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一回的比劃已經(jīng)讓人氣憤,她居然還嬉皮笑臉的。
榛子頓時不干了:“粉櫻你什么意思,我家尋木去那里找的人你難道不知道?”
“我那不是沒注意嗎?!毙ξ?,粉櫻一點自個有錯的覺悟都沒有:“不勞他了,這回我去找,我去找?!?p> 不待殼子爺爺張嘴,粉櫻拔腿就跑。
收回目光,眾人氣憤的看向殼子爺爺。
不是氣憤殼子爺爺緊張阿大,而是氣憤粉櫻這態(tài)度,氣憤阿大那人給大家添麻煩。
看粉櫻那嘴臉,阿大就絕對不會有出什么意外的可能。
那一直不露面的真相就只有一個了。
“殼子叔,或許是我昨兒說了些不好聽的讓阿大不舒服了?!蹦樕y看的,紅李瞟向青梅:“我應(yīng)該跟著去道歉才是。”
驀然想起昨天的事,眾人臉色復(fù)雜。
來回在青梅跟紅李兩人臉上瞅了瞅后轉(zhuǎn)向殼子爺爺。
“殼子叔,昨兒的事也不能怪紅李阿姐,這些年咱心里都有氣這是事實,而這段時間他們一家也太過分了點?!?p> “我以前還覺得阿大為難,現(xiàn)在才知道阿大這人就不是個好的?!?p> “他要是個好的能見天由著粉櫻母女做妖,他要是個好的能這么耽擱大家的時間?”
人人都是有心的,這一來二去對阿大一家積壓的怨氣已經(jīng)到了至高點,在加上明知這家人都不是好東西還不能驅(qū)趕的想法作祟,一不小心,這沉積過夜的不舒服就爆發(fā)了出來。
而人人心里都有桿秤,都知道青木,青梅的底線,怎么抱怨既能讓青木,青梅,無話可說又能讓自己出那口窩囊氣大家再清楚不過。
一時,大家都埋怨起阿大一家來。
當然,埋怨歸埋怨,埋怨兩句后還是正事要緊。
“殼子叔,粉櫻也去找了,咱是不是沒等著的必要了?”
“殼子叔,阿大又不是小孩,掉進水里這種事都不用擔心。”
“殼子叔,阿大一家有青梅家擔待,咱卻只能靠自己,咱耽擱不起時間。”
“要我說,咱干脆當他們一家不存在算了,這點時間,養(yǎng)他們一家綽綽有余了?!?p> 阿大沒事找事在大家心里已經(jīng)實錘了,心頭小劇場都給這兩人補齊了。
對于結(jié)果,眾人都有些疲憊。
一個字,煩!
煩到升起寧可養(yǎng)著他們也不想看他們胡攪蠻纏的地步。
瞧瞧這個在看看那個,最終,小櫻還是沒忍住氣:“現(xiàn)在又沒打獵,我阿爹雖然沒下水,但那天沒做事,你們憑什么說你們養(yǎng)著我們家?”
女孩的聲音又脆啞又尖銳,話落,眾人都閉口看來。
昂首挺胸的,女孩梗著脖子:“就算以前我阿爹也是做事的?!?p> 看著小櫻許久。
殼子爺爺突的笑起,那笑,既悲戚又恍然。
“殼子叔?”青梅心頭打鼓。
笑容瞬間收斂,殼子爺爺下令:“以帳篷為中心尋找阿大··兩人。”
眾人:“·····”
接收到殼子爺爺示意的黑石后退幾步。
見黑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在大家緩過神時,他接著一句:“不要抱有任何僥幸心理,想想你們自己,你們誰想自己有什么意外時無人拯救?”
不得不說,殼子爺爺這句話太具殺傷力。
臉色難看的,眾人立即分散開去。
“小櫻,你快跟阿媽來?!?p> 強硬的,青梅抓著小櫻跟著離開。
原地,除了躊躇著不知自己要不要也去找人的紅李,就只剩下臉色晦暗的殼子爺爺了。
“殼子爺爺?”
夏微微頭發(fā)亂糟糟,草衣都沒正一下的沖出帳篷。
聞聲,殼子爺爺抬眼,見女孩憂心忡忡跑來,眼色又深了兩度:“別亂想?!?p> 夏微微:“·····”
阿大失蹤這種事容不得她好好想。
那人心思太重,這會青木他們又不知在那里,若是他去挑唆人,大家都很可能會危險。
“先等等。”殼子爺爺示意夏微微別急。
夏微微:“·····”
咬唇思考片刻,忽的轉(zhuǎn)身竄進阿大家?guī)づ瘛?p> 阿大家?guī)づ癖茸约旱拇蟛簧伲镱^東西卻沒比自己的多什么。
要確定阿大是否離開部族,其實很簡單。
環(huán)顧一周,夏微微眼色黯沉的回頭。
與想到什么跟過來的殼子爺爺目光相對,夏微微啟唇:“巖鹽袋子不見,刀斧也不在?。?!”
“···該死!”猛一跺腳,胡子都要燒起來了:“黑石,讓大家回來?!?p> 黑石緊跟著夏微微,在夏微微出聲前,他并沒找到什么注意點。
夏微微開口后卻不同了。
只見黑石在殼子爺爺話落后箭矢一般沖出帳篷。
相對無言許久,殼子爺爺垂目:“別擔心,我會處理好?!?p> 夏微微:“·····”
我倒是不想擔心,可不得不擔心。
“他跑不了多遠的,我一定會將他抓住的?!?p> 不知是想說服夏微微還是說服自己,殼子爺爺嘀喃。
抬手扶額,夏微微有些頭疼。
“···我吃點東西去?!?p> ‘還有心情吃東西?!’
殼子爺爺驚了。
望著繞過身邊往自己帳篷去的女孩,嘴抽。
很快,他就看到女孩抱著一捆蓮根出來。
然后盤腿坐下將蓮根放在腿上,轉(zhuǎn)手添起巖鹽。
“?。。 ?p> 不是說說而已,是真吃!
還連巖鹽都給拿出來了!
她···
“殼,殼子,殼子叔···”因心頭閃過的念頭,紅李磕磕絆絆開口,結(jié)巴半天卻始終吐不出那個不停在心里回轉(zhuǎn)的念頭。
殼子爺爺?shù)哪抗鈴穆龡l斯理一口鹽,幾口蓮根的女孩臉上轉(zhuǎn)到一臉不敢置信的紅李臉上。
正臉對上紅李因想到什么而蒼白恐懼的面容。
嘴唇翕動許久,最終,他說:“此時,不知青木與各部相談如何,若是···若是有人帶著部族如今這一切挑唆···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p> 紅李雖然得叫殼子爺爺一聲叔,但年紀沒比殼子爺爺小多少,而殼子爺爺說得也夠直白。
阿大離開部族不會只是簡單的離開,很可能會報復(fù)部族。
“···這,這都怪我啊?。∵@都怪我!”
“如果我昨天晚上忍氣些,如果我昨兒晚上不跟他吵,如果昨兒晚上···”
“不怪你?!背谅暣驍?,他跟著抬手揉像太陽穴:“他應(yīng)該早就有心了?!?p> 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