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為倒是給大哥整笑了,“呵呵,你干什么,你不用怕我,你看沒看見,你買的花灑到了,我給你安上?!贝蟾缌嗥饋碛沂种械墓ぞ叽永锩嫜b好的花灑漏了出來。
“哦。”程青云這才放下警惕,將大哥迎進了屋。
衛(wèi)生間的門開著,大哥也是痛快人,脫了鞋就進了屋,“你之前的花灑用了多久了?”
“兩年吧?!奔依锏氖鲁糖嘣埔话悴贿^問,陳一心是最好的管家。
“兩年?是水流小還是怎么的?兩年沒必要換啊,你把花灑拿來給我看看,沒準沒壞,你要是沒壞哪里堵了我給你修修得了,沒必要買,你給個修理費就行,把這個退了,修理費比這玩意便宜多了?!?p> “沒了,壞的那個被拿走了?!?p> “拿走了?拿那玩意干啥,賣廢品都沒人要。”
肖超璐不是說拿去賣了嗎?
“廢的花灑不值錢嗎?”
大哥撇嘴一笑,“這玩意要是壞了值啥錢,材質有的也都不一樣,壞了不是漏電就是堵了,能拿它干什么?”
“大哥,花灑這種東西易壞嗎?”
“呵呵,你得看你想不想它壞,你要是想它壞,再結實的東西你也能給它整壞了?!?p> “那花灑得壞成什么樣才能漏電???”
大哥皺起眉,將工具箱放在衛(wèi)生間的地上,“那得壞的挺嚴重,傷到電路了,但一般現(xiàn)在的材質都不至于那么脆,除非用的時間太長了,或者經(jīng)過大力拉扯再就是銳器割傷漏出電路?;ⅰ崴鬟@種東西,時間長了就得換,要不真容易出問題,哪年都有那種洗澡的時候被電死的,可得小心?!?p> “那女的是不是也能夠用銳器損壞它?”
“別說女的,就是三歲娃娃都能?!?p> “那有沒有那種被電了但是沒電死的情況?!?p> “你這小子,問的東西都挺奇怪的,你又不是干這個專業(yè)的,問這些干什么?!贝蟾缟舷麓蛄恐糖嘣?,“我不跟你廢話了,我干完活就走,還有下一單?!?p> “大哥,這花灑什么時候下的單?”
“你自己看你的訂單就知道了,你可真逗?!?p> “我女朋友買的,她被電著了。”
“???怎么樣?沒出事?”大哥轉過身,關切的看著程青云。
“肩膀上出了燒傷,落下了幾個燒焦的痕跡?!?p> “嗯,那就是運氣好?!贝蟾绫攘恐掷镞€沒有徹底安上的花灑,“這種東西成天連這電,一般出事就是直接電死,這是從鬼門關里搶了條命回來。再說,這要是被電著了,那就證明壞的挺嚴重,水和電一連上你想想,但你剛說花灑才用了兩年,我看你著熱水器也就是前兩年的牌子,一般來說都是換熱水器連著換個花灑,你這花灑消耗的挺快啊?!?p> “是?!背糖嘣泣c點頭,陳一心是運氣好,被電了之后還走回了床上,要不就是有人給她搬到床上的,大哥后半句就能證明之前的花灑絕對不是簡單的破損而已。
“我給你看看訂單,今天,昨天,前天,前天晚上九點,一位肖女士買的花灑。”大哥笨拙的操作著手機。
前天晚上買的花灑,心心前天晚上睡覺前還和自己發(fā)了微信,看來這花灑在之前就壞掉了,要不肖超璐這個女人沒有必要那時候買,她早就知道花灑壞了。
在大哥安好花灑,倆人進行了測試后,程青云撥通了肖超璐的電話。
“喂?”
“下午有沒有時間,我想見見你。”
“見我干什么?本大小姐是你說見就見得?你別以為早上的事就這么過去了?你光著膀子試圖襲擊我,還在我上廁所的時候強行拉我?guī)T,要不是我穿褲子傳得快我的清白都被你看見了,你要是態(tài)度不好一點,你看我怎么跟心心告狀的,你這個渣男、色鬼?!辈恢朗裁磿r候肖超璐就把另一只手叉在了腰上。
“謝謝你的花灑,已經(jīng)來人安上了,心心最近忙,讓我替她謝謝你?!?p> 聽著對方?jīng)]有一絲波瀾的話,肖超璐感受不到對方的情緒。
“你傻?。磕愎庾屗采?,你有沒有試用一下,我跟你說,你別以為小爺給你買的是次的,是不好的,我可是在并拖拖給你買的最好的,四五百元錢呢,小爺工資一個月可沒多少?!彼J真擺弄著自己脖子上的金項鏈,真美。
“我試了?!?p> “怎么樣?你試了,心心試過沒有?她怎么沒回我?她現(xiàn)在這么忙啊?一點休息的功夫都沒有嗎?你跟她說要是再不理我,以后不要來找我當伴娘了,傷心了,我不配?!?p> “試過了,水流很大,安裝的也沒有問題,沒有被電傷?!?p> 肖超璐一愣,“電傷?電什么傷?”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顫抖,“水流大那是肯定的,我對我們心心最好了,比你好一萬倍。說吧,要怎么報答我?光謝謝可不行,你得讓我看到點誠意,再說那個花灑是買給心心的,你輕點用啊,再用壞了我可不負責給你家換,嫁出去的姑娘可是潑出去的水了?!?p> “我知道,你下午有沒有時間。”
“有啊,我跟你說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非得是一頓大餐才行?!?p> “你說吧,去哪兒?!?p> “哎呀,你就算了吧,也沒掙錢,花你的錢就是花心心的錢,我們心心多不容易養(yǎng)你這么個冷臉的傻小子,就知道氣人,你來我家樓下吧,這兒新開了個咖啡廳,請我喝個咖啡,吃倆蛋糕就行,花不了幾個錢,可比花灑便宜多了。”
“你家具體在哪兒。”
“你來過多少次了還不記得?你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嗎?什么有用的東西是不是沒在腦子里?你回家怎么不知道找不到呢?”肖超璐坐在梳妝臺上,鏡子里的她剛剛壓過的頭發(fā)又凌亂了。
“之前是心心帶我去的,你給我個定位吧,我兩點去找你?!?p> “行,你等著吧?!毙こ窗褮舛继幵诹耸种割^上,狠狠地懟著屏幕上的掛斷按鈕。
程青云穿上大衣,現(xiàn)在離兩點還早,他還想去確認一件事。