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加點料
“師伯,沒有您坐鎮(zhèn),師侄不知道該怎么辦啊?!?p> 鄭千志的功力不夠,無法直接給蔣德良傳音,只能走道大門后,蔣德良的身旁。
就算是蔣德良,他的傳音距離也很有限,剛才差不多就是極限了。
“相信自己,這是門中給你的重任。你是年輕一輩中的杰出弟子,相信能夠處理好。這次事成之后,師伯會替你請功?!笔Y德良語氣變得和藹了,“你先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鄭千志心頭怒罵,這老東西難道當(dāng)自己是傻子嗎?
還給自己請功,到時候功勞都落到他頭上了,能有自己什么事?
他發(fā)現(xiàn)蔣德良這是想要自己的命。
“師伯~~”
“就這么定了。千志,師伯的命令你也不聽了嗎?”蔣德良不想再耽擱下去了。
眼下外面這伙人自己還不是很在意,以自己的實力想要走沒什么難度,若是再拖下去,說不定就會來一些厲害的高手,到時候自己想要離開怕是不能了。
他能夠感覺到鄭千志心中的抗拒,一個小輩還想翻天?
自己讓他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和自己討價還價?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就說藏寶圖在你身上。”蔣德良繼續(xù)傳音道,“付明招將什么話都說了,你再否認已經(jīng)無用。等到他們爭奪你身上的藏寶圖時,你再想辦法脫身。”
蔣德良直接定下了計劃,根本不征求鄭千志的意見。
“還愣著做什么,去告訴他們?!笔Y德良輕喝了一聲。
鄭千志深吸了一口氣,他真想直接和蔣德良翻臉,可惜,他沒那個實力。
這是自己的一劫。
“你去哪?”蔣德良看到鄭千志朝著里面走去,臉色一沉喝道。
“師伯,藏寶圖在你手中,我就算騙他們,也得弄個假的吧?”鄭千志帶著一絲嘲諷之意道。
蔣德良臉上閃過一絲怒意,這小子敢這么和自己說話?
不過他的話倒也沒錯,的確需要準備一下。
“小聲點,你趕緊去準備,外面那些家伙的耐心有限?!笔Y德良不想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和鄭千志計較,大事要緊。
鄭千志回到自己的書房,取了張羊皮卷,羊皮卷看著也有些舊的樣子,上面寫了一些字。
他不管這些,隨手拿起毛筆在上面涂抹了一下。
反正外面那些家伙也不知道真的藏寶圖是什么樣子的,到時候只要將自己將這份羊皮紙扔出去,他們肯定會哄搶。
哄搶的時候,多半沒功夫去仔細看上面的圖,只要上面有一些字跡劃痕,再加上晚上昏暗可以混弄一下這群人。
鄭千志沒想過最終能夠瞞住這群人,只希望能夠給自己爭取一點逃離的機會。
他倒是沒有故意拖延,很快便回來了。
對鄭千志這次的表現(xiàn),蔣德良心中還算是滿意的,想通了就好,否則自己現(xiàn)在就饒不了他。
“師伯,師侄已經(jīng)準備妥當(dāng)了,現(xiàn)在就去?!编嵡е境Y德良揚了揚手中的羊皮紙道。
“很好?!笔Y德良微微頷首。
“師伯,你答應(yīng)了的,事成之后可要替師侄請功,師侄希望能回狂刀峰。”
“難道你還不信師伯的話?放心,此事之后,定讓你回山?!笔Y德良肯定道。
等著吧。
鄭千志心中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他會讓蔣德良付出代價。
眼下還得先過這一關(guān)才行,他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
看到鄭千志出了大門,蔣德良立即轉(zhuǎn)身朝著后院過去。
等下外面的江湖中人大部分肯定會聚集在大門口,后面空虛,自己可以趁機離開。
“嘿,真有意思。”馮疆躲在附近,將兩人的話聽得明明白白。
兩人已經(jīng)挺小心了,壓低了聲音,可惜馮疆的功力超過他們太多。
“鄭千志,你馮爺再給你加點料。”馮疆暗中嘿嘿一笑。
輕聲清了清嗓子,馮疆給鄭千志傳音:“還想回山,癡心妄想,真要逃出來,半途也送你歸西,算是清理門戶,一個淫賊簡直就是狂刀門的恥辱?!?p> 鄭千志的身子猛地一顫,他‘嗖’的一聲轉(zhuǎn)身,正好看到蔣德良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蔣德良!”鄭千志喉嚨間低吼著,臉孔扭曲,異常猙獰。
他沒想過蔣德良會信守承諾真調(diào)自己回山,對此他早有心理準備。
卻沒想到這個老混蛋還拿淫賊一事羞辱自己,更要在半途截殺自己。
老混蛋以為距離夠遠,輕聲低語自己就聽不到了嗎?
自己近日功力剛好有點突破,這個距離還是被自己聽到了。
這是馮疆控制了傳音的聲音大小,利用邪道功法的一些特殊手段讓鄭千志誤以為是他自己‘聽’到的,而不是有人傳音讓他聽到的。
“怎么辦?”鄭千志本以為自己想辦法擺脫眼前這伙江湖中人,就能活下去。
現(xiàn)在看來,蔣德良要自己的命。
他殺了自己,完全可以將罪責(zé)推到這些江湖中人身上。
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化身賽潘安干的那些事門中早已知道,就算蔣德良真殺了自己,他們多半不會追究。
逃?
不回狂刀門?
要是沒藏寶圖一事,這或許是一個法子。
現(xiàn)在自己逃走的話,狂刀門正好可以將這件事塞在自己頭上,說自己攜圖叛出狂刀門。
到時候自己不僅會遭到江湖中人的追殺,同時也會有狂刀門的人馬,難逃一死。
鄭千志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生路。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回想起來,都是兩年前那次,要不是飛劍門那臭小子,還有那妖女,要不是他們,師父就不會死,他也不會變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死太監(jiān)。
一切都在那個時候變了,鄭千志有些后悔,自己當(dāng)時是有些狂妄自大了,多次得手,以為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后悔已經(jīng)晚了。
“出來了??紤]好了沒有?”
“快點給個準信。”
看到鄭千志出來,外面的人又躁動起來了。
鄭千志的臉色恢復(fù)了正常,好像剛才什么事都未發(fā)生過一樣。
“沒錯,付明招將北庭藏寶圖獻給了我。”鄭千志直接承認道。
“承認了?居然承認了?!?p> “哼,不承認行嗎?咱們這么多人,就算是狂刀門也不敢得罪我們?!庇腥说靡獾?。
難得有機會給像狂刀門這樣的絕頂門派臉色,自然得意。
“剛才不是說沒有嗎?淫賊的話果然不可信?!?p> “那就交出來吧?”
對這些江湖中人來說,剛才否認沒什么問題,換誰站在鄭千志的位置,多半也會否認,哪有一開始就承認的?
可見狂刀門現(xiàn)在是承受不住自己這么多人的壓力了,只能承認,好事,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