殼子爺爺:“阿缺啊,我跟你青木阿爹只告訴大家你還有保護女人,孩子的后招,可沒說別的,你可別在大家面前漏了餡,特別是醫(yī)藥的事,你可要守好了?!?p> 到底還是孩子。
滿眼憂思的,青木聲音都沉了下來:“阿缺,咱們相信你夢見的東西,別人卻不一定,所以,以后你不能在別人面前提你那個夢,更不能說有關(guān)醫(yī)藥的話知道嗎?”
都幾歲的人了,還能不知輕重?
夏微微自然知道自己的處境,知道同樣的話對不同的人來說產(chǎn)生的效果,她當(dāng)然不會亂說,‘她’卻不同,‘她’只是個孩子。
沒去猜殼子爺爺居于什么原因,打破自己的言論,將醫(yī)藥的事情告訴了青木,更沒裝做不懂,讓兩人接著教育,她只問:“那別人問我這,這,這是怎么想到的,我該怎么回答?”
“阿缺,你阿爹很聰明,所以,你當(dāng)然也很聰明?!币菚呙?,他絕對會直接催眠孩子:“阿缺,這一路回來你吃了許多苦,在沒有果子吃時,你自然的想到咱們那一路要是有很多果樹就好了,在看到大家清理荷塘的時候,自然的想著離開時將小魚苗放下去,回來時它們長大就好?!?p> 種果樹,因為想吃果子。
養(yǎng)魚,因為想吃魚。
青木這話相當(dāng)于模板,有了這個模板,她想什么都不奇怪。
沒忍住怒放的心花,她試探:“蹲山包后頭時我是不是會想到什么東西能阻擋寒風(fēng)?吃長莖草時,我是不是也能想著一直有甜甜的東西吃?”
“·····”
縱使心頭做了建設(shè),可自己前腳舉二,孩子后腳反二這種事他還是沒敢想。
只見青木嘴角不自然的抽搐。
都知道帳篷能阻攔寒風(fēng),背后這些帳篷才會存在。
就是想一直有甜甜的東西吃,才會早早采集長莖草。
···明顯,孩子想到了帳篷之外的東西。
···明顯,孩子想到了怎么讓長莖草吃得更久些的辦法。
···桫欏保佑。
心思一轉(zhuǎn),無法解釋自己的夢,大家的夢怎么就跟這孩子的夢不同的青木,將一切歸咎到孩子這大半年來經(jīng)歷的一切不如意上。
想吃卻吃不到,才會多想,想得多了才會有奇怪的夢。
眼神柔軟了下來的青木,聲音也恢復(fù)了以往的親和:“阿缺真聰明。”
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夏微微:“·····”
房子,糖都跟她沒關(guān)系。
這個聰明她是真沒那么厚的臉皮認領(lǐng)。
直覺得害羞靦腆笑著的孩子是那么可愛,青木沒忍住又抬起手來:“這兩天你好好想想,等青木阿爹回來時,你在跟青木阿爹說。”
“青木?!睔ぷ訝敔斖蝗蛔ド锨嗄镜募珙^。
青木跟夏微微同時轉(zhuǎn)頭:“?”
抓耳撓腮許久,糾結(jié)了又糾結(jié),他才放開緊拽著青木的手,然后,在青木以為他要說什么重要的話題時,他說:“阿缺,你能跟爺爺先說一下嗎?”
夏微微:“·····”
有必要糾結(jié)成這樣?
青木:“······”
殼子叔也太急躁了。
眼神閃躲,嘴里,殼子爺爺卻一本正經(jīng):“阿缺啊,爺爺雖然老了,但老有老的好,老的爺爺見識多,你不如跟爺爺說說你的想法,說不定爺爺還能幫忙呢!”
“殼子叔!”青木表情怪異。
這說的什么跟什么。
打擊的話還能不能說?
“青木啊,這事也很重要的,知道了你跟人談起來底氣才會更足。”堅決不承認自己就是好奇的殼子爺爺,梗著脖子硬掰。
不怪他這樣,他都到這把年紀(jì)了,居然都沒想過出了帳篷還有什么辦法能夠阻攔寒風(fēng),更沒想到怎么才能讓長莖草的水分保持得更久。
所有,不怪他,不怪他。
“阿缺?”殼子爺爺催促。
就跟殼子爺爺說的那樣,心頭有數(shù)這底氣才會更足。
沒機會說她不會多話,有機會她當(dāng)然也不會放過。
“在我夢里,人們用泥土搭建房子,這種房子相比我們的帳篷安全很多,能在里頭燒火,而一種長得很像長莖草的樹能煮成糖,那糖放幾年都沒事,所以,我就想咱們這長莖草也有甜水汁,是不是也能煮一煮?!?p> 房子。
糖。
兩人:“·····”
聽都沒聽過的東西怎么想象得出來。
不過,能不能想象有什么要緊。
知道它可能的好處就行了。
“青木,你快些走?!敝便躲兜芍奈⑽?,殼子爺爺推蹭青木。
只覺得自己不能在留了,在留自己恐怕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青木連忙轉(zhuǎn)身。
殼子爺爺:“去去去,快去做你的事情?!?p> 被趕的夏微微:“·····”
她都準(zhǔn)備給兩人科普一下什么是房子,房子能怎么建,什么是糖,糖該怎么熬了好嗎!
從來沒有這般期待天鵝快來的殼子爺爺吆喝不斷,片刻,帳篷內(nèi)外就只有黃桃母女跟照顧她們母女的紅李,荷花。
兵分三路,青木帶著自己的小隊離開部族,尋木帶著自己的小隊跟女人孩子走向水邊,夏微微則直接岔路往晾曬魚肉的山包去。
不久后,她將前后晾曬的魚肉都檢查了一遍。
“嘖,有點想吃油炸小魚干?!边@么半干的炸出來最好吃,而魚脂必須新鮮的時候切了,干了后在切不容易,太少了:“吸?!?p> 想到油炸小魚干的味道,夏微微沒忍住的口水橫流。
“唉!也就只能想想?。 ?p> 就她抓的這些魚的個頭,別說炸東西吃,就是點燈都不容易。
眼睛不由又瞟到半干的魚肉上,她不由想:白·嫖一個冬天的火應(yīng)該不難。
“嘖!”為了口吃的,真是····節(jié)操都不想要了。
白·嫖個火的想法都敢有。
搖搖頭,對自己十分沒好氣的夏微微離開山包,照例,她邊取邊分邊殺邊整理陷阱。
在最后一次送魚回去時,夏微微不止又鉆了黃桃家的帳篷,她還背出了第一回?zé)耐板?,而熟能生巧的她,?jīng)過前兩天的磨合,今天的處理起魚來動作更快了些,天才麻麻黑,她便背著背簍,提著魚包回到帳篷前。
翦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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