼睛頓時紅了:“粉櫻!你還是人嗎?”
自覺自己沒將人怎么樣,也覺得青木一家過于包庇眼前孩子,是非不分。
抓過人的粉櫻一個用力,將抓著的孩子一個甩轉(zhuǎn),讓其面對大家:“青梅,這話你應(yīng)該問她,你應(yīng)該好好問問她咱們怎么對不起她了,讓她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做什么事了?”心疼的,她將孩子搶到身后。
見青梅一副保護著的姿態(tài),滿臉自個說不出個所以然決不罷休的模樣,粉櫻那叫一個氣憤。
手指立即指像一邊咳嗽,一邊注視她們的眾人。
“你看看大家,你看看大家現(xiàn)在咳成什么樣子了,若不是阿缺存了壞心眼,大家這會能這么難受?”
“阿缺才沒有壞心眼?!睔夤墓牡?,青梅吼。
在青梅看來,孩子若是真存了壞心思,自己怎么都不會受牽累。
畢竟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什么德行自己在清楚不過,那種為了收拾別人將自己也算進去的心機,自個看著長大的這孩子絕對沒有。
再來,這火跟怎么滅火都是人孩子阿爹教導(dǎo)的,人家孩子都沒做過,怎么知道水倒進火里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在青梅看來,粉櫻不過是沒事找事,可對于個別曾極力反對孩子留下的部族人來說,孩子有絕對的害人動機。
“青梅,我們知道你跟阿桃的交情,可阿缺今天這事確實做得有些不對。”語重心長的,荷花阿嬸勸導(dǎo):“青梅,你這樣不是真的對阿缺好?!?p> 所謂的做得有些不對,就是明指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害人,而青梅阿媽的維護于她來說相當(dāng)于坑害。
夏微微十幾歲就失去全部親人。靠著微薄的補償款,獎學(xué)金念完醫(yī)大的她,嘗受過的冷暖比任何同齡著要多很多。
是以,在接受了原主的記憶后,她對青木一家無比欽佩,雖不喜阿大,粉櫻這一家對原主做出的種種,卻也能理解。
在自身的生存都是問題的時候,誰能不自私,誰還能大公無私?
自然的,她也就不覺得部族眾人對原主的厭惡,仇視有什么不對。
原主的出發(fā)點再好,卻不能抵消她害得部族食物不足以過冬的事實。對于嚴冬時刻部族人存在的生命安全她就有責(zé)任。
可理解不代表她能無言地承受任何刻意的挑唆,針對。
反手一扯,阻止了青梅阿媽反駁的話語,夏微微冷靜說道:“荷花阿嬸,今天確實是我做得不對,雖說我不知水倒下去會起這樣的塵煙,可我卻推卸不掉責(zé)任。害大家不舒服,雖然只是不舒服了這么一小會會,但我錯了就是錯了,對不起?!?
翦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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